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赤红色。
苏寒锦惊疑地看着那泪珠悬在乌金火上空,许久之后,啪的一下坠入火中,顷刻间消失不见,是被乌金火吸收了么?苏寒锦看着那火苗并无任何变化,许久之后才怏怏地退出神识。她在这第六层呆了整整一日,现在也该离开了。只是离开之时,苏寒锦将那本书给拿了出来,又随意挑了几本炼器方面的书,这才往外走了出去。这鸿蒙馆是有阵法禁制的,第六层的书可以翻阅,却是不能带走,因为这些书鸿蒙馆认为并不重要,但是这么多年的藏书,没准里面会有什么隐藏的秘密,是以这里的书一出了第六层就会触发禁制,这样做也是怕有修士在书中发现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秘密,从而错失了机遇。
苏寒锦出去之时,便将手中的书恭谨地递给了守门的修士。那修士见了苏寒锦递过来的书,神情很是不解。不过他不敢大意,将所有书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几遍,实在没有看出任何异常,这才疑惑地问道:“为何要取走这些书?”鸿蒙馆内第六层鲜有人来,来了的修士要将书拿走的更是少有,而这女修一次抱走这么多,莫非是想打什么掩护?他会被安排守在这里,自然也不是什么呆蠢之人,既然自己查不出来,便听听女修的解释,从而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苏寒锦丝毫不见紧张,她微微抿唇,随后有些羞赧地道:“道友有所不知,我前日得人指点,知晓了测试有无本命之火的方法,随即发现自己拥有炼器的本命之火……”她这话说完,守门修士顿时起了结交的心思,然苏寒锦却神色一变,眉宇间透出重重的忧郁,她沉默片刻又道:“只可惜是低阶本命之火,想要拜入炼器大师门下却是不易。”她双眉颦起,脸上透出的忧郁让她本来稍显冷淡的气质多了几分柔情,便让那守门修士呆了一瞬,心头还起了几分同情。
“鸿蒙馆第六层藏书丰富,又愿意让我们参详,所以我便寻了一些炼器方面的书籍,想要拿回去仔细体悟一下。”
守门修士听完,将桌上的书又翻了一遍,见的确是些炼器方面的书便没多说什么,反而随意道:“这些书都是些奇人异事,好多都不知真假,上面所说的知识也不一定是对的,更何况过了这么多年,炼器之术也有了很大的改变……”
苏寒锦低头称是,“只是别无他法呀。”
那修士想想也是,便没有再做声,将那些书用神识再扫了一下觉得没有任何异常之后便随意估了个价,因为对苏寒锦颇有好感,做了登记之后便只让她出两块下品灵石带走即可,苏寒锦道了声谢,将书取走正要离开之时,却见那修士又道:“等等。”
苏寒锦如今也有了分神之术,哪怕是心神紧张得要命,身体也可以格外放松,不露破绽。她回过头笑了一下,“不知道友还有何事?”
“为何还要拿走编号零柒壹叁的那本破书?”因为好多书都没了封面不知名字,鸿蒙馆当初都是统一做了编号的,是以他便直接叫了编号,那修士先前也是注意到了那本破烂的书的,只是翻了一遍没看出破绽,本来他是要单独问上一问的,结果刚被那女修的笑容给闪了一下竟然忘了,此时见着她背影,便想着先前那娇媚笑容,心头犹如被羽毛给刮了一下,痒痒乎乎的,于是他还想与这女修多说几句,一时没找到话头,便将那问题问了出来,没想到误打误撞,还让苏寒锦稍微紧张了一下。
“编号零柒壹叁?”苏寒锦装作不知,将所有的书拿出来放到修士面前,“不知修士所说的哪一本?”
修士将破书挑了出来,用手弹了一弹,结果便有灰尘扑出,让他眉头一皱。
“喔?这本,这本是与炼器的书放在一起的,难道这本不是关于炼器的么?”苏寒锦疑惑地道:“我看那一排都是关于炼器方面的,便一道取了出来,因为时间太紧,便没有一本一本的翻看,既然不是,那退回去便是。”苏寒锦答得轻松,伸手将那本书拿出来放到一边,“那就劳烦道友将书送回远处。”
“算了算了,都已经做了登记了,再放回去也麻烦。只是这书看起来似乎不同寻常,你留下你的传讯符,若是上面问起,我便通知你将书送回来吧。”他面不改色地说完,再将自己的传讯符掏了出来,“我叫陈真,这是我的传讯符,你好好收着。”
苏寒锦脸上带着笑,心头却默默地吐槽,将传讯符递出去一张之后这才离开,等走出许久,还能感觉到那陈姓修士粘在她身上的视线。她其实是被搭讪了吧?而且这手段实在是低劣了一些,就好像现实世界被迫跟男人交换电话号码一样,这媚娘的样貌生得极为美艳,而大约是因为气质改变了之后便更加引人注目,这让苏寒锦有些头疼,身为一个没什么依仗的女炮灰,还是要低调一些好,不晓得那金钟良的伪装是如何来的,她也有必要去弄一个啊。
苏寒锦走出鸿蒙馆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只不过街上依然热闹,很多修士趁着店铺关门在路边做着买卖,也行成了一个不小的夜市。苏寒锦没什么兴致逛,只是她路过一个摊位的时候,丹田的乌金火突然跳了一下。苏寒锦停了下来,转身在那摊位上打量了一番,神识悄悄扫过上面的东西,待扫过一块黑乎乎的石头的时候,那乌金火又跳了起来。
不就是一块荒石么?为何这灵火会有异动?荒石在这个世界也算是极为常见的东西,是炼制低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