假山外落下的樱花一片凌乱,阮宁抚了抚胸口,让自己淡定下来,回头看向假山内,才想起来,以那人的身量,是不能从这里进去的。
那?
她正疑惑间,不经意抬头看到假山上面。
假山上,一个穿着月白袍子的少年正拍打着衣袍上的灰尘,见她看过来,对她粲然一笑——
他站在假山上,穿着月白右衽大襟袍,上面绣着看不真切的暗纹,黑鸦鸦的头发只用一支乌木簪子绾住,多了几分潇洒随性。他背后夜幕深沉,皓月当空,更衬得他光华熠熠,比之倾覆满园的樱花树亦不逊色。阮宁呼吸猛地一紧,盯住他竟忘了眨眼。
“你的耳朵红了。”少年跳下来,对她如是说。
阮宁见他离自己越来越近,耳朵更热了。
“更红了。”他脸上的笑意已然掩饰不住。
阮宁扭开头,眼神悲愤。
“这个。”阮宁斜眼偷看,便见一枝樱花在自己面前乱晃,“刚才看到你在捡花瓣,你喜欢花吗?这个送你了。”
她顺着樱花看向少年的手,骨节分明,白皙如玉,再抬头看向少年……
她呆呆接过樱花,呼吸一滞,竟有些痴了。
少年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