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是嘴皮子一碰说出来的,怎么理解是您的事,信不信也是您的事。我现在承诺能为您做到的就这么多。”聂臻煜的倔劲儿上来了。
电话那头王禅意叹了口气:“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有消息我打给你。”
这算是答应了,聂臻煜挂掉电话,又迅速拨通另一个号码。
“喂,臻煜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我最近有点事耽搁了,一直没顾上问。你们那边没什么事吧。”聂臻煜问道
“挺好的,黑皮那帮人想闹事已经被我们修理了。”电话那头答道。
“过段时间,我可能回去一趟。”聂臻煜打算等付鑫这事和离职的事都办完了,就回老家一趟。
“哦,臻煜哥,是准备动手了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开始有些兴奋。
“动什么手。都给我安分点,告诉大龙最近做事小心点。你也是,二虎,少惹事知道吗?”聂臻煜训斥道。
“知道了,臻煜哥。还有什么吩咐没。”二虎顿时蔫了下来。
“等我回去再说吧。”聂臻煜知道一切需要从长计议。
聂臻煜站在走廊上,透过窗户,看着大雨如同泼水一般冲洗着玻璃。一向冷静的聂臻煜此刻有些心烦意乱,盯着手机屏幕却没有进行任何c,ao作。
“喂,”王禅意的电话终于回了过来:“查了下监控,大概13:30他们就从奥北高速夏河出口出去了。手机在网的最后位置也是在据出口西北1公里左右。应该是个叫何家湾的镇子。”
“谢谢。”聂臻煜脑中开始计划怎么过去,到那后怎么寻找。
“据说,夏河有可能溃堤,你要小心。”知道劝不住,王禅意尽可能的提醒他。
“知道了。”聂臻煜挂了电话。
夏河是市里的主要河道之一,整条河穿城而过,在何家湾的地方拐了一个弯。如果溃堤的话,何家湾有可能全镇被淹。
“杨洋,我是聂臻煜。找到付鑫可能去的位置了,在何家湾那边。你马上联系行政部的老沈,开上公司的路虎,在玉树路口西北角等着我。车上备好两卷绳索、救生圈、雨衣和安全锤。”
联系完杨洋,聂臻煜穿上外套:“妈,公司有事,我回去一趟。我待会跟护士长和值班大夫说一声,您要是有事让他们给我打电话。”
“公司里的事没处理完啊,我现在觉得好些了,你以后不用早回来。路上小心,好像外面很大雨。”吴楠一脸担忧道。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回来。您赶紧休息吧。”为母亲掖好被角,聂臻煜目前自从此次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身体大不如前,总是很容易犯困。
关上灯,聂臻煜走出房间轻轻关上门。
和医院大夫交待完,聂臻煜匆匆走出大门,骑上摩托消失在雨中。
当浑身s-hi透的聂臻煜坐进车里,杨洋一脸不安的问:“聂总,您要不要先换件衣服。”
聂臻煜一边脱下s-hi外套一边说:“不用,一会就干了。老沈,咱们走奥北高速夏河口出。”
路上越来越堵,车渐行渐缓。最后,奥北高速已经堵得水泄不通,不时有司机按着喇叭发泄不满。
有人干脆从车里钻出来,垫脚一望,长长的车龙纹丝不动,一眼看不到头。
“老沈,我和杨洋先下车,到附近看看能不能找辆车。你也想办法,到下一个出口的时候咱们出去,延辅路过去。出了高速你再联系我。”半个小时没动窝,聂臻煜再也坐不住了。
挎上一卷绳索,套上雨衣,杨洋跟着聂臻煜下了车。
走下高速,辅路上也停着大大小小的车,行驶缓慢。
聂臻煜带着杨洋继续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路边的村子里走。
终于在一户村民家,聂臻煜掏光了自己和杨洋衣兜,花2877.5元钱“借”到了一辆摩托车。
灌满油,聂臻煜驮着杨洋上路。车一发动,排气管喷出的黑烟熏得杨洋眼泪都流出来了。
疾驰了一大段,聂臻煜突然慢了下来,最后停车,取下头盔,侧耳听了一下。
“怎么了?”杨洋不解的摘下头盔。
“水声!戴好头盔。”聂臻煜调转车头,往回疾驰。
骑到一段高速立交桥的桥洞附近,这里地势低洼,已经开始积水,水深没过了车轮。
聂臻煜把杨洋拽下车:“赶紧,挨个敲门,让车里的人都出来,爬到高处去,洪水马上过来了。”
聂臻煜也开始挨个车让大家爬到高处,躲避洪水。
人,陆陆续续从车里出来,互相拉扯着爬上了路两边高处的石基。
一辆大客车里坐满了乘客,聂臻煜走到司机一侧,让他赶紧打开车门,带大家到高处避险。
司机打开车门,乘客们陆续拿上东西从车上下来。
积水正在迅速的升高,渐渐没到了齐腰深的位置。
杨洋趟着水来回接应,帮老人孩子们家爬上附近高处。
绑好绳索,带着大家攀上石台。聂臻煜和杨洋一趟趟的穿梭,渐渐觉得越走越困难,只好游过去再游回来。有几个水性好的司机也帮着护送被困在积水车里的人。
上到最后一辆大客车,还剩一个不到20岁的毛头小伙子已经爬到了车顶,却不肯下水。
“快,水马上淹过来了,车顶也会没过去,你会被水冲走的。”聂臻煜伸出手,身上套着救生圈。
救生圈被长长的绳索绑住,绳子另一头绑在路边的粗壮的树干上。
“我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