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此事交与太白,朕自然是宽心的。”嬴政坐于王位之上,头戴冕十二旒,身着玄黑色的冕服,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却不达眼底就这样默默地审视着朝堂之下的人。
只见那人微微颔首独立于大堂之中,秦朝素以黑为尊,而这人却一袭白衣不染风尘,腰间系一尺宽的古月银质腰带,宽肩窄腰更衬着此人身姿矫健。一头白发自然地披落下来,像绸缎一样光滑却泛着刀剑的冷智光芒。
“陛下何以如此信任在下?”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字正腔圆,犹如玉石之音。李白负手而立,挑眉望着大堂之上的嬴政。
嬴政没料到他会由此一问,再看他嘴角含笑似是存了讥诮之意当下心生不悦,但想到国师前不久与他说过的话只好按捺心绪:“李太白功高盖世,一身武艺出神入化谁人不知?朕对你自然是百般信任的。”
李白听着嬴政这番毫不掩饰地夸赞之词心中泛起冷笑,待想到自己也算不虚此行继而眼波流动。他拱起双手已摆出一副恭敬姿态:“定当不负陛下之望。”随着话音而落,他抬起头直直迎向大堂之上的嬴政。雕刻般五官分明的脸俊美异常,只那一双桃花眼,眼尾细长而略弯,噙着似笑非笑的眸光凭空破坏了那一身的正气,倒是透出点邪肆的气息。好一个面如冠玉,英气逼人。
此时嬴政在心里只想到了这句形容男子貌美的词语,世人皆赞李白为“谪仙人”此番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男人长成这幅样貌当真是‘祸水’。
嬴政收敛心神望着李白沉声说道:“这一路必定艰难险阻,太白如有何需求朕当竭力满足。”
“确有一事。”
“何事?”
“臣想与小妹见一面。”
嬴政微有些怔愣,原以为李白会提出让他交与暗卫相协,毕竟那处险境坎坷,之前被派去的兵线损伤惨重。就连一向被誉为“常胜将军”的赵云也身负重伤,好歹是保住了性命,但经此一战怕是要修身养息一段时日了。而这李白居然敢单枪匹马独闯此处,传闻他的武功心法‘青莲剑歌’独步天下,能与之比肩的武士怕是寥寥无几。如若真的像国师所言…收复北夷岂不是指日可待!
想到此处嬴政的眸光透露出些许嗜血,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李白:“是朕的疏忽,你与荆妃许久未见,临行之前确是要好好叙旧一番。”
“来人,带爱卿前往幻舞宫。”
“多谢陛下。”李白微一颔首便转身离去。此时外面正值当午,艳阳高照,刺目的阳光照耀在他周身为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嬴政看着李白挺直高挑的背影,忽望到那系在后腰处的圆形物件,仔细看去竟是一只琥珀色的酒壶。呵,李白此人被赞风光霁月,不近美色,简直是至臻完美。只是却有一嗜好,那便是“爱酒”。
李太白,当真是一个妙人呐。
☆、第二回
李白随着太监宫女一行人绕过碧瓦朱甍,层楼叠榭。略一抬头,入眼得便是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幻舞宫’。
“李大人,这便是荆妃的寝宫,奴婢们在外处候着。”为首的大太监恭顺地低声说道。
“有劳公公带路。”李白微微颔首还未动作,只闻一声尖细地女音唤着“兄长!”夹杂着跑步地细碎声音由远及近。
没道看清来人,一抹娇艳如火的身影便直扑他怀里:“兄长!你怎么来了!”
李白伸手扶稳怀里的人儿,上挑的桃花眼满是宠溺,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无奈地说道:“你啊,还是那么风风火火。”
阿珂白皙的脸庞透着淡粉,一双明亮的眼睛注视着面前俊秀的男人。自‘碧落黄泉’一别,许久未见,哥哥还是那么丰神俊逸,一身白衣不染尘世,缥缈得好似神仙。这般想着,忽而
感到鼻子一酸,眼中渐渐泛起水光。
李白看到阿珂一副泫然而泣的模样顿时感到头大,连忙伸手揽着自家小妹转身往幻舞宫走去,边走边拉着长音说道:“呐,阿珂,哥哥甚是想念你酿的‘死吻’啊…”果然这句话成功地转移了阿珂的注意力,只见她一阵风似的把李白按到座椅上,又一阵风似的离开,耳边余音只听到“兄长你稍坐片刻,我这就取来。”
李白勾起一丝笑意,凝视着她离去的方向,还是那个直心眼的傻丫头,只是不知嬴政待她到底有几分真情实意了…想到此处他眼中的温情逐渐消失转为凛冽。
“荒唐!陛下竟派你去北夷?”阿珂激动地拍案而起,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李白自斟自饮了一杯‘死吻’,入口辛辣却醇馥幽郁。有些好笑地拉着她坐下,阿珂火爆的脾气到是与这杯中之物相当吻合:“你莫要心急,陛下此次派我前去想必也是别无他法。”
阿珂沉着一张面容望着他:“兄长,那蛮夷之地想你也所闻,处于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