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就我等。我觉得于棠老好了,好看又热心。”小胖不但等了,见于棠向他挥手,他连忙往回跑,才刚跑到于棠面前就转过头冲阮东阳呐喊:“东阳!你家大黄被人下毒了!”
小胖这一声底气相当足,阮东阳一下就听到了,阮东阳脸色一僵,赶紧转身,箭步如飞地往回跑,越过于棠和小胖,直接朝家里奔。
于棠、小胖立刻跟上,等于棠、小胖到阮东阳家门口时,目光穿过栅栏的空隙看到大黄正躺在狗屋外,貌似在翻白眼。
“大黄!”阮东阳急切地喊一声,慌张地打开院门,往院内奔,于棠、小胖随后跟进去,一进院子就看到大黄龇着牙,并且开始抽搐。
于棠没有见过狗狗中毒,吓的呆了呆。
小胖吓的睁大眯眯眼说:“真的中毒了,这可怎么办啊?”
“送医院啊。”于棠惊醒过来,说话的同时,阮东阳已吃力地抱起大黄急急地朝外跑。
小胖立刻跟上,于棠次之,于棠先是跑了两步,突然又折回来把阮东阳家的阮门给关上,再追上阮东阳时,就看到阮东阳、小胖一人抱大黄的头,一人抱大黄的两个后腿,架着大黄,快速地往烟厂家属院外跑,好几次阮东阳、小胖都抱不住大黄了,两个冒着汗,红着脸,硬撑着,跑了五分钟左右,终于来到一个兽医的门面店内。
“杨叔,杨叔,大黄被下毒了!”阮东阳脸色难看极了,焦急地说:“你快救救它!”
“杨叔,杨叔!”小胖跟着喊。
随即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忙出来,穿着发旧的白大褂,一看到正在抽搐的大黄后,立刻问:“什么时候中的毒?吃的什么?”
“五分钟前,吃的是肉。”于棠赶紧回答。
“快到它抱进来!抱到池子里!”杨叔说完立刻转身,赶紧进了店内,十分迅速地拿了盆、肥皂,再出来时,端了一盆淡肥皂水,又拿了水管,简单粗暴地让阮东阳、小胖扶住扶稳大黄,往大黄肚子灌肥皂水。
大黄难受地发出呜呜的声音,肚子缓缓的大起来,不一会儿就开始往外吐秽物,吐完杨叔再灌,把大黄折腾、阮东阳、小胖折腾的浑身是水。
于棠帮忙端肥皂水,一盆又一盆。
一番忙碌,灌的大黄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吐出来的都是肥皂水了,杨叔才到房里取了注射器,打了几支药液,给大黄注射后,掰开大黄的眼皮,口腔,再次查看了一遍,才说:“应该没事了。”
“真的吗?”阮东阳问。
“真的,毒没被吸收多少,差不多都吐出来了。”
于棠这才发现阮东阳居然在哭,紧紧地搂着大黄,下巴抵着大黄的头,无声地掉眼泪,这种暖心行为完全颠覆了于棠对阮东阳的认知。其实上辈子于棠和阮东阳接触的并不多,初中同学,高中同校,大学时不在一个学校,阮东阳是一流大学,并且异常英俊迷人,她是三流大学,人又内向。她自认为和阮东阳是永远不会有交集的两个人。但是有次情人节前夕,他突然跑到她学校来找她,撸起爽利的短发,露出靠近发际线上的月牙形疤痕,凑到她面前说:“小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砸的,毁容了,你得赔我。”
“赔什么?”于棠当时一头雾水地问。
“赔——”
正巧这时候,她男朋友过来,代她向阮东阳赔礼道歉,阮东阳当时黑了脸,转身就走,逢年过节在烟厂家属院碰到也不说话,不过上辈子于棠有了男朋友之后,也不当回家属院了。奇怪的是,在她生命之末,阮东阳风尘仆仆地赶来,亲人都在哭时,只有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地说:“像你这种坏人,应该活一百年的。”
所以,于棠到死也没和阮东阳接触几次,她一直认为阮东阳就是那种因为家庭富裕,吊儿郎当,凡事无所谓的人,中午他还要把大黄的头割掉往肚子里灌剩饭,真没想到会为了大黄哭,这是她第一次看阮东阳哭,上次脑袋流血他都没有哭呢。
“东阳,你哭什么啊,大黄都没事儿了!”小胖一直绷着的胖脸,终于露出笑容来。
“你才哭呢!老子是男子汉!”阮东阳反驳说:“我那流的是汗!”
“你看你那明明是——”
“好了,别吵了,幸好送来的及时,再晚点,神仙也救不了,现在大黄没事儿了,不过先别带回去了,暂时留我这儿观察观察,东阳你放学再把它带回去。”杨叔抹着额头说。
于棠、阮东阳、小胖听完这话同时一震。
放学?
他们三个还没有上学呢!三人同时昂头看杨叔店里墙上的挂钟,已经晚了一节课又五分钟了!
小胖第一个迈腿向店外跑,同时伸手拉住于棠:“于棠,快点跑,完蛋了,我们迟到了一节课多了!”
于棠被小胖拉着向外跑。
阮东阳小心翼翼地把大黄放下,对杨叔说:“杨叔,你一定帮我照顾好大黄,我放学就来带它。”说完从兜里掏出一张五十的,往桌上一放,迈开腿就往外跑。
“东阳,跑快点,快点!”小胖拽着于棠,边跑边回头喊阮东阳。
三人在气喘吁吁地跑到学校门口同时停下步子喘息。
阮东阳问:“是现在进去,还是等第二节课下课再进去。”
“第二节下课再进去就叫故意旷课了。”于棠说。
阮东阳白了她一眼:“你是好学生你学习怎么这么差?”
于棠懒得理他。
小胖红着脸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