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目光她可以不在意,反正她不认识这些人。
他们怎麽想是他们的事情,只要赫连子衿高兴就好。
这麽想着,她又深吸了一口气,毅然亲上他的嘴巴,这次,薄唇对着他的唇瓣轻轻印了过去。
是他自己要她哄他的,若是弄得他这个江湖第一庄庄主的名声从此蒙上污点,到时别把责任推在她头上。
她没有名声也不在意这些虚无飘梦的东西,她只是个胸大无脑的花瓶……似乎,胸也不怎麽大……
四唇相接之後,她本是想要把眼睛闭上,再不理会从各个角落投来的那些五颜六色的目光,却不想在她闭眼的那一刹,眼角余光瞥见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她微微一怔,往那道身影望去,一看之下又吓得心脏一顿停罢。
僵硬的脸,僵硬的五官,甚至连整个身躯都给人一种紧绷而僵硬的感觉……飞扬的发丝拂过他线条完美却冷寂的脸庞,更把他一身狂傲的气息彰显无疑。
不见的时候会担心他的身子,见到了之後却又无比的惧怕和紧张,这个男人,天生就是她的克星。
她惧怕得连身子都止不住轻颤了起来,想要放开赫连子衿,却不想赫连子衿更用力搂着她,张嘴封住她的薄唇,一下便狂热地吻了下去。
这是在古代啊!大庭广众之下,舌吻!
就连浅浅这个现代人都会因为两人这一刻的举动脸红心跳惊慌失措,那些古代人看了之後会怎麽想,她已经无力去思考了。
就算分明感受到东陵默投来的那道想要杀人的目光,她也只能选择闭上眼,不去理会他。
不要理会,什麽都不要想,她是赫连子衿的,赫连子衿的女人,名剑山庄的庄主夫人。
所有的事情再与她无关,她只要安心呆在他的身旁做他的女人便好。
紊乱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可平复下去之後却又涌起另一阵急促和紊乱,那是因为窒息而引起的。
往日里淡漠清冷的赫连子衿,这一刻疯狂得如野兽一般,钳获着她的小嘴,半点空隙也不留,就这样用力得吻着,吻得热烈吻得疯狂,也吻得她几乎因为透不过气而晕死过去。
直到她一双手不自觉的抵上他的胸膛,用力想要推开的时候,他才皱了皱眉,轻轻放开了她。
看到她张开被吻得红肿不堪的唇瓣用力喘息,他目光一沉,冷声道:“你不知道我伤得比他还重吗?”
这样用力推他,是不是想要他的命!
听了他的话,浅浅吓了一跳,总算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些什麽。
她没想到赫连子衿会伤得那麽重,他一直表现得那麽强悍,完全没有半点受伤的迹象,若不是早上的时候见他匆匆离开而追了出去,看到他的湖边吐血,她真以为他什麽事也没有。
想起他吐血那一幕,她心头又是一惊,抬头望着他,不安道:“你怎麽了?是不是伤得很严重?要不我们回房休息吧。”
“回房做昨夜未做完的事吗?”赫连子衿他凑着眉心,用力盯着她,眼底闪着倔强和不悦。
“别再这样了,子衿……”
他别过脸看着擂台,不再理会她:“坐好,专心看他们比试。”
……
一整日都在各门各派的比试中度过,直到日落西山,新的夜幕蒙上整片大地的时候,白天的宣传才总算过去。
龙寂一直守在门外,直到听到房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进来”,他才眸光一闪,把房门退开。
东陵默盘腿坐在床上,视线不知所在哪一点上,似若有所思。
他脸上额上都是细汗,是刚才运功疗伤时所留下来的痕迹。
龙寂心头紧了紧,轻声问道:“侯爷,如今感觉如何?”
东陵默动了动眼帘,忽然从床上翻了下去,套上靴子朝案几走去,随意道:“好得很。”
龙寂不说话,只是跟随在他身後,看他在案几後坐下,他走到案几前,依然低垂头颅,一副恭敬的模样:“侯爷还不打算回去麽?”
……
东陵默往椅背上靠去,斜斜看着龙寂,淡言道:“为何要回去?”
龙寂瞧瞧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不见他有任何不悦的表情,才又道:“侯爷,往年这种武林大会你是从不参与的,今年为何要浪费时间和精力做这种无意义的事?”
东陵默没有看他,视线落在不知名的角落,笑得不屑:“好玩。”
好玩!龙寂脸色一窘,又忍不住抬起眼帘,看着他。
好玩,这两个字居然会出自主子的口,武林大会有什麽好玩的?
东陵默不想与他再纠缠这个问题,他随手从一旁的书架上取来一本书册,百无聊赖地翻阅了起来:“找我什麽事?”
“东周国那边似有异动。”
东陵默指尖一顿,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落回到书册上,不说话,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模样。
龙寂继续道:“我们的探子发现冥宫的人最近频频出现在东周境内,似乎与东周国君在密谋些什麽。”
“你确定是东周国君?”他连眼眸都没有抬一下,依然在翻阅着书册。
龙寂微微怔愣了片刻,才摇头道:“属下不确定。”
“那便等你确定了再告诉我。”
“是。”他点了点头,一丝尴尬。
他本以为这事侯爷会放在心上,却不想他对此事完全不在意那般,不过,没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便急着向他禀告,确实是他的失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