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共患难过,傅文佩早就向姚太太交了底,但也并没有说得很详细。姚太太只知道傅文佩做过大户人家的姨太太,现在和女儿一起被赶了出来,独自生活。
陆依萍脸色一白,抿嘴道:“那个人不会管我和我妈的,他不是我和我妈可以倚靠的人选。”
姚纤纤心想这里面估计有一番纠葛,却无意挖陆依萍的伤口,深思熟虑后回答:“我还是那句话,你必须先说服傅姨。她是你母亲,你如果背着她做决定,将来总有纸包不住火的一天,到时候你又该如何是好呢?”
姚纤纤一脸语重心长。陆依萍心知她是好意,无奈地点头:“好的,我一定会让我妈点头同意的。”
陆依萍没有久留,离开姚家。姚纤纤看着这个背影倔强的姑娘,微微一叹。
没几天,姚纤纤就知道,为何陆依萍会神情冷漠,把自己的父亲称为那个人。
姚纤纤看见有个体格强健的中年男人,面色不虞地拉扯陆依萍的胳膊。两人在路边争吵起来,旁边停着一辆黑色汽车。
接下来,穿着西装的男人就拉着陆依萍,要把她塞进车里。姚纤纤一见,疾步上前。
斜刺里却跳出两个年轻男人,拦住中年男人大声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强抢民女!”
杜飞大声呵斥,何书桓慢了一步,不过手脚却不慢,把陆依萍从中年男人身边拉了回来。
“这位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行。”他微微皱眉提醒道。
姚纤纤这下也不着急了,缓缓走过去。陆依萍抬头看见她,一下子像见到救星,如鸟投林般奔过来,躲到她身后。
“姚小姐!”何书桓惊讶道。
姚纤纤也向他点头致意:“这世界真小。”
那中年男人见莫名其妙跑出几个人来妨碍他,勃然大怒道:“你们是什么人?我在教训我自己的女儿,你们有什么资格干涉我!”
杜飞与何书桓惊疑地回头看了陆依萍一眼。陆依萍朝姚纤纤点了点头,低声道:“他就是那个人。”
姚纤纤心中顿时了然,眼前这个器宇轩昂的中年男人估计就是陆依萍嘴中那个对她们母女冷漠至极丝毫不负责人的男人了。
车上的司机一看情况不对,也下了车,站在陆振华身边,低声问道:“老爷,要不要叫巡捕?”
“你别给我添乱,还嫌我不够丢脸吗?”
陆振华怒喝了一句后,转头又看向陆依萍:“你今天必须跟我回去,好好说清楚。我给你学费,你不去上学,把钱都花哪去了!若不是你雪姨告诉我,我都被你蒙在鼓里。小小年纪就坑蒙拐骗专门欺瞒长辈,你的家教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你妈从小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陆依萍一听他提起傅文佩瞬间爆炸,像头愤怒的小狮子冲到陆振华面前:“那您呢?您是怎么教导我的,用您的马鞭吗?抱歉我家教不好,也是因为您没把我教好!”
“那我也没教你逃学去舞厅上班!你还有没有一点廉耻心!我陆振华怎么会有你这种不知检点的女儿!”陆振华抬手就朝陆依萍的侧脸用力挥过去。
陆依萍还在嘴硬反驳:“我也从没想过当您的宝贝乖女儿!”
眼见铁掌就要掴下来,姚纤纤眼疾手快连忙把陆依萍扯了回来。陆振华一巴掌落空,双手发抖,气得脸上青筋直冒。
一旁围观的杜飞和何书桓显然没反应过来,对眼前发生的事情目不暇接,直接瞠目结舌地愣住了。
陆振华命令司机把陆依萍抓过来,杜飞和何书桓立刻堵在司机面前,阻拦他的动作。
姚纤纤冷冷看向陆振华,了解了他的身份,也就没必要对他客气了,上前一步道:“我是她的姐姐,你说我有没有资格拦住你。”
“胡说八道!她的姐姐在家里,不在这里,更不会是你!”陆振华面色铁青,但是对陌生人还是忍住了脾气。
姚纤纤不冷不热继续说道:“那你听她愿意叫我姐姐,还是愿意叫你父亲。这位先生,你再胡搅蛮缠下去,我就要报警了!”
陆振华目光如电,看了一圈在场的几人,知道今天没办法把陆依萍带走,只得按捺住教训女儿的冲动,寒着脸,转身招呼司机离去。
姚纤纤看向杜飞和何书桓:“今天谢谢你们了,既然巧遇,不如到寒舍一坐。”这里离圈子胡同已经很近了,因此姚纤纤才会这么刚好替陆依萍解围。
杜飞高兴地叫起来:“好啊,好啊!”
何书桓一脸无奈地看着这个活宝。
姚太太看到他俩,又是高兴又是惊讶,听到他们说起在路上碰见姚纤纤和陆依萍,不禁笑道:“说来也巧了,我家一共就两任房客,结果还都又聚到一起了。”
“快请进!我去给你们倒茶!”李嬷嬷也乐呵呵地笑道。
众人落座,说笑间,何书桓很快了解到原来陆家母女就是在他之前的姚家房客。他顿时想起那本残缺日记本的主人,原来是眼前这位姑娘。她与父亲的恶劣关系从刚刚的争吵中便能窥见一斑。
他的眼神心思不自觉就跟着陆依萍转,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在沙发上坐下,小口地喝茶,低头露出一段白嫩的脖颈。
杜飞撞了他一下:“你在发什么呆,姚太太问你话呢!”何书桓这才猛地回过神,连忙正色对答。
他没注意到,陆依萍早就被他看得窘迫起来,心里埋怨他无礼唐突,又觉得他刚刚替自己解围,应该是个好人。
姚纤纤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