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一惊,下意识飞快地往屋中一看,见那苏培盛很是知趣,根本没进来,便放了心,转回头去看人,无奈道:“做什么?”
“我高兴。”胤禛语气略有些慵懒模糊,但是其中的愉悦是不可忽视的,“晚上我们抵足而眠,慢慢说……”
东方不败一听便晓得他早因着他那句“还有一晚上”的话就胡乱往别处想去了,不由横了他一眼,眼中那故作的嘲讽很是明显,只道:“四哥身子这么虚弱,这一生气一惊惧都能昏了过去,还敢胡乱打什么主意?还是好生休息吧。”
胤禛情知这是取笑他眼下这个身子,便是同榻而眠也做不来什么,不由有些泄气了,转而却又恼道:“这是说你四哥不行,好大的胆子!”
这话可是忌讳,东方不败听了也不由看了看胤禛脸色,却正好迎上了对方隐含笑意的眼神,不由也笑着凑了过去,往他唇上舔吻,“……是我说错了话,给四哥赔礼。”
胤禛这下还哪儿顾得上先前闹什么,只伸手扣住了人后脑,食髓知味地慢慢加深了这亲吻,模模糊糊地说了一句:“你来了,我便好了。”
这话听得东方不败心里一动,暗道正好可以替他调理一番,便随口答应一句,“当然,药到病除不是。”
胤禛轻咬了一口他的舌尖,暗里握了他的手,往他手心里意味不明地挠着,又笑,“你多赔几回礼,我就更好了。”
东方不败横他一眼,正好手上使劲将他扶起来,胤禛顺从地起来,将侍候的人唤进来,简略地洗漱了下,这才到外室里去用饭。
苏培盛原还想着将晚饭端了进来,正好让胤禛在屋里用了,但胤禛不由分说就拒绝了,只道:“我这又不是真的病入膏肓了,哪儿就到了在床上用饭的地方。就这么躺了一天了,身上觉得更乏了,起来走一走也好。”忽又想到一事,便又说:“这屋子我是出不去,就在这里头散散步吧。”
这么一说,东方不败也觉得好,他早就看不上那些个老御医的嘱咐,只说病了静养静养,若是他自己,病了还要去耍一回功夫松乏呢。于是胤禛这么说,他便也答应了,与他一同到外室去。只为着不让府里人多口杂传了消息出去,东方不败还特特让苏培盛吩咐了外边用紧要人守好了门户。
胤禛这会儿是病人,若不是屋里还有一个九阿哥,恐怕厨房里送来的就只有一碗清淡无味的白粥了,正好这儿多了一个客人,厨房才送来好几样小菜,做得也是j-i,ng致美味。
东方不败见菜式也不冲了药效,便劝着人也用了些。胤禛这会儿口舌寡淡,一点饿意也无,本是用不下的,只是身边有人相伴,终究是心里欢喜,说说笑笑地也吃了个七八分饱。
也是,这九阿哥胤禟亲自喂来的吃食,胤禛如何能舍得不吃。
用过了饭,东方不败便陪着胤禛在屋里走动,期间苏培盛几次想要上前,那脸上神色都隐隐透着急切。东方不败如何不知这人是想要禀告白日里隆科多来过的事,可他只冷着脸将人打发了,胤禛此时j-i,ng神不济,大半副心思都用在了他九弟身上,竟然一时半会也没有察觉有异。
待胤禛力气用尽,只能坐下休息之后,东方不败便随手拿了一本话本念给他听,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正好拿得就是戏说前朝那正德皇帝在江南的荒唐事,当然,既是戏说,书里也就掩去了不少人名地名,只说是某某朝某某王爷,又虚构了不少荒诞的故事,听着只是滑稽可笑。
东方不败有心让胤禛不理会那朝堂政事,便将里头述及这些的一言带过,只去念那些风花雪月的绮思故事,胤禛只当他是不愿自己心烦,只埋怨一句这人说故事也说得胡闹,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