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聂公子出身这么好的人是看不上奴婢这样的下人的,所以奴婢从没有痴心妄想过,一直本本分分做一个下人该做的事。若是能嫁给聂公子做妾,便能天天瞧见他的模样,就像从前一般。这样奴婢就很满足了,奴婢不敢奢求太多。”
如笙还是第一次听穗云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她望着面前的人,想着穗云何尝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有自己思慕的人,有自己不可告人的心思。虽然她总爱板着一张脸,说些扫人兴致的话,可每当出什么事的时候都是最可靠的那一个。她不是无欲无求,只是有求难应。她把话全都藏在心里,这样的人其实更容易走向极端。
“我只是觉得……”如笙话到嘴边却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她只是觉得纵使有遗憾,有不甘,穗云也不该草草决定了自己的未来。嫁给以伯做妾不是说说而已的,每天都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发生。喜欢的人就在面前,眼里却看不见自己,只会同如磬耳鬓厮磨,到时候穗云真的能够按捺住内心的波动么。她是过来人,若是叫她成天只能看着瑞王宠幸其他妃子而独独将自己无视,她一定会发疯的。
“娘娘不用多说了,奴婢的事奴婢自己心里有数,娘娘管好自己就成。”穗云没打算和如笙继续探讨,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了。
瑞王从泰生殿过来,一进门就瞧见如笙黑着个脸。他有些纳闷,走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的功夫又生起气来了。
“怎么了?见过少傅和夫人了?”他坐到如笙旁边,替她将落下的发丝撩到耳后。
如笙闷了一肚子气,只得把刚才发生的事都告诉了瑞王,“我爹爹娘亲真的太过分了,为了我阿姊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既然我阿姊和以伯哥哥两情相悦,情比金坚,有没有孩子又有什么打紧的,凭什么就这么坑害了穗云,叫她把一辈子搭进去。”
“这件事确实有欠考虑,就算把穗云生下的孩子过继给你阿姊,可孩子和生母从小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事情总有一天会败露的。到时候鸡飞蛋打,家里成日不得安宁,如此又有什么好的。”他搭着如笙的肩膀,将她揽在身侧。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爹爹娘亲乃至穗云都只是看着眼前。我也不知道阿姊同不同意,也不知道以伯哥哥愿意接纳穗云是不是出自真心。”如笙叹了口气,这些同她一起长大的人,如今却为了这样的事不得不搅成一团,不禁让她感慨万分,“从前穗云对我说要我早些怀上孩子,这样才能有恃无恐,那时我还不明白,还嫌她太市侩。但现在想想,如果我也和我阿姊一样生不了孩子,圣上定会去宠幸其他后妃。”
“我就知道你又要胡思乱想了。”他掩住她的嘴,像是不准她再继续说,“没有发生的事就不要总去想它。你没进宫前我对其他后妃也不曾有过招幸,怎么你来了,我反而就会去宠幸别人?”
“那是因为你心里有前王后。”如笙不满的喃喃。
瑞王抬头点点她的额角,“我与前王后并非你想的那般,你脑袋里就把我想得那么坏?”
“圣上和前王后的事我又不清楚,我也不是圣上肚子里的虫子,哪能知道圣上到底在想什么。”
“我可是把身和心都给了你,总比你那个以伯哥哥好。”他将如笙压在榻上和她嬉闹,“话说回来,你那个以伯哥哥真有那么好?怎么都那般喜欢他。”
“他待人和善有礼,长辈们也很喜欢他。”如笙被他压在身下有些喘不过气,想要翻身起来,“马上要用午膳了,圣上还不快起来。”
“那你呢?还喜欢他么?”瑞王势要将她的想法问出来,硬是不让她走。
“我若说还是喜欢他呢。”如笙起了玩心,想故意这么说来看他的反应。
谁知瑞王并不恼怒,反而将手覆在她的丰盈上,身子贴得更近了,如笙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引火烧身。
“嗯?那我就要让你记住我的好,彻底将他忘掉。”
他细细啃咬着如笙的颈,惹得她咯咯笑出来声来,“好痒,圣上别闹了,要用膳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如笙挑起了他的兴致,哪有那么简单就收得住手的。一番缠绵,什么都给抛到了脑后。如笙趴伏在瑞王的胸膛,沉默了一会才说:“我还是不能就让穗云这么走了。这一去就没有回头路,她定会后悔的。”
“你同我在一起还想着别人。”他无奈的瞥了眼心思完全不在自己身上的如笙。
“还不知道穗云去哪儿了呢,说不准趁着我没心思管她早拣了包袱溜了。”她睨瑞王一眼,竟有些责怪他的意思。
瑞王从床榻坐起,“没有令牌她哪能随意出宫,你放心,只要你不让她走,除非她化作雀鸟飞出去,不然她肯定出不去的。”
“我要的是她心甘情愿留下来,彻底断了对以伯哥哥的念想,而不是单纯困住她的人。”
“那就得看你能不能说得动她。”瑞王披衣起身,似乎准备去做什么,“我先去泰生殿处理一些事,晚上不一定会过来,若是等不到我就自己歇下吧。”
如笙乖乖的点点头,她心里明白,严决回来了,定是来带了许多边界纷乱的消息。他有许多事要去考虑,顾不过来也是正常的。
他走了,又留下如笙一个人在这座空荡荡的寝宫。她从床榻上下来,只觉得全身酥软。珠花给她端来一些吃食,动作小心翼翼的。如笙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