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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的拽着东华的袖口，哀哀的开口道：“东华，你别走好不好？”

东华望着她手心的伤心，叹了口气，他上了床，把人轻轻的揽在怀里，抱着她小小的身体时，他总是在想，这样赢弱的人，为她去过极寒之境，给他送过红线，种过栗子树，还为他取过火琉璃……

心口一阵阵的疼着，他望着她紧闭着的眼睛，知道她在害怕，他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若儿，别害怕。”

凌若没有回答他，只是许久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听梧没事吧？”

“没事了，就是发了烧，小孩子体弱一点，正常的。”

“唔。”凌若抿着唇，下了决心似的说道：“东华，听梧问浮玉我是不是不喜欢她。”

东华的手下意识的在她的后背处紧了紧，他道：“小孩子总是爱乱说，你不用在意。”

凌若摇摇头：“我知道听梧是我生的，可我怀她的时候没有了心，对她真的没有你那么深的感情，我说给她找一个新的母亲，我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真的。”

东华不自在的舔了舔下唇，道：“小孩子童言无忌，我们做大人的……”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对她说出那么重的话，其实凌若自己可不就是一个孩子，她还没有长大，却已经做了母亲。

“若儿，我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你看，我总归是听梧的父亲，听梧又生病了，那时候我是急躁了些……”

“对不起。”凌若实在忍不住眼泪，她哽咽着：“东华，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那么说的，不过我说给听梧找一个喜欢她的母亲是真的，小狐狸那么喜欢你，她肯定会对听梧很好的，至少会比我对她好……”

东华有些慌神，他知道她是真的伤了心，想吻住她给她安慰，她却偏过头拒绝了：“我好困，一切等醒了再说吧。”

“若儿……”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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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的时候，东华平稳的呼吸声传来，她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计划好的事情没想到会来的这么顺利，她望着东华的脸，想着有朝一日，她也会算计他。

身旁的东华面目变得柔和起来，他的手还轻轻的落在她的背上，她也还枕着他的胳膊。

“东华……东华……”

她小声的叫着他，他没有什么反应，她这才小心翼翼的下床，从他的一叠衣服里头，寻找着他总是随身携带的香囊。

事情总是带了许多悲情的色彩上演，就像她燃着mí_hún香时，东华明知道她在做什么，却已经来不及阻止。

狐族的mí_hún术同这mí_hún香一样厉害，他终于无法动弹。

“东华，会有一点疼，你忍一忍就好了。”凌若握着手中的匕首，微微颤抖着。

东华睁着眼睛望的她心慌。

“若儿，别这样，真的，求你了……”

凌若抿着唇，挑开他的衣裳，“东华，小狐狸很快就会来陪你的，真的，你信我。”

东华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没有力气阻止她，“别，别……唔……”

匕首慢慢的刺破他解释的胸口，血液无止境的蔓延，他唯一能做到，只有大睁着眼睛望着凌若，望着她泪如雨下。

“我会给你一个一模一样的小狐狸，她会跳，会笑，会记得你们所以的曾经，那些你说过的属于你们两个的曾经。”

“不……”

“东华，她要是回来了，你好好对她，把当年的误会解释清楚，她那么爱你，一定会原谅你的。”凌若望着手中沾满鲜血的红线，眼泪落在上头，一滴又一滴：“她喜欢你，如果她来做听梧的母亲，会把听梧照顾的很好，不会叫她哭，也不会叫她生病，也不会让她问母亲是不是不喜欢她了……”

她低着头，喉间酸涩到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你真是的，那么喜欢她干嘛不早点告诉我，我又不是那么爱妒忌的人，我可是堂堂青丘女帝，不会那么不容人，大不了逢场作戏，你早说我也不会在意的……还有，日后你跟她有了孩子，你要记得，别忽略了听梧，若是她同我一样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那你就把听梧送到青丘来，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她了，再说了，苍炎带孩子可是一把好手，我就是他带大的，你瞧，活蹦乱跳的。”

“东华，谢谢你那么喜欢我。”她想在他唇上印上最后一个吻，可是低下头时却放弃了，“对不起，我忘了，你是她的。”

东华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却无法动弹，他痛苦道：“不……不要走……”

☆、第一百二十一章

行走在无边的黑夜里,血液的味道总能叫人兴奋起来。

凌若嗅着掌心里铁锈的味道,一颗心无端端的得到了满足。她开始有些后悔走的时候没尝一口东华心口的血，战神的血还只有小狐狸尝过，不知道那样的滋味如何。

魔界边景的路有些难走,她早就走的不耐烦起来,若不是碍着身后那个只晓得走路吃饭的人偶，她早就大开杀戒了。

“累了？”她回身望向小狐狸,见她已经气喘吁吁，连裙摆都撕破了,便停了下来：“歇会吧。”

“我们这是去哪？”小狐狸接过她递的水囊,喝了一口，“你也喝点。”

凌若只是盯着她的脸,明明胸口窝火的很,却气不起来，人是她自己捏的,弄坏了还得重做,做的过程又实在太过耗费心血,她除了忍着，也没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