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莫向北的运气似乎不怎么好,连连输牌,那位陈总长了一双桃花眼,看人视物都很邪魅,但几乎次次翻出来的牌都是好牌,只偶尔小输一局给莫向北。
我看着莫向北越来越黑的脸色,不免有些幸灾乐祸。这叫可恶之人自有天来收,让他这一整天都欺负我,现在输点钱是活该。
也不知道他们赌多大,以台面上的筹码数来看莫向北面前已经快空了。
刚好一局牌收尾,o姐适时地向前走了一步,小p立即让开了身前的位置。这一替换引起那陈总的注意,在目光扫来时o姐落落大方地道:“陈总今晚手气不错。”
陈总牵扬起嘴角邪笑着道:“希望不要扫了某人的兴。”坐在他对面的莫向北倒是眉色未动,神情也很轻松地手指敲了敲桌面,漫不经心而问:“有没有兴趣再来一局?”
“赌什么?不会又是那些筹码吧,老实说我还真没那么大兴致。”
莫向北闻言勾唇而笑,漫不经心的:“就赌你最想要的呗。”
陈总眼睛一眯,“你说得可是当真?”莫向北挑了挑眉:“我几时诳过你?”两人对视数秒,陈总终于笑了:“好,既然你敢玩,那我就奉陪到底。”
o姐这时开口:“陈总,莫少,就让我来为你们掌这副牌吧。”她是这个场子里荷官的头,由她亲自服务本是对那陈总绝对的尊重,可就在她要伸手去拿牌时被他一挡,脸上虽然在笑但笑意不达眼底,眼睛盯着莫向北缓缓道:“o姐的风韵太过迷人,怕是会使我分心呢,换个人吧。”
莫向北眼皮都没抬地吩咐:“还是小p来发。”
陈总还是摇头:“一张桌上三个男人就没乐趣了。”他转眸看向我这处,轻幽而问:“美女懂梭哈吗?”我没回答,o姐拦在前:“陈总,她是新来的,还不怎么懂规矩。”
“就她吧,不懂就当来练练手了。”
我有些发懵,这个陈总的意思是让我来当他们最后这局牌的荷官,而让o姐与小p在旁边看着?不说资历吧,我这如雷的心跳分明已经怯场了啊。
但是那陈总已经开了口,o姐也无奈,在莫向北的点头示意下只得回头唤我:“你上吧。”可怜这时的我别说是手颤了,连腿都在抖,而且感觉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这种众目睽睽的滋味,真不好受。
第142.我在回忆里等你5
硬着头皮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了桌子前,本该先洗过一次牌朝他们行礼以示尊重的。这在初训练时o姐就再三告诫过我,赌桌上的礼仪最重要,不仅要对赌客尊重,也要对牌桌尊重。可我伸出的手颤得不行,也早已忘了这些东西。
忽而陈总问:“美女叫什么名字啊?”
我颤动的收一顿,慌慌张张地答:“我叫小苏。”这是o姐特意替我定的称呼,说有时赌客会与荷官交流,必须第一时间让对方感到态度亲切。
“小苏?瞧你这手细皮嫩肉的,不像是常在海上吹风的啊。”
我不知道要怎么应答,是莫向北不耐烦的语声救了场:“别废话了,开局吧。”陈总轻笑了声不再多言。整个过程我都是神经紧绷着的,每一张牌递出去都感觉心要跳出来了。
当五张牌发完后,从牌面上看还是莫向北落于劣势,而陈总那边已经是意气风发地满脸笑容,他道:“北,看来今晚福星站我这边哦。”莫向北淡淡扫了一眼牌面,“揭牌吧。”
陈总笑着摇了摇头说:“除非你能拿到一张黑桃q,才有可能是同花顺,可是一副牌里三张q都在我这里了,你的运气能有那么好吗?”
我目测他们两人的牌,陈总的是三张q外加一张红桃7,而莫向北的则是黑桃8、9、10、j的牌面,看着是同花顺子的牌,但陈总的口吻已经很明显那张黑桃7在他的牌下,所以莫向北只可能以一张黑桃q取胜。
莫向北不理他,捻起了那张底牌朝着桌面轻轻一甩,不是黑桃q!但是陈总的脸色霎那间变了,那张被莫向北甩在正中间牌桌上的牌是——黑桃7。
黑桃7、8、9、10、j,同花顺!
即便是陈总摸了四张q,也输了。
莫向北到这时才眉眼上扬着看对面脸色铁青的陈总,无疑这一局,他赢了。我不知道他们赌了什么,但可以肯定莫向北输了整场也比不过这一场他赢,最后这一局他们下的赌注一定超过前面所有的筹码,所以那陈总才惊愕至此。
蓦然间陈总站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狠狠瞪着莫向北从齿缝中迸出字眼:“你给我设套!”莫向北耸耸肩,不置可否。
陈总的脸色更沉了,他抬起眼时突然凌厉的目光向我看来,“她究竟是谁?”问的依然是莫向北,只是那眼神如刀一般恨不得将我刮了。
莫向北云淡风轻地说:“你不用知道她是谁,愿赌服输的道理相信你懂。”
“她出千!”
“谁看见了?”莫向北一句话丢出去直接将他给噎住,最终只能撂下狠话:“好,今天我记住了。”他拂袖而走,留下一室的惊诧以及莫向北抿起唇角得意的笑。
而此时我汗湿了的掌心紧紧抓揉着一张牌——黑桃q。
那陈总没有说错,我出了千。这是莫向北安排我跟着q姐学习牌术的目的,他当时没有说为了什么,只是每天让我练习在发牌中如何换牌。
这一局,从一开始就是设定好了的套,从莫向北带着陈总走进来起。
不过在这之前我所有的表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