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应当要有歌舞助兴才对。只可惜草民的侍妾个个资质愚钝,不能歌也不善舞。可是如果只叫外面的戏班子来表演,又未免不够亲切!因此,草民想来想去,还是让小女来献丑一下吧!”
钱温这么一说,曹信就不好意思再推辞了。于是,钱温吩咐司马澜去请小姐过来。钱温了解女儿个性刚强,帮她找的对象,一定要她自己看得上眼才行!故而想让她见见曹统。至于曹统那边,钱温估计:曹家虽有地位,但来自北方,在江南没有根底,最好跟江南富户结亲,而荆玉长得还过得去,曹家没什么可挑剔。
当钱荆玉踮着脚走进她父亲宴客的楼台,她一眼就看见了众多中年男客人之中,唯一的年轻男子曹统。虽然曹统肩膀较薄,没有黎昌那么壮实,但方头大耳的面相主贵,眼神又清亮,看得出来颇具聪明才智。钱荆玉认为,这样的男人有前途,适合做丈夫,因此很满意父亲的选择。
为了给曹统一个好印象,钱荆玉格外用心吹箫,结果倒是没有吹错一个音。尽管她并没有音乐天赋,吹出来的曲子并无特殊韵味,但还算差强人意。众人为了给钱温面子,都予以热烈鼓掌。
在掌声中,钱荆玉退到楼台的出口,原本很高兴,但她往曹统那边一瞧,就发现曹统不在看她,而盯着另一个方向!她顺着曹统的目光望过去,立即望见了正在为另一桌客人添茶的司马澜!
那个矮丫头有什么好看?钱荆玉当下妒怒交加,一不留神,踩到过长的裙底,摔倒在地!所幸她已经快走到门口了,看到她摔跤的客人并不多,而且看到了也不好意思开口表示什么,她还不至于太丢脸。
钱荆玉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时,司马澜注意到了,跑过来帮忙搀扶。钱荆玉恨不得刷一下给司马澜一记耳光,但唯恐在公众场合显露出泼妇形象,才硬是忍住了。等钱荆玉一站稳,她就甩开了司马澜的手,拉起了嫌长的裙子,愤然下楼离去!
次日早晨,由于曹家三口在钱员外府小住,钱荆玉为了避免让曹统有任何机会碰见司马澜,故意把司马澜锁在一个空房间内,规定她要在三天之内,日夜赶绣十条薄被单,没绣好就不准踏出那房门一步!
然后,钱荆玉前往曹家三口暂住的两间客房所在的院落。她想要证明:自己的魅力绝对不输给那个矮丫头!
钱荆玉刚走到那个院落门口,就遇见廖婆走出来。
“小姐早!”廖婆立刻请安道。
“早!”钱荆玉回了一声,随即问道:“廖婆一早到这儿来做什么?”
“来看看曹大人、曹夫人有没有缺什么东西。”廖婆连忙答道,又接下去说道:“方才老身在这院子里的时候,员外过来邀请曹大人、曹公子陪他去骑马兜风。他们已经出门了。现在只有曹夫人还在屋里。”
钱荆玉一听,顿时失去了兴致,噢了一声,就转身要走了。
廖婆跟在钱荆玉后面,忍不住多嘴道:“曹公子出门之前,跟老身聊了几句。他向老身打听一个丫鬟。”
“什么丫鬟?”钱荆玉回过头来问。
“听他的形容--- 瘦小的个子、大大的眼睛,讲的八成是澜儿!”廖婆据实答道:“他说,他有个义妹,跟他们家一道从北方逃难,却才坐船过了江,就不小心走散了。他一直很想念这个义妹,因此,昨晚他在员外府看到了一个长得像他义妹的丫鬟,实在是非常惊喜!”
“哦?”钱荆玉哼了一声,暗想:难怪他昨晚一直盯着那个矮丫头瞧!
“他问老身:那个丫鬟叫什么名字?可不可以让他见一见?”廖婆接下去叙述道。
“那你怎么回答?”钱荆玉听得有些光火,恶声恶气问道。
“老身说,员外府的丫鬟太多了,老身想不出他说的是哪一个。”廖婆看得出钱荆玉生气了,赶紧陪笑道。
“那还差不多!”钱荆玉呼出了一口气,又摆起傲慢的架子说道:“廖婆你去忙你的吧!记住,决不能让曹公子见到那个矮丫头!”
“是!”廖婆立刻表示遵命。
钱荆玉走回她的卧房,脑中还在想着曹统对澜儿的惦念,越想越气!那个矮丫头,凭什么有个青梅竹马的大哥哥对她念念不忘?
满怀妒意的钱荆玉咽不下这口气,就把丫鬟明儿叫来,命令明儿去传话给所有的下人:不准任何人去给关禁闭的澜儿送饭!
被困在小房间里的司马澜连饭也没得吃,心情自然很低落。
司马澜晓得统哥哥这两天人在钱员外府,特别想要在府内到处走走,设法遇上他,与他相认。偏偏,事与愿违!不过,她鼓励自己:不要绝望!最起码,现在已知统哥哥住在建康,而且听见晚宴宾客们谈到了在建康重新建国的大晋!又拿到了客人们给的一些赏钱!那么,只要有一天逃得出钱员外家,若是那些赏钱够叫一辆马车到建康去,就可以去找统哥哥,甚至去求见那位登基不久的皇帝!
那位皇帝,司马澜并不知道他名叫司马睿,只知道他原本是一位亲王,因为北方领土陷入胡人掌握,而大晋在北方的最后一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