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的妹妹啊!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你在哪儿呢?别躲了着我了……”晏九九朝着空旷的门窗大喊,“你出来啊!你出来!晏昌旭!你出来告诉我!你出来……”
泪水早已涨红了她的眼睛,“啊!你出来!”
她揉着头发哭吼着,狂叫着,那古色古香的门窗却依旧以冷漠回应,一如她声嘶力竭的哭喊。
那台阶上握着一双绣花布鞋的手早已青筋突暴,上好的蜀锦在悲恸交杂的力量中揉作一团,一如他酸涩难解的心,;鞋面上娇艳欲滴的花花骨朵儿像是被碾尽了芳华,黯然失色。
景施琅只觉得全身的鲜血都在倒流。
他一把摔过手中的鞋子,快步走到院中,青筋隆结的大手扯过那迷了神智的女子。
晏九九拧不过他,反被狠狠的钳住。
“看着我……看着我!”景施琅大力掰过她削成般的肩背,“我说看着我!”
“不……”晏九九始终回避着那目光如炬的眸子,“不…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她像发了狂一般拼命挣甩着那起着厚茧的双手,却不管一双嫩得掐水的藕臂红若朱霞。
景施琅绝没有松开她的意思,他慢慢靠近她圆润的耳廓,眉间闪烁着难以形容的心痛,嘴中却字字诛心,“你不看着我…我就说给你的耳朵听……要杀你的就是晏昌旭,你千山万水寻的哥哥要杀了你!顾家给他名望给他金钱,他还顾家一条又一条人命!你晏九九如今不是他的妹妹……在他晏昌旭眼里,你不过也只是一条人命罢了!”
“不……”眼泪夺眶而出,“你早就知道……”
话音刚落,景施琅便陡然抽了力气般的松开了她,眉间却止不住的颤抖,他知道或许对于晏九九来说真相太过于残忍,但却好过一辈子蒙在鼓里自欺欺人。
他必须要让她看清现实。
“九儿…”他看着跌落在地上的粉赏女子,那韶丽的颜色却并没能遮掩她惨淡苍白的面容。
“别碰我……”
葱尖的般的手指摩挲着地上粗糙的石砾,晏九九这才发现她的声音嘶哑干涩好似须发耄耋的老翁。
为什么?
她下意思的去摸脖子却发现指尖触及之处却是纱布的触感。
她的脖子为什么缠上了纱布?
她直愣愣的盯着花坛里随风飘颻的细草,脑海中历历在目的画面一张张的飘过。
“是真的……”
她猛地后退几步,踉踉跄跄被一双手扶住,她回头景施琅依旧站在那里,扶着她的是一脸担忧初晴。
她去了法租界,先遣了远山回来给景施琅报信,后来…又让初晴随着阿丁混人视听的出了关卡。
这一切都是如此真实…
她环顾四周,一草一木珍葩鲜卉,独具匠心的亭台轩榭……
景府她只来过一次却再也忘不了这色墨古画般的地方。
她闭上眼睛止住那奔腾的泪水。
“你明明知道他…他…”喑哑的声音却始终喊不出那个名字,“你知道的…你明明知道的,你为什么不拦着我?为什么?偏偏要我看到了才够吗?”
晏九九哽咽道。
“景施琅…你太残忍了……”
晏九九盯着那一脸沉默的男子,努力忍着眼中的泪水,红色的血丝从眼睑一路蔓延,可热泪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
说这话的时候江元凯正领着江书宁和一名外籍医生从那石洞门过来。
正和江书宁嘘寒问暖的江元凯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当下有些讪讪然。
江书宁却率先打破了这僵硬的冷场,“怎么坐在地上?伤势都还没有好!小心见了风病上加病,人人都知病去如抽丝却不知病来如山倒,你要多注意……”说着一边来就着初晴抚晏九九。
江元凯却敛声敛色的跺到景施琅身边。
“这是怎么了?”
“没事!”景施琅淡淡道,转身便进了房里,落下一句,“快抚进来让医生复诊!”
江元凯回头瞧姐姐抚着晏九九缓缓而来他便一脸无奈的扎进了室内的屏风之外坐在了景施琅旁边细细打量起他的神色来。
与平时没别的异样啊?
“嘶…不对…”他想起刚刚在院中偶然听到的那句话,暗暗腹诽道:“这家伙不对劲儿啊?他虽然平日里不苟言笑,可今日……”他摩挲着下巴思索着,他与景施琅发小情谊,堪比他肚子里的一条蛔虫,施琅这个人,情绪全在肚子里,若是一般的人根本猜不透他作何想法,只是他若是越认真那脸色必定越淡然……
也不怕憋出一肚子气来!江元凯想想就咋舌,这若是换作他不满嘴气泡才怪!想着耳边传来景施琅淡淡的声音。
“书宁姐请的这位医生可是圣母玛丽的那位约瑟夫先生?”
江元凯吃了一惊,连连点头,“是啊!我姐姐就患的咽炎就是他给缓解的,你要知道这咽炎没得治,但是姐姐已经好久没发了,要是往常变换季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