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帝指婚,但是她若不点头,旁人也不能耐她何。”
“武陵仙山在什么位置,你可知道?”
“袭月仙山在东海之东,武陵仙山便是在袭月的正西方,飞上个半天功夫就到了。”
“天帝的女儿嫁了钟离沫,便是一起住在武陵吗?”
“自是如此。武陵仙山,地界广阔,四周都设有结果。不过都是很简单的结果,只是用来隔绝凡人的,弄得神乎其神,不过是糊弄凡人罢了。怎么?你想去武陵?是去看钟离沫还是去看他的儿子?”
落花咬着下唇,低头不语。
“现在仙界正在寻你,你若是此时前往武陵便是自投罗网。即便钟离沫顾念你是秦子净的徒儿,他姑且可以网开一面,他那夫人涟漪可就不见得了。涟漪修为不甚了得,却有一柄唤作秋水无痕的神剑,攻击时能提升数倍于自己内力的法力,往往一剑致命。她若知晓你是她夫君旧情人的徒儿,她岂会善待于你?花儿,命是自己的,虽然你内力深厚法力强大,但你也只是凡人,凡胎肉身很容易就死了,你可要三思。”
落花抬头看他,满含感激:“你为什么对我这般好?”
“这个嘛,因为我与你投缘!”
“你有与我类似的经历?所以你对我生出了怜悯和同情之心?”
“你是说爱上自己的师父?还是那晚与洛世奇的那段?”覆疏冰蓝色的眼眸微微闪烁,像是夏日夜幕中的星星,随即冲她微微一笑,边走出去边说,“这可是我的秘密!焉能告知他人?”
☆、武陵仙山
落花又在魔宫住了半月有余,时常听魔王覆疏说起外界的消息。
仙界因为知晓魔界掳劫了未来的魔神,又知道这落花便是秦子净的徒弟,天帝命袭月的掌门玉虚子,也就是秦子净的师父前去寻找秦子净,希望能由秦子净出面,许还有回旋的余地,可能是仙界没有找到人,也可能是秦子净没有答应,总之是未果。
落花这半月是心绪不宁,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就是睡着了也是频频的做梦,梦见阑珊谷,梦见师父。落花知道,若不是那夜的事,她会是他永远的徒儿。她后悔,也不后悔--除了师父,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能让她如此!
想到此处必然会想到洛世奇,她后来也到自己的潜意识里看过,她知道洛世奇没碰她是嫌弃她。守宫砂的事,教他知道也好,事实如此也没什么好害羞的,落花的内心倒是很感激他,保全了她对师父的爱,同时又在心里暗暗懊悔,不该喝那么多酒,险些铸成大错!
浑浑噩噩的这半月,落花终于下定了决心,她要去武陵仙山走一趟!她想去看看钟离沫,看看师父喜欢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落花当然知道她此番冒然前往武陵定然是凶险万分,现在的她没有了魔神之力,纵使她是秦子净的徒弟,她的法术能高过倾城,但是武陵仙山的钟离沫,她定然是不能敌的。她此番前去便已有了自弃之意,求死之心。如果能从武陵全身而退,她也是不会再回魔宫了,她会回去阑珊谷,至于以后何去何从,她也还没有打算。
覆疏虽然安排了倾城和苏既年随身听候差遣,但是落花不是丫鬟婢女随身伺候的大小姐,她自幼长在谷里,凡事都亲力亲为,所以他们二人并不时时都在她的跟前。
于倾城与苏既年也是如此,魔王只是安排他们近身听候差遣,又不是叫监视她,她若走了,也怪罪不到他们头上。
于是这日趁他二人不备之时,落花便动身去了武陵。
待落花到得武陵的时候,正是晌午时分。正如临渊说过的那样,这武陵仙山与袭月不同,没有宽阔的海面,极目之处尽是江南的秀美和隽丽,又因它与皇都相距不远,故而比起袭月来更是繁华热闹。
落花虽然施了隐身咒,但是依然不敢在白日里堂而皇之的出入武陵的正门,她绕着武陵仙山,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小的人迹稀少的偏门,当她绕到武陵后山的时候,却在一处瀑布前驻足不前。
武陵后山是一片错落的树林,苍翠的树木簇拥着一处高高耸起的山峦,一条涓细的瀑流从山上款款而下,在山下汇成一个碧潭,潭水清澈,清晰可见潭底的泥沙碎石。一片翠绿之中,一汪清泉,不禁让人生出一股透人心脾的惬意和清凉之感。
落花想起了阑珊谷的华清池,心里感慨,正待上前,忽然看到不远处的一方空地,有人正在舞剑,她心里好奇,藏在一棵树后,侧脸去瞧。那人一身雅致的白衣,一张俊脸微微发红,额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不是临渊却是谁?
却见他停了下来,不温不怒的道:“既然来了,何必躲着?”
落花心下一惊:自己隐身,又是藏身在这树后,他如何能知晓自己的踪迹?
正心下惊虑,踌躇着准备现身之时,却见不远处的林里走出一个青衣少女,这女子落花认得,正是那日要杀倾城的女子。落花这才放心,原来临渊发现的是他的师妹瑶叶。
“少主,你又在这舞剑!”那少女因被他察觉,脸有羞色。
“怎么又是你!”
“不是我会是谁?难道是那魔女不成!”少女脸露不悦。
临渊没有理她,剑入鞘,转身离开。
少女跺脚唤他:“你莫不是爱上了她?自你从袭月回来,整个人就变了,整日心绪不宁,魂不守舍……”
“你休要胡说。”
“哼!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