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说好了,今晚我跟她一个房间——”
兰斯一皱眉,“为什么?”
“她——她说有很多话要跟我单独说。”
“她的话还是留到以后再说吧,今晚我也有很多话要跟你单独说。”兰斯不客气地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拉着那个还想负隅顽抗的小女人的手,向他们自己的房间走去。
晏菲知道自己是真的躲不过去了,索性倒也十分光棍地认了命,刚一进房间,她就瞪着兰斯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兰斯突然上前吻住了她,过了很久都没有放开。
晏菲开始时还有些许抗拒,却架不住兰斯一番霸道的掠夺,终于被吻得软了身子,任由他将自己抱起来,轻轻放到了床上。
兰斯轻轻抚弄着她零乱的长发,柔声问:“辛苦了一整天,累不累?”
晏菲眨了眨大眼睛,“先前还不觉得,这会儿一躺到了床上。倒真是感觉有些累了。”
“累了就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兰斯帮她脱掉了脚上的鞋,又开始帮她脱衣服。
晏菲突然拉住了兰斯正在给她解钮扣的手。很乖巧地笑着说:“我要先洗个澡再睡,今天出了很多汗,还踩了一脚的牛粪。”
“洗澡也要先脱衣服啊。”兰斯继续伸手去解钮扣。
“兰斯——”晏菲再次抓住了他的手,“我还是自己去浴室脱吧,也好顺便把这身脏衣服给洗了。”
兰斯没有动,那双灰绿色的眼睛盯着晏菲的脸,沉声问:“你是不是受了伤?”
晏菲不好意思地看着兰斯。“有个家伙的拳头很重,我用胳膊没挡住,胸前好像挨了一下——”
兰斯的眼睛一下子变得幽暗起来。迅捷地解开了晏菲胸前的钮扣,并轻轻掀开了她的上衣——
果然,那一大片淤青在白皙的胸前显得分外触目惊心,而从前因枪击留下的那个伤口也显得更加红艳刺眼。
看到兰斯眼中那份明显的自责。晏菲忙对他说:“其实伤得一点儿也不重。我都没怎么觉得疼,只不过我的皮肤太敏感,轻轻碰一下都会变色,以前拍打斗戏的时候我也总是弄得浑身淤青,不过一、两天之后就好了,一点儿事都没有。”
“你的腿是不是也伤了?我看你刚才下车的时候不太灵活。”兰斯又去解她的腰带。
晏菲知道自己根本阻止不了他,索性由着他去看,“我的腿没受伤。就是做瑜伽的时候使力不对,把筋抻了一下——”
兰斯盯着她大腿后面的大片淤青。眼睛里冒出凶光,“萨米特这个混蛋!”
“这不能全怪他!是我自己从前下的功夫不够,又过于自负,以为他是个男人,筋骨一定会比我的硬,所以才把自己弄得很丢脸。”晏菲这次倒是完全实话实说了。
兰斯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哑着声音道:“我知道你今天冒着风险去救卡特莉娜全都是为了我。可是你知不知道,如果在这次行动中你出了事,我不但永远不会原谅我自己,而且我也绝不会原谅任何伤害了你的人。我一定会大开杀戒的,到时候没有人能够阻止得了我。”
“对不起,兰斯,这次是我太鲁莽任性,以后我决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晏菲握住兰斯的手,脸上露出深深的歉意。
兰斯的绿眼睛闪了闪,低头看着这个满脸悔意的小女人,久久没有说话。
晏菲被他看得有些不安,轻咳了一声,问:“你是认为我的检讨不够深刻,还是根本不相信我的保证?”
兰斯继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的保证我不予置评,我们可以拭目以待,看你今后的表现。至于你的检讨,我认为绝不是深刻不深刻的问题,而是真实不真实的问题。”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根本不认为自己错了?”
“不但你不认为你自己错了,而且所有人都不认为你错了。”
“所有人是指谁?”
“克里斯蒂娜、杰夫、卡特莉娜,还有——我。”
晏菲不由得一怔,“你真的认为我没有做错吗?为什么?”
“我确实认为你没有做错,因为我知道你之所以这么做,是有一个非常重要而且也非常合理的理由。”
“什么理由?”
“你想向卡特莉娜,更想向我证明,你完全有资格成为我的搭档,我说的对吗?”兰斯轻点着她的小鼻子问。
晏菲抬手轻轻打开兰斯的手指,瞪着她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说:“我可没有想得那么多,其实我就是非常嫉妒卡特莉娜,她竟能用一张简单的画像就让你这个冷酷无情的家伙变得失常,这一局我可是必须要扳回来的。”
兰斯笑了笑,知道她这是言不由衷,却很感激她的这种善解人意。谁知一转眼间,她忽然又冒出一句令他哭笑不得的话:“另外,今后我也要开始学画,一定要把你画得比卡特莉娜的那张画更逼真更好kan,我晏菲的男人岂能被别的女人侵犯了肖像权,要侵犯也得由我来彻底地侵犯!”
结果第二天一早,晏菲竟真的拿起笔来开始作画,至于她究竟画了些什么,兰斯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看样子不像是在画他,因为自始至终,她都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咬牙切齿地不停地画,直到兰斯出门,她都未曾顾得上抬头看他一眼。
兰斯是去找卡特莉娜,并与她一起去孟买接回她的父母和阿什米塔。萨米特已经通知他们,钦奈大都市区检察院将对西区警察局参与非法拘押卡特莉娜一案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