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摊贩嘶哑的惊吼着,两眼瞪得老大。
羽煌在递给他银两的同时,将摊贩的手骨连同银子一并捏碎,技巧地让外人看不出丝毫不对劲。
“好啦,咱们回去吧。”他笑着搂住容与往市集外走去,留下捡拾一地杂物的全顺儿独自叫苦连天。
在羽煌拥容与回客栈的路上,他一直垂头猛擦左侧脸颊,直想把刚才吹拂在她脸上的恶臭与恶心的感觉拭去,心里还是惊魂未定。
“小鱼儿,你这是在干什么?好好的一张脸都要给你磨破了。”羽煌等到进了客栈房门后才注意到他红了半边的脸。
容与却是不理他,用力挣开想阻止他继续擦脸的大手,低头缩在一旁狠狠的摩挲着。
“小鱼儿!”羽煌有点火气冒冒,但想着刚刚他的确是被人欺负了,自己这会不便再朝他发火开炮,便生生忍住了。
“你不要管我!”容与并不领情,你想招惹时,便揪着自己不放,不想招惹时就拍拍屁股走人,当自己是什么了?
可是他仍然还是被羽煌蛮横的抓到身前。“你的脸到底怎么了?我看看。”他抓下容与反抗的双腕。
“刚刚他是碰了你的脸吗?现在没事了,你别想了,我已经教训过他,他这辈子不可能会再碰你第二次。”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会保护我自己!”他也好意思说,是谁昨晚差点侵犯自己的?这会儿也敢在这里充君子了?真是笑死人了!
“我知道,我知道,别气了,恩。”羽煌爱怜的将他按向自己的胸怀,这条小鱼儿啊,他真是不知道该拿他如何是好。
“我才不相信你!你们都是一样的!你们都……”容与没发觉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软在那人的怀里,他不知道自己竟是这番脆弱。
“刚才市街上人太挤,我早点赶到就好了。”羽煌却是不以为意,他的下巴轻柔地搁在小鱼儿的头顶上低语。“没事了,没有人敢再欺负你,恩,有我在呢。”
“我才不需要你来帮忙,我自己就可以……”原本应该慷慨激昂的话语,全在他的嚅嚅下化为低喃。他可以保护自己,他才不需要任何一个人假惺惺的伸张正义却是比谁欺负他来的更生猛。但是现在自己得以容身的这个胸怀却是如此的熟悉,就像她逃亡那夜突然获救的感觉──安全而温暖有力,让他无比的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