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从严励口中听来的。
提到姐弟二字,佳佳不由好奇,“你有兄弟姐妹吗?”
严励摇头。佳佳顿时觉得自己和严励的距离拉近了,因为她也是家中独生,特别能够理解没有兄弟姐妹的孤单。
“哎,对了,你爸呢?我们是不是应该向他敬敬酒?”
“他已经走了。”
天呐,这可是儿子的婚礼啊,没有兄弟姐妹来带动气氛就算了,父亲竟也不多待一会儿,这样对比下来,佳佳觉得自己似乎比严励幸福一点,毕竟她的父母都悉数到场,祝她幸福来了。想到这里,她怀着感恩的心,向爸妈坐的那一桌挥了挥手,送给他们一张大大的笑脸。
不过她又转念一想,没有哪家父母会对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问的吧?所以……她似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自己是有多不讨公公喜欢,婚礼还没有结束,公公就迫不及待离场了?意识到这一点后,佳佳感觉会心一击,“你爸对你选的严太太不满意?”
严励像是没怎么放在心上,举杯回应了一下远处某个向他们招手的人,同时轻轻落落地跟她说,“跟你没关系。”
“怎么跟我没关系,你爸……”佳佳本来想说,结婚以后,你爸就是我爸,我不能让我们的爸爸不高兴,却突然被一道声音打断了。
“严总,严太太,恭喜恭喜,祝贺两位白头到老!早生贵子!”一位带金框眼镜的人脸上堆满了笑,一边说着祝福的话,一边携女伴走过来。
然后是微笑,感谢,碰杯,喝香槟……这个金框眼镜男带了个头后,一个接一个的人过来给她和严励道喜,然后她又重复地微笑,感谢,碰杯,喝香槟……
佳佳不由得感慨,结婚,真的是一件特别繁琐又机械化的事情。
她踩着九厘米高跟鞋站了近一个小时,接受了轮番的恭维和祝福后,有些乏累,特别开口向严励申请能不能去房间休息一下。
她话音刚落,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严励的眼睛燃起一束光亮。
紧接着,他特别神采奕奕,特别绅士,还有点迫不及待地说,“我扶你去。”
请注意,他说的是“抚”,而不是简单的“陪”,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字眼,下一秒,她就像宫廷里的皇后娘娘似的,被人搀扶着走起来了。哎哟妈呀,第一次觉得严励人也挺好的,还懂得怜香惜玉,尊重太太呢。
不过,他这个人好像不禁夸,连在心里夸他都不可以,因为他很快就本性暴露了。
他一面扶着她走,一面凑到她耳边低语,“严太太,为夫抱你到房间吧!”
这个严励,还是这样一逮着机会就占她便宜,她翻给他一个白眼,哪知道,严励还是一意孤行地要抱她。
他蹲下身子,将她一把抱起,旋转了九十度。
我的天!
唐佳佳还沉浸在头晕目眩中,冷不丁地看到容靖站在十几米远的地方。卧草!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佳佳搂住严励的脖子,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前夫,问现任丈夫,“他怎么会来?”
“我邀请他过来的。”
这场婚礼,佳佳完完全全做了甩手掌柜,所有事项都是严励在负责的,包括确定宾客名单。
当然,严励曾经问过她的意见,她当时想,毕竟不是真的要和严励结婚,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她并没有邀请自己这边的亲戚朋友。那容靖,算是怎么回事?
“他是你朋友?”佳佳问他。
严励摇头,“不是。”
“那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他是我……”
“我们应该让他知道,你嫁给了我,你过得比从前更好。”
“……”
所以,他是为了给她挣回面子吗?
佳佳环顾四周一圈,如此豪华的婚礼,是够她在前夫面前扬眉吐气的。
严励忙着邀功,“怎么样,我这次,为你赚足了面子吧?”看他一副神气的样子,佳佳竟无言以对。
这个时候,一名举着托盘的侍者正巧从佳佳身边经过。佳佳立即从严励身上跳下来,拿了两杯香槟,一杯递给严励,一杯留给自己。
她笑笑,与他碰了碰酒杯,“跟你合作,很愉快!”
严励眼色一挑,“人要学会感恩,记得报答我哦。”
“现在就报答你!”佳佳绕过他的手臂,和他喝起了交杯酒。
严励抿着笑,眼角眉梢是藏不住的愉快心事。
两个人各自抿了一口香槟,容靖已经来到她和严励的面前。
佳佳的目光,扫了一眼他的身后,假装不经意地多问了一句,“怎么不带她一起来?”
她倒是想要让那个女人看看,失去了一个容靖,并不代表她输掉了整个人生,事实表明,她可以配得上更好的。可惜,那个女人没有来,未能给她扳回一城的机会。
今天是严励宣誓主权的日子,而且眼看收效明显,他心情似乎变得更加明朗,举了举杯,对容靖说,“很高兴,你能来。”
容靖看看严励,又看看佳佳,嘴唇已隐隐泛白,五官扭曲得近乎拧作一团,像是正在遭受极大的煎熬。
佳佳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容靖啊容靖,当初导致婚姻破裂,逼我不得不离开的人,明明是你,可是现在,你作出这幅表情,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她把容靖此刻的反应解读成,他对自己始终还是有感情的,那么,他当初又何必搞婚外情,断送了两个人的幸福。
——
最后,容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