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出诸如萨迦派、格鲁派等门派分支,每个门派分支的密宗都涉及到某些秘而不宣的东西。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拥有过多的好奇心并不是一件好事,能不知道的事最好还是不要去探求答案。心里好不容易亮起的一丝希冀之光颓然泯灭,她是个普通人,钻不出去的。
“嗯,我一定保密。”她扯扯嘴角,又看向银猊,“银猊是怎麽进来的?”一头獒犬总不可能也练过缩骨类的密宗吧。
“嗷──”
银猊龇龇牙,锋利强劲的牙齿在火光中闪烁著乍长乍短的寒芒。
“银猊是它的名字?”多吉偎近罗朱,有些怕怕地发问,“刚才听姐姐叫了好几声。”
“是啊,它是一头很聪明的獒犬。”罗朱抠挠著银猊的下巴,说得颇为自豪。虽然银猊不是她养的,忠诚的对象也不是她。qín_shòu王一下令,还会乖乖地丢下她不管不问,不过它依然是她在这个古代高原中最亲密的依靠。
“的确很聪明。它是咬断牢房角落的木栏,慢慢钻进来的。”多吉很赞同,伸手指去,“喏,姐姐瞧,就是那个洞。”
罗朱顺指看去,在牢房靠石壁的左角落,火光照不到的阴暗处,牢栏与牢栏之间霍然有个直径一尺多长的模糊大洞,完全能供她自由地爬进爬出。这……这……众里寻它千百度,蓦然回首,那洞却在灯火阑珊处!她一个激动,猛地撑著银猊的身躯从被窝里直起半身。像是发现肉骨的饿狼一般,双眼如炬,紧紧地盯著那个狗洞,抑制不住地轻颤起来。
那是活生生的洞!那是近在咫尺的洞!她终於有机会逃离了!尼玛的银猊真是好样的!
“姐姐,快进来,小心冷著你。”
然而还不等她激动雀跃个够,一双劲瘦的手臂自後面搂住她的身体,将她用力扯进被窝,严严实实地盖好。
多吉捧起罗朱的脸,棕色大眼直直盯著她,憨淳可爱的脸庞布满了极不协调的严肃:“姐姐,你别妄想逃跑。牢房中虽然无人看守,但各条暗道要塞处都有兵士严密监守,一旦发现逃亡囚犯,全是当场斩杀。即使你靠著佛祖保佑幸运地逃出地牢,外面天寒地冻,大雪纷飞,像你这麽弱的女人,不出半日就会被冻死。”
罗朱怔怔地望著多吉沈肃凝重的脸庞,眼睛里的激动一点一点地褪去,雀跃的心黯沈下来。多吉说的一点没错,是她头脑发热了。冬季的阿里最低气温可至零下二三十度,贸然出逃只会让她死得更快。尼玛的,眼睁睁地看到一个狗洞却不能钻,这得多熬心啊!
“多吉,你误会我了。我只是害怕待在地牢里才会突然失常,并没想过逃跑。”她拉下多吉的手,努力勾起嘴角,掩饰地笑道。多吉的阿兄应该是监管地牢的人员之一,她也不知道多吉是不是qín_shòu王的忠实臣民,总之一切小心为上。
“姐姐没想过逃跑就好。”多吉松了口气,严肃的脸庞转瞬绽开灿烂的笑花,“姐姐,烈队正大人不是说等王气消了,自然会放了你吗?我估计要不了多久王就会放了你的。”
哈,qín_shòu王会放了她?罗朱不置可否地撇撇嘴。多吉应该也听到了她是怎样冒犯qín_shòu王的,还能同意释迦闼修的鬼话,她只能说这真是一种孩童的天真。
“嗯,我等著。”她懒心懒肠地应了声,胸口还是有种分外遗憾的揪心感。
“姐姐别不高兴,要是王不放你,等过几天,我悄悄求阿兄放你出去。”多吉搂著她,讨好道。
“你……你小声点!”罗朱被骇得眼皮一跳,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私放囚犯是大罪,你想害你阿兄掉脑袋麽?。”她扭头越过银猊往牢门外警惕地四下环顾。
“姐姐放心,我早巡看过了,这里关押的囚犯昏的昏,睡的睡,没谁注意我们的。”多吉笑眯眯地拿下她捂嘴的手,握在手里搓揉,埋怨道,“姐姐,你看看你,才冒出被窝一会儿,手就又凉了。”
“有你和银猊在,我不会冷的。”罗朱也舒了口气,犹自不放心地谆谆叮嘱道,“以後不准再随便乱说话。如果……如果我真离不开地牢,你出了地牢後记著隔三差五地来陪陪我就行了。”
说老实话,她对多吉的提议不可谓不心动。曾经,她异常凉薄地将逃亡希望建立在阿兰尼玛和曲真梅朵的性命上,不过那是在她们不听劝告,执意要复仇找死的情况下,她才顺便利用的,心里并不会有任何愧疚和负担。但面对初见面就待她亲切如故,与她有些同病相怜的多吉,她狠不下心肠利用他的善良和热情,更不想因为自己让他和他的家人遭受不该有的厄运。
☆、(16鲜币)第一百六章都是月经惹的祸
“我向佛祖发誓,一定会满足姐姐的愿望。”多吉深深看了她一眼,郑重保证。嘴角的弧度渐渐收起,神情忽而变得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姐姐,我……我想向你坦白一件事。”
“什麽事?”罗朱随口问著,前面是暖炉,後面也是暖炉,渐渐的让她又有些神思倦怠、昏昏欲睡了。
“我……我坦白後,姐姐……姐姐别生气好不好?”他说得吞吞吐吐,像是犯了错的幼童般怯生生的,带著几许小心和害怕。
“你先说是什麽事。”罗朱瞬间挥去睡意,警觉地睁大眼睛,上下打量他。那张脸有胆怯、有心虚、有羞愧、有担忧,这……难道他做了什麽对不起她的事?
雪白的牙齿轻轻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