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样他都不想舍弃,稍稍松手都不行,所以维持的格外艰难。
林若想自己以前忽视了,他抽出来陪自己而暂时放下的工作,之后总会加班完成。她不清楚自己在季泽心里是什么样的角色,不过在林若的字典里,爱情从来不是安然享受。
她在走廊杵了一会儿,终究感情占了上风,不甘心自己跑这么一趟只能在门口看看他,给季泽发了条短信。
接到信息的季泽放下手中的水果刀,打开之后不由往门外望了一眼。
“谁呀?”季滟轻声问道,用牙签拈了块季泽切好在碟子里的苹果吃。
“工作上的事。”季泽笑了笑,收回手机。
“骗我!”季滟不信,不过没去抢他的手机,“我都看见备注了,上面写着若若。她找你什么事?”
“这不好好呢吗?眼睛还是这么利。”季泽习惯性安慰她,“她前几天参加了我公司的面试,问我结果呢。”
听得这个回答,季滟反倒有几分迟疑,“这样不太好吧?”
季泽反驳她:“有什么不好?我不关照她,下面的人也有亲戚要关照。何况你之前不是总想她找份轻松点的工作吗?”
“那是以前。”季滟犹豫着望向季泽,“现在我总觉得你们的关系,太近了不好…”
季泽哪里不知道她想什么,季滟不过是怕自己在这场与疾病的战争中以失败告终,两家的关系没了维联的结绳,季泽和林若哪怕不至于落到陌生人的境地,两人之间的来往也会随时间淡去。
季泽握住她的手,强势道:“你总是她的妈妈,我总是她的舅舅,没什么不好的。”
季滟蹙着眉头,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她想管也没有太多的精力,让季泽回去休息,这里有护工就行。
“过两天姐夫就来了,你可得听医生的话,不要想太多了。”季泽叫来护工,在门口详细询问了一些季滟最近的情况,又找到住院医师了解病情,才给林若回电话。
林若在走廊尽头等了他半个小时,其间金主任不知道哪里得来她被录用的消息,让她记得回学校签三方协议。
季泽揽上她肩膀下楼,林若问道:“她的病好些了么?”
“医生说情况好转,正在准备手术。”季泽说:“不过她想参加完你的毕业典礼再手术。”
林若从他话里听出一丝松快,放下心来,说道:“过几天我们就拍毕业照,毕业典礼也快了。不过金主任刚打电话催我去签四联单,还威胁我说不签不给毕业证,王蕊问过上一届的,都是骗人的!你说我签不签?”
她所有的烦恼,到季泽这里真是小的不能再小的问题了,解决起来易如反掌,教导她道:“如果你想卖他好的话就签,不过你是来我公司,还怕我坑你不成?不签也没关系。”
“谁想卖他好!”林若一想起金主任胁迫的态度就厌烦,转而又对季泽戏笑道:“我要是签了,这算不算我有第三方见证的卖身协议?”
“这个协议才几年,算什么卖身?”季泽笑起来,“最多算卖短期使用权吧?”
林若侧身进他怀里,斜睨他道:“你还想怎样?”
他在她耳边低声说:“我想你卖给我一辈子。”
林若被他的话说得心潮涌动。她踮脚吻住他,肆意在他唇上辗转,季泽同样如此。他们在楼道间热情相拥,舌齿交战,眼神比肢体更缠绵。
这一刻他们对彼此的爱到了无以复加的境地,其实谁卖给谁又有什么要紧,他们恨不得用一根绳索将彼此紧紧捆在一起,再不分离,即使窒息。
林若牵住季泽的领带在指尖缠弄,望着他痴痴笑道:“好,都好。”
她晕乎乎的,自己怎么下楼,怎么进了医院对面的一家酒店都不知道。只记得房门一关,她粗鲁的扒开他的西装外套、皮带、衬衣,唯有和他肉与肉亲密抵触,才能安抚她一颗奔腾的心。
她研究出男人和女人的皮肤是不同的,相互摩擦时带着一种拙楞的质感,包含疼感的冲击因张开的心灵愈加痛快,直至某种颤栗通过ròu_tǐ深入灵魂,将生命的超脱圆满完成。
帘子拉得紧密,天光难挤进纱窗,套房内没开灯,愈往里渐愈昏暗。
林若躺在凌乱的床上喘息,伸手碰到床头的开关,房间里澄黄的台灯次第亮起来,她清楚的瞧见季泽只手倚在她身边,眼角眉梢染上的全是放纵yù_wàng。
季泽另一只手去拨她额角汗湿的头发,刚要抽身,便被林若一把捉住右手,她雪白的胸脯随着起伏的呼吸巍巍颤动,季泽低头想问她怎么,入手一团不堪盈握的软绵。
他的手滑过她肋侧的肌肤,惹得林若咯咯地笑,更因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含着一丝得意,她双腿勾上季泽的腰身,抬手环住他的脖子,挑衅的目光仿佛询问这次盛宴为何还不开场。
这样的快活两人今天都不愿彻底完结,缠着拧着,像一场迟迟分不出胜负的战争,再长的中场休息都不能阻止激战时的热血,只有把体力在汗水的交换中尽数消耗方是终结。
他们离开的时候黄昏已至,晚霞漫天。季泽开车载着她上了环城高速,速度表盘头一回指向了120。
林若在车上脱下高跟鞋,光脚去蹭他的裤腿,朗声笑道:“喂,你腿不软吗?开这么快?!”
风声略大,不等季泽回答,她拍着座椅大声道:“这车够劲是够劲,但是没有敞篷爽啊!”
“想开敞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