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她这是干什么,要把东西送给那个女人吗?”
“看样子是了。不过送猫也就算了,本来就是晟少爷打算拍的,送花瓶又算什么?难不成是为了讽刺那个黑头发黑眼睛黑裙子的女人是个花瓶?啊哈!怎么看她也配不上‘花瓶’两个字啊!”
“切,谁知道呢!”深紫色长发的女孩不屑地轻哼了一声,伸手卷起一缕发丝拿在指尖把玩,先是看了苏司晟一眼,又看了秦蓉蓉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到苏瑾年身上,“阿晟拍那只猫,不会是想要送给那个女人吧?!”
看着秦蓉蓉笑着走近,苏瑾年深刻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笑里藏刀”,在家里她跟林海旋向来是相看两厌,并不曾有过如此阴险的经历,这种被猎豹盯上的感觉,着实叫人毛骨悚然。
“好久不见,”走到苏瑾年跟前,秦蓉蓉笑着伸出手,“苏大小姐。”
此言一出,全场又是一阵低沉的哗然。
神马?!这个长得如此不堪入目,哦不,是打扮得像是中世纪西方国家的修女一样女人,居然是是是……苏家那位深受尊崇,传闻是苏老爷子宠爱得不行几乎要捧上天的掌上明珠苏家大小姐苏瑾年?!
好吧,在海外留了几年学,就是草包也能给镀上一层金了,她倒是有本事,非但没什么长进,反而比以前更不堪了。
苏董事长,我们真替您痛心!来来来,大家默哀三分钟。
“你好,”苏瑾年笑着跟她握手,尽量保持着作为苏家长女的礼节与气度,“请问你是?”
“苏大小姐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也是应该,只不过,”秦蓉蓉脸上笑意不减分毫,只陡然从眸中射来一道寒光,如剑似刃,“席成钰这个名字,你应该不会陌生吧?”
“嗯,记得。”苏瑾年点头,学着她继续微笑,假笑又不是什么高难度的动作,谁不会啊?“那么,你是他的……?”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秦蓉蓉,是席成钰曾经的——未婚妻。”
“这么说,”苏瑾年了然地点了点头,“你是来讨债的?”
“大小姐说笑了,我怎么敢跟苏家人讨债,我是来给大小姐送礼的。”
因着两人都是压低了声音说话,除了近在咫尺的苏司晟,旁人就算再怎么聚精会神地瞪,也听不清两人在说些什么。
只见秦蓉蓉从侍者手里取过花瓶,脸上满满都是笑意,就在大家以为她要把花瓶递给苏小姐的时候,她却突然举起花瓶狠狠摔在了地上,“哐当”一声尖锐的脆响,把在场众人都吓了一大跳。
“秦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司晟走到前面,将苏瑾年小心翼翼地护在身后,原本温润的面容立刻严峻了起来,戒备地盯着秦蓉蓉的一举一动,以防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什么意思?苏小姐是个明白人,她知道我的意思,你不如直接问她。”
秦蓉蓉还是提着眉梢笑眯眯地看着苏瑾年,只是那笑脸看着有种说不出的阴沉与刻毒,似乎要把苏瑾年生吞活剥了才甘心。
这样一闹,就是瞎子也看出秦蓉蓉来者不善,一面惊诧于一个小小的传媒公司敢挑衅苏家,一面又十分好奇这当中发生了什么,能叫她对苏家小姐有这样大的怨恨——
如果刚才她手里拿的不是花瓶而是刀子,如果苏二少没有立刻挡在苏小接面前,大家甚至都不怀疑她会把刀子直接刺向苏小姐!
苏瑾年微眯着眼睛,不想卷入这种无端的是非之中。
三年前她错杀席成钰是事实,秦蓉蓉恨她也是应该,毕竟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只要她不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计较。
“我们走吧。”
扯了一下苏司晟的袖子,苏瑾年不打算继续纠缠,转过身便要走,然而不等她迈出步子,就听到周围一阵吸气声,紧接着是那只喜马拉雅猫的尖锐惨叫,凄厉得让人止不住毛骨悚然。
苏瑾年应声回头,只见秦蓉蓉一手握着花瓶的陶瓷碎片,一手抓着那只喜马拉雅猫,生生将猫的肚子剖了开,尔后趁着她惊异的瞬间,一甩手把鲜血淋漓的猫往她脸上砸去——
刹那间,苏瑾年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结成冰,脸色煞白一片。
“天呐!”
“小心——”
围观的众人心惊胆战,看着血淋淋的猫笔直砸到苏司晟的背上,染红了他浅白的西装,不由得脱口而出为之捏了一把冷汗。
“苏瑾年,你去死!我要杀了你!”
被鲜血刺激得亢奋起来,秦蓉蓉不可自抑地大喊大叫,紧紧握着陶瓷碎片就往苏瑾年身上扑去。
“疯子!给我滚开!”
眼看着秦蓉蓉发疯似的扑向苏司晟姐弟俩,纪涵希连忙赶过去一把抓住秦蓉蓉的手腕,继而往后狠狠一拽,径自将她摔到了地上。尖锐细长的高跟鞋顺势就往对方瘦弱的腰腹重重踩了上去,刺得对方扭着身子惨叫了一声,看得众人又是一惊。
拽着一缕深紫色的发梢绕在指头上把玩,纪涵希高高地扬着下巴,不屑地睨着眼睛看向脚底下在碎瓷片中不甘地扭动着,试图爬起来反抗的秦蓉蓉,冷笑着开口:“蠢货,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苏姐姐也是你配招惹的?我呸!”
秦蓉蓉双目充血,疯狂而怨毒:“她杀了——”
“啪!”
苏司晟不由分说甩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这下轮到记者傻傻地举着镜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