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兄妹两个亲人,你一手把她拉扯大,与其说她是你妹妹,不如说她是你女儿。”
沈群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夫人到底什么意思?在下还有事,不能奉陪。”
江岚用手指敲了一下桌子,斜看了他一眼,“别激动,别激动,其实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对不对?”
沈群回过头,狠狠地瞪了江岚一眼,然后又放松了面部表情,温和一笑,白净儒雅的脸上春风拂面,语气随意地说“不知夫人何意?不防直说,不用扯上在下的家事。”
江岚摇了摇头,“我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我还知道这是为什么。”
沈群坐直了身体,双手放在膝头,表情平静,“原闻其详。”
“说个故事吧,有一户人家是天朝富商,育有兄妹两人,关系很好,由于某种原因,家业都在兄长手里。此女容颜秀美,蕙质兰心,可惜再美好也是商人之女,登不了大雅之堂,某日机缘凑巧,被一高官偶然遇见,当即惊为天人一见钟情,恰逢原配逝世,于是高官力排众议娶为填房,多年来恩爱有加,众人皆知,就算没有嫡子也毫不妨碍伉俪情深。”江岚看着沈群,缓缓地说,“恰巧家中小妹看上了小舅子,高官不顾换/妻之嫌,力促婚事,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被家中丫环占了先机,小舅子居然看上了她,宁愿要个丫环也不要大家小姐。”
沈群没有动作,靠在椅背上不说话。
江岚继续说,“此丫环愚笨,被人利用愚弄在鼓掌间,因为高官的某些行为,得罪了无数人,四面楚歌,不容于内宅,最后甚至犯下了命案,杀了府里的大小姐,连累那家小舅子入了狱,自己也命丧黄泉。所有人都指证就是这个丫环做的,最确凿的证据就是高官几乎是亲眼目睹。”
“如果夫人要类比,那也是事实如此。”沈群正色回答,“我不知道夫人说这故事有何意,但沈府的案件却系丫环江风所为,大家有目共睹。”
“你不要着急,我还未说完。”江岚拿手制止他,“为何要把那个小舅子拉进监狱拷问呢?虽然大小姐是亲人,这小舅子也不是外人是吧?但是坏就坏在谁让他是手握天朝经济命脉的大财主呢?如果能把这个财团纳为己有,岂不是更妙。”
“胡扯,就算他进了监狱,外人也不可能霸占人家的家业。”沈群嗤之以鼻。
“对极。”江岚点头附和,“别家自然如此,可他家不同,他家的传承依靠的是家主令,家主择优入取,不全部靠血脉,这枚家主令正是在那个小舅子手里。”
沈群的手紧紧攥紧了茶杯,眉宇间露出了一抹阴狠之色,一闪而逝。
江岚微微一笑,“但最蹊跷的事还不在这里,恰巧,这家的商行在别处还有一家分行,两家很有渊源,传承都是依靠家主令,最最妙的是,只要同时拥有两家的家主令,那么这两家商行就会合二为一听命于此一人,而那一枚失踪良久,却恰巧就在那个高官手里。”
沈群手里的茶杯翻倒在桌上,茶叶混着茶水流淌下来。他面色狰狞,站起身指着江岚的鼻子说,“是你。”
江岚盯着他的眼睛毫不畏惧,“就是我。”
“原来你和夏痕秋是一伙的,骗子。”沈群愤然。
“你错了,”江岚摇头,“夏大人什么也不知道,他不过被我利用了而已。”
沈群坐了下来,扶住额头,片刻后又安静下来,“即便你说的都是真的,又如何呢,反正楚倾城和江风合谋杀害了我的妹妹,大家都能作证,我进去时,那间密闭的屋子里没有旁人,只有江风和阿莲俩人。”
江岚轻轻一笑,“大人是第一个到场的,焉知是不是胡说呢?”
“呵呵,”沈群表情舒缓下来,“我踹门而入,家仆正在不远处,有没有人出来他们会看不见?证据确凿。”
“好。”江岚真心地笑了,她指了指屋子,“其实,我们现在就在密室之间,无人能进,无人能出,只要有人进来诬陷咱俩闭门苟合,也人证物证俱全啊。”
“胡说,”沈群嗤笑,指着门,“明明门开着……”他突然住了口,呆在当场。
江岚拍掌,笑容灿烂,“对啊,明明门开着,但是只要第一个进来的人破门而入,就可以义正言辞地说,咱们关紧了门做什么坏事,也只有第一个进来的人才知道真实的情况,如果隐瞒,就说明他心里有鬼,正是真正的凶手。”她收起了笑容,对沈群厉声说:“还不承认吗?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丧心病狂,财富权势这么好吗?”
沈群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他抹了一把脸,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他坐了下来,转动着杯盖,渐渐镇定下来,他慢慢地说:“想要我承认是不可能的,我没做,你现在又有什么证据呢?凡事都要有证据,没有证据就凭你的推测妄断就想要订一个二品官员的罪吗?”他环顾四周,“如果夏相正躲在暗处,还是出来的好。”
江岚叹了口气,就知道这家伙不好对付,幸亏她也没打算用什么躲在一边听实话的招数,她还有一招未用。
卷一第一百二十八章真相
江岚摇头,“没人躲着,跟你说和夏大人没关系。”
沈群看着她,“那你现在这是为何?”
“哈,”江岚大笑,“你说为何,因为我也想要楚氏啊,不仅如此,我还看上了楚倾城,天下第一美人,果然不同凡响。”江岚眨了眨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