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璜顺从的将手放到乾隆的手上,就要靠着乾隆站起来,眼角忽然看到乾隆的左颈,双眼不经睁大,嘴里惊呼:“皇阿玛!”
乾隆不明所以,回头见永璜脸上的惊恐没有褪去,视线停驻在他的颈项上,不经想到什么,伸出另一只手抚上颈部,登时便感到一阵微不足道的刺痛。
“快,快,传御医!”永璜急忙对着一边的侍卫命令道,就微微侧过身,想要让乾隆坐下,他清楚的看到乾隆的左颈上有一道小小的伤痕,若不是凑得近了,根本就察觉不到。
刚刚见蛇被箭s,he中,他还以为乾隆已经安全了,根本没有想到那条蛇最后还垂死挣扎了,伤口虽然极小,但永璜却不敢大意,那条蛇头部尖尖,若是无毒,他自己都不相信。
侍卫们这时也跟着见到了乾隆颈处的伤痕,登时急了,其中一人忙骑上马往营地飞奔而去,脸部被一路上的树枝划破也顾不得了。所幸这时候几人所在的地方离营地并非很远,想必很快就能把御医带来。
永璜拉着乾隆坐下,就不敢让乾隆有所动作,被蛇咬了之后,要尽量减少运动,避免血液循环,这是常识。乾隆看着永璜紧张的神色,心里也有些发憷,他的身体他还不清楚,貌似双手双脚是有些发软,而且脸上的温度也开始升高了,还冒出了冷汗。
永璜小心的查看着乾隆左颈上的伤口,很小的一道,似乎只是刚刚划破皮,才冒出了一小丝的血迹,暗红的,好像是正常的血液色。不敢大意,永璜又靠近看了看,疑惑的皱眉,好像并不像是被蛇划伤的,反而是……
他好像闹了个大乌龙……
“皇阿玛有什么感觉吗?”永璜犹豫着问道。
乾隆迟疑一下,说道:“有点麻,有点疼。”
“还有吗?”永璜再问。
乾隆摇摇头,“没了。”察觉到永璜的情绪似乎没有之前紧张了,有点疑惑,有点安心,可能他伤的不是很重?
永璜愣了愣,才咬咬牙,撑起虚软的身体想要跪下来:“皇阿玛好像并没有被毒蛇咬伤,是儿臣太着急了,皇阿玛恕罪。”
“咦?”乾隆呆住,看永璜有些忐忑的模样,本能的拉住永璜,不让他跪下请罪,又呆滞了一会儿,想着怕是刚才的毒蛇吓到了永璜,之后才这般着紧,而他的颈部确实有些痛,莫非刚才那手脚发软脸部发烫只是他的错觉,或者是累了?便道:“永璜何罪之有,不过是担心朕罢了。”
永璜嘴角一抽,看乾隆笑得欠揍的模样,他真是被之前那条蛇附体了,才担心乾隆这货!
身边的侍卫长也急忙上前查探,确认了那道伤口并不是被蛇划伤,只是如何而来,大概是被树枝杂草刮到的吧。一惊一乍的,所有的侍卫都是心里憋着气的,却听乾隆沉声道:“你们都辛苦了,等回了宫便去领双倍俸禄。”
侍卫们登时舒服了,反正皇上也没事,他们还能得些银两,也是好事。
乾隆对统御下人那是拿手着呢,安抚起来也只是一句话的功夫,不过最需要他安慰的,只能慢慢来了。看看身边的永璜还是一脸淡淡的表情,乾隆却能看出他余惊未消,心里一酸,就劝道:“朕乃天子,怎么会有事呢,永璜不要忧心,否则这大起大落的,才好起来的身子,又要糟了,到时候岂不是又要让朕挂心了。胡御医的那些药就够你喝了,再来……”
永璜本来还听得好好的,听乾隆说起了喝药,不经额角一片黑线,原本还有些惴惴不安的心情,一下子雨过天晴了,对着乾隆翻了个白眼。
乾隆笑笑,又是说了几句安抚的,永璜这时候感觉身体又有了些力气,听乾隆唠叨起来,也没觉得那么难以入耳了。
胡御医不过片刻就到了,乾隆本来想让他先看看永璜,不过却听永璜先开口说道:“皇阿玛左颈有伤,胡御医给看看,是不是蛇咬的?”
蛇?胡御医之前就听侍卫结结巴巴的提及蛇伤,这时候听永璜说是乾隆被咬了,也着急了,小心的替乾隆查探了伤口,便判定了这并非蛇伤,只是一般的划伤,因此只是涂抹了一点药膏,便转身来到永璜面前替他把起脉来。
吓死他老人家了,蛇毒可非同小可,所幸乾隆安然无恙,不过,给永璜把脉后,胡御医庆幸的神色就y-in沉下来,疲劳过度,手臂有些拉伤,幸好也不是很严重,不过要休息几天。
狠狠瞪了永璜一眼,直把人盯得低下头,胡御医才对着焦急的乾隆说道:“大阿哥没有大伤,只要休养几天便能好转,期间不得剧烈运动,最好是安心的躺上几天。”
永璜见乾隆微微张开嘴,怕是要说出让人先送他回府什么的话来,就先伸出脚轻轻踹踹胡御医的脚背,让胡御医替他说说好话。
胡御医本来不予理会,见永璜小小的做了个口型,登时变了态度,对着乾隆道:“待臣替大阿哥的手臂上上药,再让大阿哥在此地休息一盏茶的时间,便可以骑着马在围场逛逛,只要不再拉弓狩猎,问题就不大。”
乾隆看到了永璜和胡御医的小动作,知道这是永璜不愿意回府才会如此作为,又想到永璜之前为他惊慌担忧,这心就软了,妥协的点点头。
而且让永璜在围场里散散心,也比在大阿哥府独自一人呆着得强。
永璜这时候仍坐在石块上,胡御医便半跪下来撩起永璜的袖子,由木箱里拿出伤药替永璜上了药,接着又拿出一个瓷瓶,让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