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既然都能自己进宫,可能病还是好了吧,不然怎么走得动?”喜儿低头小声说道,生怕依依责备起她来。
进宫?依依忽然想起了这个真正的罪魁祸首原来是她自己。苏晟进宫不是为了别的事情,是为了调开司马老贼,给她进入司马府制造机会。
完蛋了,她以为苏晟都病重成那个样子,肯定不会再去司马府了,哪知道这家伙竟然这么蠢?
“喜儿,什么时辰了?”不知道现在她赶紧换好衣裳去司马府来不来得及。
“小姐,快要晌午了,早膳您是吃不成了,后厨已经做好午膳了,要不要奴婢伺候您梳洗,然后给您端过来?”喜儿询问依依道。
“都晌午了?我睡了这么久?”依依一拍大腿,这下子糟了,昨天跟五公子约好了晌午时分他来门口接自己去他府里,她竟然也把这茬忘了。
自己这是猪脑子吗?为什么会在同一时间段答应不同的人,完成不同的事情?她又不会分身之术。
依依足足坐在原地想了五分钟,她到底是要换了衣服去司马府,还是换了衣服去见五公子。
最终。依依决定,去见五公子。
权衡利弊,她觉得自己现在去司马府找到司马老贼跟西域勾结的证据非常困难,几率只有一成,还得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的那一种。
可如若她去见五公子,那大可以请求五公子出动暗卫帮她寻找证据,这样总比她莽莽撞撞假扮“金灿灿”去司马府要靠谱很多。
而且昨日是她主动提出来要跟五公子改到今天见面的,怎么能再食言呢?
苏晟,只能对不住你了。就当做是新婚之夜你伤害我的惩罚吧,此后我便不再因为这件事怨恨你,毕竟你今日也是带病为我白跑了一趟。
然后,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依依想到这儿,跳下床道:“喜儿,快帮我找件好看些的衣裙,帮我梳洗。”
“小姐,您又要出去见别的男人?”喜儿的语气里带了一丝抱怨之意。
“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我又要出去见别的男人?你不是一直都不希望我嫁给苏晟吗,我别说还没别的男人,就算是真的有了,你也该替我高兴才对。”依依见喜儿不动弹,只得自己去柜子里翻衣裙。
这一翻柜子她忽然发现,有好多漂亮的新衣裙在里面,都是她从未见过的纹路款式。
“这是谁的?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还有过这些?”依依回头询问喜儿道。
“是三王爷派人给您做的,您跟王爷大婚之前就放在这儿了,说是要给您一个惊喜。可是您跟王爷大婚之后一直在冷战,您也没心思去翻衣柜,发现这惊喜。”喜儿嘟囔着回答,虽然她不喜欢三王爷,可她更不希望小姐跑出去整日跟那些野男人私会。
这若是被白将军知道了,该会有多么难过啊。
白将军的千金怎么可以沦落到出门跟野男人私会的地步呢?
“我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依依从那里面随意挑了一件素绿色的裙子,捧了出来。
“因为小姐询问奴婢的话,奴婢也在昨日询问过管家,管家说的。管家说王爷为了这次大婚可谓是费劲了心思,整日琢磨府里到底能够加什么东西才能让您住的更舒适,更满意。花园里王爷还让人栽了不少桃树。说是王妃娘娘最喜欢桃花。不过今年已经过日子了,是开不了花了,只能等到明年。”喜儿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夹杂任何感情,她也没有觉得三王爷为小姐做这些事情有多么感人。
如若三王爷真的那么爱小姐,又怎么会舍得让褚如烟那个女人欺负小姐,让小姐受委屈?
她还是恨三王爷,替她家小姐恨的。
“是么?”依依似乎在询问喜儿,又似乎是在喃喃自语。
苏晟还做过这些事情?她怎么不知道呢?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如果褚如烟跟苏晟的事情不过是一个两人各自谋划的局。如果一开始苏晟就坦白跟她承认了这些心思,那他们两个的感情何以至于走到这一步?
但这世上永远没有“如果”,永远没有“重来”,发生过的便成为了真实存在的一切,没有任何人能够更改。
即使她能够因为机缘巧合穿越到千年之前,并且带着现代的记忆,还是对感情这件事情无能为力。
“喜儿,帮我梳头,快着些。”依依吩咐着喜儿,着实是因为她搞不定这一头齐腰长发。
若是她真的能弄明白,也犯不着整日差遣个人使唤着,她又不是天生的公主病。
喜儿没再多说什么,让依依坐在凳子上,走上前三下两下就帮她盘了个发髻。
“这是什么?为什么以前没看你帮我这样梳过头?”依依照着镜子觉得有些奇怪,倒也不是不好看,可这头发盘起来,年纪好似长了几岁。
“小姐以前尚未出阁,梳的发式自然都是姑娘家的;小姐现在出阁嫁人了,绾的发髻肯定都是妇人家的,奴婢又没做错什么。”喜儿恨不得句句提点自家小姐,千万要记住你已经嫁为人妇的身份,别总惦记着“红杏出墙”。
“你这丫头越发敢顶嘴,也真是看准了我不会训人。”依依叹气,爱是什么就是什么吧。这样也好,起码不会让五公子再误会什么,古人应该很是讲究这些事情吧。
洗了把脸,喜儿又帮她随意擦了点脂粉,眉黛不画,朱唇不涂,就道:“小姐,您可以走了。”
“你这是在撵我走?你不打算跟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