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她悲哀的发现,明明好好的一段情缘,却被她越搞越乱,也成功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行为放荡随便的女人形象。
她不知道他眼里的她是什么样子,她想,大概比想象中糟糕吧!多么遗憾,甜蜜美好的回忆没有多少,甚至连一个好的印象都没给心爱的人留下。
心绪弯弯绕绕,万万千千,她又发现,在明知此夜一去,有可能发生什么的前提下,她实在做不到主动送货上门。
她自暴自弃的想,反正已劣迹斑斑,在他眼里她本就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了,虱子多了不怕咬,这回容她再自食其言一回吧。
她从床上爬起来,检查好门窗关上房门,简单洗漱后,脱衣、上床、盖被、闭眼、睡觉。迷迷糊糊睡着之前,她还在想,像他那种人应该不会傻乎乎的枯坐房中等她吧。
……
他当然不会傻乎乎的一味枯坐房中等她,不过却傻乎乎的做了许多睡前准备。他洗了澡,从上到下、由内而外,都换上了干净的衣裳,还整了整头发。上床之前,他找了一本书,摆了一个最优雅的姿势等着她。
可惜,他左等右等,姿势换了一个又一个。忍不住往房门口跑了一趟又一趟,脖子都等长了,也不见一丝她的身影。
他以为她也像他一样在房里收拾自己,他知道女人梳妆比较麻烦,他告诉自己一定要耐着性子等。可是越等越心凉,等到他跑到她房间外一看,里面漆黑一片,他终于肯相信这回他又被她骗了。
他气得咬牙切齿、火冒三丈、七窍生烟……不想来,别答应啊,说的好好的,事到临头再食言无信,害别人空欢喜一场。但凡稍微知书达理的人就干不出这事,这个姓言的女人,绝对是个无耻的骗子。
……
秋日夜凉如水,睡梦中的言语突然感觉后背一凉,被窝里灌进一阵凉风。她蜷缩蜷缩身子,反手摸索被角打算往身上裹一裹。凉风一阵阵朝后背袭来,她左摸右寻,突然间摸到一只手,她心下一惊,瞬间清醒。
不过她倒没被吓的心惊肉跳,因为她知道除了陆予骞,没人会半夜撬门来她房里什么都不做,只是恶作剧往她被窝里灌冷风。
睡前虽关好门窗,她也知道挡不住他,而且内心深处她希望他能来。因为只要他主动来,便说明他没有那么生气。如果不来,那就真的彻底把他惹炸毛了。
如果他一气之下放她走,那还好说,一了百了,大家眼不见心不痛。如果他不放她走,两人又打破了之前的伪和平状态,恐怕日后谁的日子都不好过了。
因为已做好他会来的打算,所以睡前她一改往日半裸睡法,里面穿上了陆筱送给她的胭脂红肚兜,外面穿上雪松给她做的丝质月白睡衣睡裤。
她有些尴尬,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没守信回去,所以她决定装傻充愣,以静制动。她的手在他的手上稍作停留又往一侧摸去,抓着被子里往身上拽了拽,继续闭目装睡。
他怎会不知她已经醒了,不过她装睡,他也不急着找她质问什么。他不拿自己当外人,利索麻溜儿的把自己扒的只剩一条中裤,掀开被子钻进了她的被窝。
她蜷缩着身子,面朝里侧背对着他。他从后面抱住她,右臂从她颈下穿过,左臂环上她的腰身,侧着身子严丝合缝的与她贴在一起。
他的胸膛触到她的后背时,她的身子僵了一瞬,任由他紧拥入怀,她继续装睡。
这会子两人难得的生出默契,各自保持沉默不语,可是越是不说话,越不知该如何开口打破寂静。
沉默着沉默着,瞌睡虫来袭,她在胡思乱想中睡了过去。因为身边多了个人,就算睡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睡得那么沉。她不知道这一觉迷糊了多久,再睁开眼时,四周还是一片漆黑。身后的他呼吸平稳,应该也睡着了。
身子一直被人牢牢的捆绑似得抱着,时间久了便生出疲惫感。她小心翼翼的把环在腰上的手臂拿开,又把覆于胸口部位的手掌挪走,然后悄悄翻身与他面对面。
黑暗里他侧身而眠,呼吸平稳,面容平稳安宁。她的手指隔空滑过他饱满的额头,挺拔的鼻梁,吻感十足的嘴唇,线条俊美的下颌,轻轻点了点他的喉结。
她知道他把自己扒的挺干净,仗着他睡熟了,她有恃无恐的轻声嘀咕,“你不是挺能耐么,怎么不把腰往下一块脱干净了呢,光扒了上身有什么意思。”
忽然手被一把抓住,他攥着她的手往他腰上一揽,微抬上身吻上了她的唇。他轻噬着她的唇瓣,低声说:“等着你给我脱啊!”声音明显带有刚睡醒时独有的谙哑鼻音,嗡嗡而又点勾人心的魅惑。
“嗯?”他离开她的唇瓣,微眯着眼觑她的脸。
他的唇角漫不经心的勾着,浑身上下散发着慵懒暧昧的气息。见她傻乎乎的望着他不说话,复又低头轻啄她一下,笑问:“哑巴了?”
方才她不知道他已醒,此刻已窘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笨呆呆的点头又摇头。
他邪魅一笑,“我会治哑病。”话音未落,低头吻向她的唇瓣。
他的唇堪堪落下之前,她迅速转头,他的唇停在了她的耳后位置。
魅惑人心的男色还未令她彻底迷失心智,此刻夜色撩人,气氛旖旎暧昧,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相爱的男女吻着吻着,能吻出什么天雷勾地火的事情来。
虽然愿意,但她不想以现在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跟他发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