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含饴弄孙享清福。
康熙也想起元后赫舍里氏,她可以说陪伴自己走过了一段最艰难的岁月,对自己助力颇多。她命好,成了这天下至尊至贵之人;同时又福薄,做皇后那几年操碎了心,没享什么福。
自己年少登基,朝中无人,全靠两方扶持。
一则妻族赫舍里家。
二则母族佟家。
再有太皇太后提点,他才成了名符其实的天下之主,清扫祸患,将朝臣握在掌中。
哪怕到今天,康熙仍记着他们的好,他不是个忘恩负义的,倒是底下臣子,恃宠而骄心大了。
因为索额图频繁的动作,他对太子有些看法,这日一番畅谈,倒是将那些给冲淡了。怎么看太子都还是那个太子,并没有学坏,倒是索额图,很该敲打敲打。
太子在乾清宫待了半个时辰,出去时身后跟了一票人,全捧着赏赐。
这时,宝珠已经见着太子妃的面儿了,她应是最先到的,挑来拣去没看好送什么礼,最后带了个白玉瓶,里头装了一丸药。
过去之后,先没忙着寒暄,她将药瓶亲手递给太子妃:“这是我怀着阿圆他们的时候,我们爷问胡老求来的。说是他压箱底的宝贝,甭管叫哪个不长眼的磕着碰着,服下立刻见好,关键时刻保胎用。”
说着她还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想着这么大好的日子送药丸不合适,实在是挑不好。”
主要是太子妃顶顶尊贵的人,要什么没有?感觉送啥都不对味儿。
倒是瓜尔佳氏,高高兴兴接过,非但不见豫色,反而连声道谢:“这才是千金难求的宝贝,九弟妹愿意割爱,我是再高兴也没有,占你这么大的便宜,我才过意不去。”
她让嬷嬷将药瓶收好,又是好一番感谢。
“听五弟妹说是托你的福才能怀上,我真没全信,就是想着这么多年不见怀,死马当活马医呗。如今我信了,我服了你。”瓜尔佳氏摇摇头,感叹道,“我这边传出好消息,东宫恐怕要热闹几天,这两日有怠慢别介意,嫂嫂只盼你多来,顶好是带上小阿哥一块儿来,让我肚子里这个多看看阿圆阿满阿寿,生下来也同他们一样乖巧才好。”
还不止呢,瓜尔佳氏想着她同宝珠关系一近,就怀上了;若是更近,怀胎十月说不准能更松快些,少遭点罪。
只恨不能将宝珠留在东宫,要是能天天呆一块儿,那该有多踏实?
这头她俩正聊着,四福晋来了,也是亲自备了礼送来,见了面先是一叠声的恭喜,聊了几句,话题又转到宝珠跟前来。乌喇那拉氏忍着笑说:“二嫂这一怀上,东宫收礼收到手软不说,还帮九弟妹发了财。如今皇城根下都听说了,听说九福晋就是活生生的送子娘娘,金口一开,让你怀你就怀。咱们妯娌几个还好,那些亲王福晋郡王福晋贝勒福晋众大臣福晋保准是一窝蜂围上来,九弟在工部闲不了,九弟妹也要做好天天收礼的准备。”
她起初还忍着,到底没忍住,说到后头乐个不停。
太子妃先前忙着高兴去了,这会儿方才想起,她也满是促狭看过去。
宝珠先是哀怨的瞅了四福晋一眼:“都说是太子和五哥辛勤耕耘的结果,同我有什么相干?四嫂还打趣!”
四福晋险些把眼珠子摔地上,太子妃头上的青筋也跳了跳。
“什么辛勤耕耘,你真不害臊?”
“可别跟老九学!那就是个浑人。”
这就是听多了荤段子的后遗症,宝珠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啥,耳朵尖都红了,她脸上表情还端着,满是正直模样。
瞧她这样,四福晋笑得肚子疼,“好了好了,不说你,我就等着看好戏。”
乌喇那拉氏心说从明日起,老九府上保准比东宫还热闹。她性子好,换个人来转身就该闭门谢客。
宝珠的确是随遇而安的性子,四福晋忘了胤禟,他这还不知情,等意识一大波女眷在路上,转身就该想法子拦人了。
自打生了三个芝麻汤圆,他就哪儿哪儿都不顺心,后来捡回三只狼崽子,日子过得更操蛋了。
说什么与人斗其乐无穷,同阿圆阿满阿寿斗一场,他心力交瘁。再同小畜生斗一场,他恨得把三只踹回木兰围场去,叫它们再不能在福晋眼前晃悠。
每天都有这么多小混蛋同他抢福晋,如今还来!
一大波女眷是什么鬼?
求子还不容易,去庙里拜送子娘娘添香油钱啊!你他娘的别走错门了!
这里是严肃正经的九贝勒府!
……
四福晋调侃她一通,宝珠倒是没所谓。试想,她堂堂皇子福晋,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要递拜帖上门至少得有些交情,从前半点往来也没有,如今上赶着过来这很尴尬。
达官贵人就算做的是不要脸的事,也得给自己留块遮羞布,至少看着要像那么回事儿。所以说,要登门拜访怎么都得有人引荐。
娘家那头保准体谅她,不会帮忙搞事情,再有就是几位皇子福晋,董鄂氏和郭络罗氏估摸是拉不下脸的,再撇开二、四、五,还有其其格。余下的都来一回好了,能给她引荐几人?
本来还能打着做寿之类的幌子请她,也不知是邪了什么门,宝珠亲近的人里面几乎就没有生在三四月间的,想蹭个席面都找不到地方。
你说万岁爷和太子爷都生在五月……那有啥用?
你说六月也有好几位,她娘的大家会儿都等不及啊!
你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