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穿上合不合身!”女人突然拉开了浴室的门,拿著一件淡粉色的睡衣走了进来。
夕亚脸刷的一红,第一反应就是用双手护住了自己胸部,同时背转过身子。
女人见她这付模样,不由得轻笑道:“大家都是女人家,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夕亚一想,也是,可自己这付样子被人赤裸裸的盯著,尽管对方是女人,她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那我先把睡衣放在这里了,等一会儿你擦干身子出来,我叫人给你做了碗热汤。”说完,女人就一边笑,一边摇头离开了。
十分锺後,她才穿著有些大的睡衣走了出来。
“快过来──”女人冲夕亚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坐下。
这个房间的布置很简单,除了靠墙角摆著一张低矮的睡床外,就是中央那张齐膝高的四方小桌了。
她走到桌前,坐在了身下的软垫上,动作拘谨的低下了脑袋。
“趁热喝吧!暖暖身子。”女人声音柔和的说道。
“嗯──”夕亚点了点头,伸手刚端起碗来,就猛地扬头问道:“您、您是──”
女人笑了笑道,“我叫梅子,不过这间公馆的人都喜欢叫我梅姐,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这麽叫我。”
“梅姐?”她低声呢喃了遍,又问,“对了,那个,谢腾──”
“哦!你说他呀!放心,有老板照顾著他,不会有事的。”
“他是不是受伤了?”
梅姐突然一愣,然後便笑著问,“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我──我没有,谁、谁会喜欢他那种混蛋。”夕亚嘟囔起来。
什麽?竟然说她喜欢上了那个既嚣张又猖獗霸道的男人?
(10鲜币)夜谈
天哪,真是太冤了。她就算嫁给一个叫花子,也绝不会喜欢上这麽个混蛋小子!
梅子若有所思的望著她,忽的莞尔一笑,道:“傻姑娘,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虽然我与你是第一次的见面,但我却看得出来,你对谢腾并不讨厌,而且谢腾这个人,怎麽说呢──”
她顿了顿,然後慢慢起身,走到门前将门拉开了一条缝。
微微的仰头,望著夜穹中那半弯冷月,梅子眸中浮出了一丝凄凉,浮在门梁上的手也下意识的收紧。
夕亚歪著脑袋,不解的看著她的背影。
“他这个人,表面看上去虽然冷漠无情,甚至还很专制霸道,但其实他──是个很孤独的人。”
“孤独?”夕亚皱著眉头。
冷漠无情他同意,专制霸道也没错。可是孤独?想到这儿,她不禁想笑。他会孤独?真是可笑,长了那麽张英俊的脸,肯定早就是个阅人无数的花花公子了,每天晚上不知道有多少个女人会陪他睡在床上,而且,他还那麽多金。孤独?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从小,他就没什麽朋友,总是一个人,坐在树林子里,吹著叶笛,一吹就是整整一天,那个时候的他,就好像根本不懂得什麽叫做疲惫。”
“叶笛是什麽东西?也是笛子的一种吗?”夕亚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梅子的身上,两眼瞪得溜圆,根本顾不上喝粥。
“叶笛呀!”梅子一边说著,一边转身,脸上凄凄的表情瞬间消失,她笑著解释道:“那是用一种椭圆形的绿色叶子卷成的短笛,吹出来的声音很柔和。”
“那、那他为什麽会没有朋友呢?是不是他的性格太孤僻了?”
“他的性格怎麽会孤僻呢?”梅子重新回到桌前跪坐下,然後指了指白粥,“看来,你对谢腾的事还是很感兴趣的嘛!”
“啊──”夕亚脸一红,顿时羞窘的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啦好啦,这有什麽好害羞的,你现在呀,乖乖的把粥喝掉,你一边喝,我一边给你讲。”
“唔──”夕亚努了努嘴,赶忙端起粥来咕噜咕噜的往肚子里灌,想借此来掩饰自己紧张的内心。
梅子笑弯了眉眼,缓缓继续开口。
“其实谢腾以前,是个很温文尔雅的男子,和他相处了那麽多年,从没见他生气过。而且,他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小动物了,记得很久以前,一只小兔子不幸掉落山崖,摔断了一条腿,谢腾一见,立即心疼的把他抱回了家,然後不分昼夜的悉心照顾它。”
“那它後来好了吗?”夕亚越听越入迷,抿了抿唇忙问道。
“当然好了,不出一个月,那只小兔子就又变得活蹦乱跳了。”
夕亚手捂上胸口,长长的松了口气,但很快,她就扬起脑袋,疑惑的问,“那──他现在怎麽会变成这样呢?”
“因为一件事──”梅子说道此处,放在大腿处的两只手猛然握成了拳状,脸色也变得发青,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因为一件事?是什麽事?”夕亚好奇的伸长脖子,单纯的她根本没看出来对方的表情变化。
梅子刚准备作答,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道冷冽低沈的男声。
“梅子,明天早上会有访客到来,你先去厨房准备一下吧!”
夕亚一扭头,便看到窗纸後映出了一道颀长的人影。
梅子起身,冲夕亚柔缓的笑了笑,然後拉开了门,微微欠身,“是,;老板,我这就去准备。”
黑袍男人盯著夕亚,不动声色的注视著她脸部的每一处细微变化。
此刻,他的怀中多了一只黑猫。
那只黑猫,有著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散发出了诡异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