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着我凝凝一点,我想方设法,也得跟你计较到底,让你不得安宁!”
旁边有个贵妇模样的胖太太深受丈夫在外玩小蜜包小三的偷腥之苦,早瞧不惯虞嘉妃娇娇柔柔、矫揉造作的模样,听到这里,满脸鄙夷,对着会所主管,拿着腔调,阴阳怪气:
“我说你们会所啊,以后招高级会员是不是也得有个尺度?你们是大商家,赚钱更得赚商誉,别什么阿猫阿狗、牛鬼蛇神的都往里头送,弄得乌烟瘴气,再这样下去,到底是美容会所,还是二奶之家?时间长了,我跟我几个朋友,可都是要退会的唷,你们可别因小失大。”墙倒众人推,旁边几个闺蜜和一些会所熟客也是一呼百应,点头:“可不是!”
丁凝看杜兰挺直了腰身,踩着新买的高跟鞋,圣母玛利亚光芒万丈似的,拿着一身傲然,冷冷望着潸然泪下的虞嘉妃,想这算不算是真白莲杠上了伪白莲?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忠厚得近乎有些迂腐的妈妈,发起飚来,还挺威武。
杜兰的性子靠人逼,她不介意当挤海绵的人。
那边虞嘉妃虽然痛恨到牙痒,却也不是没自制力,想丁志豪只听自己的话,家业迟早是自己和丁婕的,这两个母女边儿都别想挨,手头攥着真金白银才最重要,意气之争算什么?男人爱自己、心目中把自己放得最高才最紧要。
做过鸡怎么样,没当过老师又怎样?还不是有本事让男人为自己抛妻弃子,还不是破坏过一段又一段姻缘?还有哪个女人比自己厉害?
虞嘉妃的自信心又像牛蛙一样,咕噜噜噜膨胀起来。
势单力薄,她不吃眼前亏,捂着肿脸,提起坤包,压着冷意盯了丁凝一眼,在众人嗤笑中往外走,悠然抛下句:“谁跟你们一般见识,一个早就不是丁家的人,一个迟早也不是丁家的人,只希望你们到时想回都回不来丁家。”
丁凝轻巧一笑:“谢谢你的祝福,也祝你和我爸真爱无敌,相爱一万年。”
母女两个见虞嘉妃气冲冲逃也似地出了会所,也不急着走,会所主管为表歉意,请杜兰母女光波浴房做了一套水疗。
享受中,丁凝趴在床上,在香薰音乐里懒洋洋地开口:“妈,股份,还给爸不?”
杜兰笑着开口:“给他个娘。”难得爆了句粗口,心都活过来了。
这个一辈子事事为别人的女人,终于想通了。
不用精油开背,丁凝的四肢百骸已经全通畅了。
华灯初上,母女俩舒爽着心情离开。
**
回到家里,杜兰心情大好,哼着小调下厨给宝贝女儿做菜去了。
在外面购物了一整天,杜兰还是坚持回来做饭吃,这些年都没叫女儿吃自己亲手弄的家常爱心饭,总是个遗憾。
丁凝听小曲儿从厨房传出来,知道杜兰这些年心底还是有积怨的,好人也有脾气,只是人跟人的区别是,基于素质和性格的不同,有的人对于背叛和伤害,能忍耐,能化大为小。
看杜兰这么高兴,丁凝却陷入思绪。
这个妈太单纯了,骂一场、损了老三的面子,就消气了?
虞嘉妃到现在还惦记着她手上那点股份呢,还有临走前的阴毒眼神,盛满了誓不罢休,必要报复八个大字。
杜兰也许不是不知道,更不是没看到,只是还在刻意忽视。
性子平和的人,坚强防御可能还行,但主动还击的精神,一时半会儿总是难得建立起来。
但这样的进步,还是挺可观的。
丁凝正琢磨着,杜兰端菜出来,见女儿发呆,今天压了一天的心事也窜了起来,忍不住拉女儿过来,含含糊糊:“凝凝,我知道你是为妈妈好,可你能不能也答应妈妈件事?”
丁凝见杜兰松散了一天,眼下又端起为人师表的样子,忙正襟危坐,等待指示。
杜兰咬咬牙,终于下定决心,严肃道:“这些年,妈妈不在你身边,不知道你爸爸怎么教你,在感情上,妈妈是个失败者,没什么资格说话,可是有些话又不得不说,我看你跟那个邵家的三少爷上了一次报纸,先不谈那个邵庭晟的品性,年青人谈恋爱很正常,可今天早上……怎么又是他叔叔?说得难听,这可叫luàn_lún啊,你这样男女关系混乱,让妈很不放心……该选哪个,该弃哪个,当断则断,一双脚配一双鞋,你不要被那些言情小说荼毒了,要树立正确的三观啊!”那个邵先生虽然没说什么话,对着女儿连笑都没怎么笑,可是男人看女人的眼光,杜兰是过来人,哪会不清楚?
丁凝听得一惊,又有点皮僵肉紧。
谁都不选,谁都想弃!奈何这会儿有事求着呢。
她指天发誓绝不会乱搞男女关系,对侄子和叔叔都没什么想法,这才暂时抚平杜兰,闪躲似的进了房间,坐定下来,竟然还被问得有点儿气喘,翻包包转移注意力,这才发现新手机上有好十几个未接来电,外面太热闹,没听到。
显示人就只有一个字:
——“我”。
她哭笑不得,虽然这手机是专门接他一个人的电话,这名字设得也忒简洁专横了点。
又有些后怕。
一大早过来送手机,外带配几块电池,自己还是错过了电话……他对自己该是格杀勿论的态度了吧?
才几个小时而已,打了这么多电话,不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吧?
可——又能有什么重要事情?
丁凝头疼捧着手机,手指放在光滑的屏幕当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