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江暖微微一笑，埋头继续吃饭。

“哥，你的病……小妖给你治好了吗？”莫雨看着胡小妖脖子上的痕迹，又继续道，“如果是这样，那胡小姐真是莫家的大恩人呢~谢谢你。”

胡小妖用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印痕，被莫古咬很疼，比想象中更疼，可当血液从体内流失的时候，四肢会渐渐发麻，身体会越来越轻，这种感觉特别怪异，那就是痛并快乐着，她甚至觉得被莫古咬很可能会上瘾，就连这也像是一种毒。

“我吃好了。”胡小妖放下碗筷，结束用餐。依旧冷漠着脸，转身往花园中走。

屋外阳光明媚，照得胡小妖有些晕眩，刚走没多远就看见坐在摇椅上的莫安安，今天她穿着黑红条纹的小裙子，卷卷的头发散开着，头顶别着一个可爱的蝴蝶结。再配上她那双又圆又亮的大眼睛，雪白如瓷的肌肤，远远看去就是一个美丽的芭比娃娃。

胡小妖想了想，慢慢走过去，立在她的跟前，垂眸看着她。

阳光照射在两个绝美的女子身上，不一样的美，一样的惊心动魄。

“你不热吗？”这大夏天的，坐在阳光下暴晒，周围没有一点阴凉，可莫安安却一身清爽，没有出一丝汗。

“为什么会热？”莫安安抬起头，木纳地看着她，声音平静，却说着让人震惊的话，“你不知道吗……我是死的。”伸出那双白到恐怖的手，用手指点了点心脏，“我这里没有那个会跳的东西呢。”

胡小妖诧异地往后退了一步。

莫安安抬起头，动作机械，就像提线木偶，她突然怪异地笑了笑，“姐姐你不知道吗？我们莫家的身体和正常人类不一样，就算体内被掏空了，我们还是可以吃饭，睡觉……我们是靠血液存活的，不需要这些东西。”

可是，她很确定莫古是有心跳的。

莫安安偏了偏头，继续说，“我以前也是有的，后来听他们都这么讲我就很好奇，然后就把肚子切开……把它们全都掏了出来……我果然还活着！”她兴奋地看着胡小妖，刚刚还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上又突然变得很夸张，“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胡小妖扯了扯僵硬的唇角，勉强笑了笑，“对。你厉害。”太特么变态了。

但这还没完。

“还有啊……我有个小弟弟，长得可漂亮了，我也把他肚子切开，把内脏挖了出来，然后塞了好多稻草进去，然后他也活得好好的呢！”说到这，她又失落地垂下头，“可是他们不准我和他玩，还把他给杀死了。我恨死他们了！”

胡小妖眼睛一亮，走到她身前蹲下，温柔地问，“他们是谁？”

莫安安翘着嘴，好半响才说出来，“……就是江姨他们。他们把我看得可严了。”

胡小妖笑了……敌人的联盟军里总是能找到可以见缝插针的地方。有人的地方就是有各种各样的恩恩怨怨。

“那你恨她吗？”

莫安安沉默半响，叹口气，“我不可以恨她。江姨是莫哥哥的妈妈，她很吓人的……”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恐怖的往事，不停地摇头，死死抱住怀里的娃娃，身体都在颤抖。半响后，她又猛然定神，眼神阴毒地盯着胡小妖，用手指着她——

“你也可以的。你也可以做成娃娃……我要把你肚子里塞满泡泡球……然后送给莫哥哥！他一定会很开心的，小时候他总是抢我的娃娃……”

胡小妖没有被吓到反而笑了笑。

“但我要等你成为莫家的人。我会等到那一天的。”她盯着胡小妖的手指，上面有一个代表着最低等级的红色图腾。

对于莫家的知识，胡小妖又多知道了一点。怪不得莫古之前说他能给她一具比人类寿命更长久的身体，只要成了莫家的人……那就变成怪物了吧？

内脏掏空，只剩一具躯壳也能存活的行尸走肉吗？

胡小妖往后退，一直退到树荫下，靠着树干远远观望还坐在摇摇椅上不停摇晃着的莫安安。

感受不到温度的行尸走肉。想想她也怪可怜的，难怪变成了今天这幅模样。

不一会儿，莫古也走出了别墅，站在远处观望了胡小妖一会儿后迈动脚步缓缓向她靠近，走到她身边停下，沉默片刻，小心翼翼地说了句，“如果你亲自去试婚纱的话……会选到更漂亮，你更喜欢的。”

胡小妖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莫家花园很大，而且一个连着一个，走出花园后就是一片树林，树木非常茂盛，阳光透过缝隙照射而入，洒在枯黄的落叶上。

胡小妖很喜欢这片树林，这片树林没有经过清扫打理，颇有一种人迹罕至真正野外丛林的感觉。

胡小妖慢慢走在前面，莫古便缓缓跟在后面，两人间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耳边偶尔传来鸟叫，四周一片寂静，两人的脚步声轻轻回荡在丛林之中。

莫古原本是过来劝胡小妖让她跟随江暖去选婚纱的，但只说了一句话就放弃了，如胡小妖所说，如果两个人的婚姻不是你情我愿，不是因为爱情，这其实就是一种形式。怎么样来都觉得没有意义。

一路跟着胡小妖步入丛林深处，这些地方他以前都没有来过，前方的人走走停停，脚步时快时慢，偶尔看见一只蝴蝶便随着它嬉戏打闹，偶尔在看见几个颜色鲜艳的蘑菇她就停下来看一眼，然后用脚狠狠踩烂。

莫古看着她那个样子忍俊不禁。实在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