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时她顿了下,轻声说:“你们把门反锁上吧。”
等门掩上脚步声渐远后我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是今晚不会回来了?然后她又说“你们”,我扭转过头去看莫向北,果然见他半坐起身正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处。
不等我问,他便开口而令:“苏苏,去把门锁了。”
我立刻下地到门边,特意听了听外边动静,确定人已不在外面后将门给反锁好。往回走时莫向北朝我招手,“过来我这。”脚下只一顿就走到他身边坐下,问出心中疑惑:“她今晚真的不会回来了吗?”他轻点了下头,“应该是的,依照这情形应该不可能是安排来的棋。”
“这么晚她会去哪?”其实我心里头想的是既然早就打算不在这睡,那又何必硬要弄个床位呢?不过瞧她东西都没带走,应该明天还会回来。
莫向北把我揽抱上床后道:“咱么不管,只要她不来影响我们就当作不存在。”
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在心中对这个姑娘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第二天到中午时分成晓一脸平静地回来了,她看起来似乎很累,进门只跟我打了招呼衣服也没脱就倒头而睡,之后一无动静。
为了与她区隔开空间,我和莫向北几乎活动区域就在阳台上了。他自早上开盘后便专注于数据场,连午饭都是我出去买回来的。等三点收盘后他回头看了眼室内,问我里头那人回来后就一直睡着?我点了点头,应该是真的睡着了,她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只占了床位极少的一处,并且似乎睡得很沉,动都不动一下,而呼吸却极轻。
莫向北眯了眯眼后低声道:“这是一个防备心很重的人,就连睡觉都还全身戒备。”
我也看出来了,看她的情况像是一晚上都没有睡觉白天回来补眠。没有多去管顾,只随时留个心眼。晚上莫向北出去买烟,我拿着他的电脑在看剧,突然成晓从床上一坐而起把我给吓了一跳,她眼神似有茫然的目光定在我身上数秒后才松了口气般问:“现在几点了?”
我看了眼右下角的时间,“八点半。”
“我睡了这么久?”她讷讷而问,但似乎是自言自语。
我有留意到她的额头冒了一层汗,此时房内并不感闷热,温度很适宜。她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我问:“怎么了?”听见她反问:“你先生呢?”
心头一沉,她为什么要打听莫向北的去处?难道之前我们都错误判断了?
但听她随即解释:“你别误会,我没有要打探的意思。就是......就是睡觉出了一身汗,想要洗个澡,所以问一下你的。”
我暗松了口气,嘴上应:“他现在出去了,没事,你去洗吧,等下他如果回来了我会和他说先别用洗手间的。”她沉默地点点头,起身去拿了衣服就钻进了洗手间,我听到里头传来锁门声。不得不说,这姑娘很怪。
来了个灯泡,这个灯泡你们认识吗?
第201.一瞬间(10)
五分钟没到竟然浴室门就开了,成晓一头湿发的走了出来,边走还边拿着毛巾在擦头发。这速度委实也太快了些吧,她看了看我有些惊异的神情,微微一笑了道:“习惯了。”
我不由一怔,简单的三个字,无所谓的笑容,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原本最初对她印象就不错,后来是因为顾虑才对她心有防备,这时莫向北不在,同处一室却各不理会也不是太好,而且也想试试她的口风,便假装不经意地问:“你也是过来旅游的啊?”
她手上动作顿了顿,以为会敷衍我称是,但见她摇头:“不是,我不是来旅游的。”随即她又加了一句:“我是来找人的。”
心头漏跳了一拍,“找人?”
见她点头我不淡定地追问:“找谁?”她转过头来,目光安静地看着我轻道:“我的丈夫。”这回我是真的愣住了,刚才那一瞬几乎就往李晟方面想了,但现在她这答案委实令我惊愕:“你丈夫......你不是大学生吗?”这是最初老板介绍她时的说法,应该也是她的表述。
她轻笑了下说:“那就只是我在外边的一个说法。”
“可是......”我欲言又止,但她应该能懂我的意思,无论是从外貌还是气质来看她都很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然后她说她来找丈夫?她结婚了?
“谁说年轻就不能结婚呢?”成晓浅笑着反问,不过她语锋骤转:“另外,我没有你想象得小,外貌只不过是假象而已。”
是这样?我不由再次将她打量,此刻的沉敛加上之前莫向北判断的阅历和沉着,还真的不像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这可能就叫人不可貌相吧。我暗自沉吟片刻,不无断定地道:“你应该还没找到人吧。”其实我更想问的是她丈夫来这边作什么,需要她深更半夜地去寻找?假如她所说不假,那昨晚她应该就是去找人了。
只见她无声点头,却也转移了话题:“不提这些了,你们呢?”
“他过来出差,有些业务在这边。”如果说我们是游客也不像,哪有一整天都窝在旅社的游客呢。所以我也吐露了一些事情,刚好莫向北买完烟回来,成晓便不再开口。
我以为她会要出去吃东西,却没想她从背包中翻了碗泡面竟是拿着刚烧开的开水泡起来。没过一会,空间就飘扬了一股泡面的香味,极少有人能将面吃得安静的,房内就有一个。
我并没有要窥探她的意思,但经过刚才一番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