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找上门来了还从大到小地排挤我,我不活了啊,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啊,让我去死啊,我儿子女儿逼我去死啊……”
一屋子人都愣住了,这这这,这是什么操作。就算跟你回去了,你能有什么好处?
陈芬又哭又喊的,背上的孩子也跟着哭了。陈芬打着哭嗝把孩子放下来,毫不避讳地掀开尿布,一阵…恶臭瞬间充满整个客厅。
陈芬还颇顺嘴地指挥龙小禾,“小禾,去把你的旧衣服找两件来,要棉的,我忘带尿布了。”
啥?旧衣服,尿布?没有!“我没有旧衣服。”
“你那么多衣服,找两件撕给你弟弟用一用都不行?”
龙爸只想赶紧赶陈芬走,示意龙小姑去找一件龙小弟穿小的秋衣下来。这么敞着在客厅,不好看是一,最重要的是不好闻啊。
陈芬得意地帮孩子换好刚剪的尿布,像是斗士又找到了力量一样,终于说明了来意,“你们不跟我回去就不回去吧。我来除了看看你们主要是想借一下县里房子的钥匙,我原来的钥匙开不开院门了。”
“反正那院子空着也是空着,借给我们住一住也不亏什么,我们就住老院子,绝对不动里面的院子。”
一屋子人除了刚换上干净尿布的孩子,和自说自话的陈芬,其他人离石化已然不远了,万万没想到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 彩蛋
陈芬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任何的不妥当,还一直在催促,给我钥匙啊,我还得回县里呢,好好的换什么钥匙啊。
龙小姑看着已经在暴怒边缘的哥哥,赶紧拉陈芬,“嫂子,你快走吧,再晚就回不去了。”
龙爸像被点燃的鞭炮一样,“叫什么嫂子,她配吗?给我滚,以后不准来这,我会告诉保安,一步也别想进来。”
陈芬把孩子放到沙发上,站起来比龙爸声音还大,“你有钱你了不起,谁知道你钱来那么快是做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了,还好离婚了,吃官司了也找不到我头上。”
顾奶奶赶紧把孩子抱起来塞到陈芬怀里,想着门口推她,喊她快走快走。
“那你还要借我的房子,你就不怕那房子是我杀人放火买的,住在里面警察迟早找到你头上。”
“我们都离婚了,我只是住一住,警察也找不到我头上。”
“呵,你还知道离婚了呀,我凭什么给你住?”
“你空着也是空着呀,我还能帮你看房子。”
“给我滚,被偷光了我也用不着你看。”
推搡见,陈芬被推到了院门外,龙小姑眼疾手快等恿顺鋈ス厣狭舜竺拧3路一乖谇米琶怕钭帕爸,为富不仁,没良心,拦着不让见孩子云云。
龙小禾搂着龙小弟坐在一边,有点大开眼界的感觉。这就是窝里横的主,大伯家来闹,她只能闭口不言,别说撕扯了,就是骂回去的本事都没有,如今知道都是一屋子的文明人了,反而横得很,找前夫借房子住这种事都能干得出来。
龙小禾不禁又想到了上辈子,在厂里说下岗就下岗了,可当年厂里也有留下安置得很好的工人啊,听说小门脸的生意并不怎么样,可每每逼问自己要钱的时候却很强势。骨子里就是个窝里横的主。
说起来,自己也的确和她是母女两,不说血缘上,就说性格上。都是没有安全感的人,自己上辈子一次又一次地让步给钱,不就是因为觉得这样自己才会被妈妈和弟弟需要吗?自己这个妈走到如今这一步,不也是因为觉得不被这个家庭需要,企图从别的地方来找存在感吗?如此看来,还真是逃不开的基因啊。
龙小禾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龙小姑突然过来搂着她说:“哭吧,哭出来就好了,虽然你妈也不值得你哭。”
龙小禾埋在龙小姑怀里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是叹自己这并怎么样的遗传,这误会有点大了。只能闷着声说:“姑姑,我没事,我就随口呼口气。”
龙小姑盯着龙小禾看了几秒,看她果然没有要哭的意思,才复又坐下,“过年的时候你们还没回去,我先回去了,在县城遇到她,她还没生呢,还问我能不能拿两套禾牌的衣服给她过年穿。我说我拿不了,我自己拿了穿都得给钱,她如果要我可以帮她拿,她还说我原来关系多好啊,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顾奶奶也跟着说:“哎,她怎么这样了呢,原来多明理的人啊。前段时间就一直跟我打听你们房子有没有卖,你有没有再找。我也没多想,以为她就闲话几句,哪知道打的这个主意。”
“我听我同学和我说啊,她现在嫁那个就是六甲村的,家里穷得叮当响,他们结婚了,学校分了套双职工宿舍给他们,就两室一厅,他们搬进去第二天,婆婆和小姑子也就大包小包搬了去。她怀着胎,好些衣服穿不了,被她那个小姑子昧去不少。好像现在嫁的那个上大学家里欠了不少债,她被哄着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