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喊:“妈,你以前——”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谢玉芬说。
于棠不解地看着谢玉芬。
谢玉芬笑了笑说:“其实,东阳是个好孩子,要不是他妈妈太过分,那时生活压力那么大,我当时也不会让你改志愿,让你那么伤心,还气了我那么久。”
“妈——”
“后来经历了非典,在生跟死离那么近时,我老想着你,想着那天我跟你一起改志愿,你一路哭回来的样子,我真觉得对不起你,你外婆也怪我做事做的不周到,起码让你和东阳试试,万一东阳妈同意了你们呢?那你们就是被祝福的在一起。万一东阳妈不同意,然后你们分开了,那也是缘份不够,虽然遗憾但不会念念不忘,我后来想,如果你们再在一起,我不会反对,你们有你们追求幸福的权利,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干涉,结果如何你需要自己承担。”谢玉芬声音温柔地说。
于棠看着谢玉芬,喊:“妈,我——”
“你自己要清楚,结婚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儿,更是两家人的事儿。”谢玉芬说:“你们先去见东阳爸妈,他们同意了,才来我们家吃饭。”
“嗯。”于棠点头,因为谢玉芬的理解而内心开阔。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两人转头看过去,就见聪聪咬着双手托着奶瓶站在门口,嘿嘿笑:“妈妈,喝牛牛了。”
谢玉芬:“……”
于棠:“……”
与谢玉芬畅谈后的晚上,于棠给阮东阳发短信息,告知阮东阳她妈妈同意他们恋爱,阮东阳躺在床上嘿嘿笑,然后一个电话就打过去了。
“打电话干什么?”于棠接了电话就问。
阮东阳说:“我想和你说说话啊。”
“不是正在给你发短信息嘛。”
“短信息没打电话快。”
“打电话要钱,短信息免费!”
阮东阳嘿嘿笑:“我们两个是亲情号,一分钟话费才一毛钱。”
“一毛钱还少吗?”
“我们聊三块钱的呗。”
“那么贵,不聊。”
“媳妇儿,你确定一毛钱一分钟的通话,我们就聊天这个话题?”阮东阳问。
“不然聊什么?”于棠反问。
阮东阳“唔”了几声,说:“媳妇儿,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美吗?”
“什么时候?”
“tuō_guāng的时候。”
“滚!”
“真的,你皮肤特白特滑——”
“嘟嘟——”手机里传来嘟嘟声,阮东阳不但不生气也不觉得羞耻,反而趴在床上哈哈笑起来,笑完之后,又用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息发给于棠,于棠看到后立刻删除了,然后回一句:“不要脸!贱人!”
阮东阳收到短信息后,又是一阵笑,然后倏地坐起来,看了眼时间,而后走出房门,上二楼,来到阮正宾和孟方兰的卧室跟前,敲了敲门。
“东阳?”里面传来阮正宾的声音。
“爸,是我。”阮东阳回答。
“什么事儿?”阮正宾问。
“妈睡了没?”
“还没有,要开门吗?”阮正宾问。
“不用了,我就是和你们说一声,明天于棠来我们家。”言外之意就是你们除了有个心理准备之外,早上去买菜的时候,多买些好菜什么的。
卧室了安静了片刻,阮东阳继续喊:“爸,妈。”
“知道了,明早你妈会多买点菜的。”阮正宾说。
“好,那你们早点睡吧。”
“你也早点睡吧。”
“嗯,我下去了。”阮东阳开开心心地下楼。
听着阮东阳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孟方兰才倏地从床上坐起来,转头问阮正宾:“东阳他什么意思?”
阮正宾回答:“见家长啊。”
“谁准许于棠那丫头见家长了?”孟方兰提高声音问阮正宾。
阮正宾睨孟方兰一眼,问:“你不记得了?”
“我记得什么?”
“非典时期,儿子发烧被隔离,他打电话跟你说他喜欢于棠,说如果他还活着,你能不能答应他让他和于棠在一起,记得吗?记得吗?”
“我、我我那时候,那时候不是特殊时期嘛!”
“就问你有没有答应儿子?”
“我——”
“有没有答应?”
”我——”
“有没有?!”
“有。”
“那不就结了,你只要答应儿子了,那么说过的话就得算数,不管你是在什么情况下说的,你得给儿子树立榜样是不是?”阮正宾说。
孟方兰争辩不过阮正宾,但是心里仍有气,可她确确实实在非典的特殊时期答应了阮东阳,真是、真是不甘心,孟方兰气的往床上一躺,拉起毯子,把头盖住。
第二天早上,阮东阳、阮正宾、孟方兰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饭时,阮东阳又和阮正宾、孟方兰提了于棠今天要以他女朋友的身份过来见阮正宾、孟方兰。
阮正宾说:“好啊,好啊,这是熟客新身份啊,中午我来下厨,给你们多做几样硬菜!”
“谢谢爸。”阮东阳笑起来,白白的牙齿露出来,显得格外的开心。
孟方兰则故意白了阮正宾一眼。
“妈。”阮东阳喊一声。
孟方兰立刻收回目光,微笑看向阮东阳,轻轻应一声:“什么事儿?”
“一会儿于棠来了,你说话不要那么直接。”阮正宾说。
孟方兰笑着说:“好,我知道了。”其实心眼里极其不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