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春熙眨眨眼,只觉得大皇子这次恐怕要倒霉了。
封应然一再妥协,大皇子却步步紧逼。如今杀害四皇子,嫁祸三皇子,显然踩中了他的底线,让封应然忍无可忍,而做出反击。
但是她依旧忧心,皇帝对大皇子的偏爱,说不定会颠倒是非。
一个是不受宠又有外族血缘的三皇子,一个是从小在身边养大又宠到手心里的长子,牺牲掉前者保住后者,简直是最划算的买卖了。
看出雪春熙忧心忡忡,封应然垂下眼帘:“这场戏必然是越多人知道才好,到时候父皇也不好公然偏心了。”
想要把罪责一股脑推到他的身上去,也得看封应然答不答应!
他脱下外袍,跪在皇帝的马车前负荆请罪。
尤其中间背着荆棘,背上的血痕遍布,殷红的鲜血落在雪地上,封应然似无所感,一路穿过车队走到皇帝的马车前默默跪下。
刚才拦下他的侍从面色骤变,低声劝道:“三殿下这是何苦,等皇上起身,必然会知道此事,绝不会姑息养奸的。”
但是到底谁是奸人,却说得含糊。
雪春熙躲在一旁听得明白,双手握成拳,侍从要是进马车里在皇帝耳边胡说八道,皇帝会不会偏听偏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