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想殿下为难。”靳虞抬眸望住身前之人,终究庆幸地在他眼中望见了一丝不忍。
靳虞受伤,但今夜不知常熙殿外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顾琅予并未唤来太医,命宫人取来酒与纱布,寻了贴身婢女替靳虞清理了伤口。
顾琅予见靳虞已缠好伤口,起身离开了寝殿,“你且歇息吧。”今夜,他只得留宿在碧宁宫的书房。
挺拔的身影一点点消失于殿内,靳虞望着室内红烛,凤目中深意划过,缠绕纱布的手紧握成拳,她踱步至窗前,远眺着享宫瓦檐的垂铃,双目如夜沉寂。
第二日清晨,炎天暑月,日头起得很早。这是靳虞嫁入皇宫的第二日,打早,她需要向宁禾请安敬茶。
坐于殿内,宁禾瞧见垂首奉茶的靳虞左手缠着白纱,又见素香从靳虞的婢女容想手中接过那方喜帕。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