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着她熟睡的样子,郎霆宇就能想象出她经历了怎样的痛苦:额角的碎发被汗沁湿又干涸成粗粗细细的一束束,凌乱地贴合在脸颊。她脸色苍白,嘴唇却几乎和皮肤白成了同一个颜色,相较之下,眼下的一片乌青就显得愈发触目惊心了。大夫说她这胎本来月份就小,惊惧之后宫缩剧烈,这孩子能保下来几乎是个奇迹。
紧握着手里的柔软,郎霆宇第一次真切地意识到自己差点失去了什么。迟来的恐惧瞬间布满全身,他喉头一紧,视线便模糊了。呼吸渐渐有些不受控的抽搐起来,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人的空间里,他终于卸下了所有的坚强,直面内心深藏的痛苦和软弱。
身体因为悲泣愈发不可控,他手指的摩挲浑然不觉地加了力,揉捏着,拉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