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挑一个,做咱们家的媳妇---”
司马澜听到这里,心中一下子乱了起来。她记起了最近两年大雄一些似有暗示的言辞,觉得很烦恼,因为她对大雄并没有那种情意……
崔大娘眼看司马澜流露出窘迫的神情,只当她害羞,没有多想,就继续讲下去:“谁也想不到,你崔老伯会生一场大病!这两个多月不断给他请大夫、买药,咱们的积蓄去掉了一大半,大雄也非得去衙门当差不可。杂货店看来是开不成了。既然如此,大雄一个人住在衙署后院的小房间,要是一直住下去,没人照料,实在令人不放心!最好给他娶个媳妇,就可以请求长官让他搬出来,在衙署附近租房子,成个家。咱们老俩口也可以搬过去,就在吴兴安定下来。”
这是崔大娘衡量现况,自认能够做到的,最恰当的安排。她以为澜儿一定会同意,就含笑补充道:“在你跟小花两个之间,大雄一向偏心你。做父母的疼他,不如干脆顺了他的心意!”
“大娘!”司马澜喊出了一声,想要提出异议,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别害臊呦!”崔大娘眯眼笑道:“大娘会为你做主!”
“哦不,不是的,大娘!”司马澜逼不得已,只好鼓起勇气,直言道:“澜儿不是害臊。”
“什么?”崔大娘吃了一惊,整个庞大的躯体炸了起来,凶猛叫道:“你这什么意思?难道你还看不上大雄?你这瘦得不像话的小猴子精!凭什么看不上大雄?”
“澜儿没有,没有看不上!”司马澜期期艾艾解释道:“这,真的不是看不上。只是,澜儿把大雄哥当作自己的亲哥哥---”
“那有什么问题?”崔大娘瞪了司马澜一眼,啐道:“他又不是你真正的亲哥哥!”
“可是---” 司马澜说不下去了,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她想起了跟大雄一起表演特技时,偶尔需要手拉手,而大雄容易出汗的手掌总给她一种黏腻得好难过的感受…… 她尽管年少,也懂得不宜把那种感受讲给崔大娘听。
“可是什么?”崔大娘凶巴巴嚷道:“你这没良心的丫头!忘了几年前,大雄救了你一命了?要不是大雄浇水动作快,帮你灭了火,你早就被烧死了!没死也会烧成重伤!”
“澜儿很感谢大雄哥的救命之恩。”司马澜小声回道:“澜儿希望能用别的方式来报答。”
此言一出,崔大娘立刻清楚了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她恼羞成怒,恶狠狠叫道:“好!大娘倒要看你将来有什么办法报答他!你别以为咱们非要你做媳妇不可!小花还巴不得呢!你去洗你的脏褥子、脏睡衣吧!大娘要出去一趟。”
充满愤恨的话声方落,崔大娘就转身走了。司马澜难免对崔大娘感到抱歉,却又认为实在无法勉强自己嫁给大雄哥……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就走回大木盆前面,坐上小板凳,开始搓洗褥单。
当司马澜把洗好的褥单、睡衣挂起来晒,崔大娘刚好回来了,带着一个精瘦的老妪一道走来。
司马澜连忙迎上前去,毕恭毕敬喊大娘,又彬彬有礼招呼道:“老婆婆好!”
“呦!小姑娘还真懂礼貌!”老妪略带做作笑道。
“嗯,她还算乖。”崔大娘应和了一句,就对司马澜介绍道:“这位是钱员外家的管家廖婆。待会你收拾一下东西,就跟廖婆走!”
“什么?”司马澜惊呼:“为什么?”
“因为你崔老伯治病需要钱,所以你跟小花两个,咱们得要卖掉一个。”崔大娘漠然答道:“留下来的那个要做咱们家媳妇,而小花很愿意做咱们家媳妇,咱们当然就把你卖掉啦!”
“大娘---” 司马澜想不到崔大娘一下子变得那么绝情,又难免害怕要跟着陌生的廖婆走,不禁哽咽了起来。
“你哭什么?”崔大娘不耐烦,训斥道:“廖婆已经付了钱。你快跟她走吧!”
“小姑娘别哭呀!”廖婆陪笑道:“钱员外府的房子可气派呢!你会喜欢的。”
事已至此,司马澜别无选择,只有听话去收拾一些衣物,跟廖婆走了。
在前往钱员外家的马车上,廖婆叮嘱道:“你进钱员外府,是要去做钱小姐的丫鬟。你要记住,凡事顺着小姐,不能有一点违抗!”
司马澜得知要去伺候一位小姐,不免忆起了自己童年在洛阳皇宫曾有宫女服侍,无限感伤!但她只能点头……
“听崔大娘说你今年十六岁,钱家小姐今年也是十六岁。不过她生日小,在十月份。”廖婆顺口说道,又问:“你是几月生的?”
“三月。” 司马澜答出了她阴历生日的月份,才想到自己生日其实就在五天前,可是当天却连自己都忘了!哪像从前在洛阳皇宫当小公主的时候,每年生日都收到好多礼物?
“那你还比她大半岁多,更要懂事哦!”廖婆谆谆提醒道。
司马澜好想哭!然而,她强忍着眼泪,再度点了点头……
沦为丫鬟
吴兴城的大富翁钱温妻妾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