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楼应的手捏紧了,想要用内力弹开这个女的。
“你不跟我睡,那我去跟你睡——”拉长的语调,已经颇有僵持到底的样子。
于是西楼应捏紧的手松开,被她拉进了屋子里。
“阿哑,你睡着没有?”她有些高兴,又有些不知所措,自己来到这个地方这么亲近的第一个人呢。
西楼应不回答,睡姿一如既往地平静冷漠。
“阿哑?”轻轻伸出手去触碰她,摸到她的手,于是附上去,“睡吧,以后有我照顾你呢。”语调轻轻,像是梦呓。
这一晚,西楼应没有离开去见自己的属下。他想着,先把玩物的信任拿到手吧。
“早上好。”张开眼睛,转身下意识说道,却空无一人。
“阿哑?”翻身坐起,轻轻掀开被子光着脚下床来,屋子里头也没有人。于是以最快的速度穿戴好自己的衣物,简单整理了仪容,推开门,看到那个昨夜被她捡回来的阿哑后,心中才安。
“早上好,阿哑!”轻轻笑起来,转身再回到自己屋子里收拾自己。要是元妈妈看到自己刚才的样子,少不了又是一顿说教。
轻轻,你是将来要成为名妓的,怎么能这样仪容不整?想起那句说教,她揉了揉自己太阳穴。
西楼应看着她回了屋子,于是继续用树枝练剑。
“阿哑,你洗漱了没?”等在出来,轻轻已经是一身男装,浅青色的料子,看起来倒是清俊。
西楼应只是点点头。
“阿哑,你笑一笑嘛。”轻轻打起井水洗脸,对她说。
“你笑起来一定很好看。”洗完了脸补充道,一个转身却发现人不见了,举目寻找,她已经在桥上。
“真是个怪小孩。”拧干了帕子搭在盆边,大步追去。她捡回来阿哑,就要对阿哑负责的。
“阿哑,你要多吃点,不能挑食。”看着他只吃面前的一盘菜,轻轻摇摇头,架起鱼肉放到她碗里。
“轻轻,你真关心她。”说话的是元妈妈,一脸的笑容。
西楼应放下筷子,起身就走,动作干脆利落,说不出的从容优雅。
“妈妈,待会儿我们要出去。”轻轻也放下筷子,追着她去了。
“对了,以后早饭我做给她吃,您请便。”
西楼应动作依旧,走向后院。
“阿哑,你等等我。”轻轻小跑着追上来。
西楼应顿下脚步,不转身,也不回头。他从来如此。
“你吃的不多肯定没饱,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轻轻只是对她说,雀跃着跑过小桥,跑进自己屋子里。
西楼应只是站在桥上,看着四周的花木。神色如冰雪,从容似流水,分明是个少年,却是说不出的让人心中生出别样的感觉来。
“好吃吗?”轻轻撑着自己的下巴,问他。
西楼应没有点头也没摇头。
“那吃饱没?吃饱了我带你去做衣裳。”阿哑总不能一直穿自己的衣服吧,她的大了,再说自己也不想让她穿自己的旧衣。
他们去的是个很大的店。店老板见了轻轻后笑容满面,殷勤问着她是否需要什么。
“杜叔叔,这是我们家阿哑,今天是给她做衣服的。”轻轻看了看店里的布料,笑语道。然后转身去问身旁的人。
“你喜欢什么自己选吧,杜叔叔这里做的衣服很不错。”她原是想帮她选的,但想想还是让阿哑自己决定吧。
“是啊,你喜欢什么就选什么。”杜老板笑得和蔼可亲。
西楼应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稍微瞧了瞧店里的料子,随手指了几匹,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便再无动作。
“杜叔叔,阿哑想做男装。”轻轻自然是懂的,于是说道。
杜老板有些尴尬,但生意人总是笑脸迎人的,于是道,“好,待会儿裁缝给他量尺寸。”于是叫伙计去取布料。
西楼应想,自己遇上有趣的事了,也好,东瀛一事刚落下帷幕,找点乐子也不错。
“阿哑,去量尺寸吧。”轻轻对她说道,笑盈盈简单明朗。
☆、二有女初长成
作者有话要说: 老规矩喔。
“阿哑,我们去踏青吧。”轻轻伸了伸懒腰,即腰的黑发如丝缎一般柔和,在西楼应眼前滑过。
“你不摇头就是答应啦。”眯起眼享受这午后的暖暖阳光,花园里几只蝴蝶扑腾得欢乐,一如轻轻的心情。
说罢就是找丫环们准备了,而趁这个时候,西楼应眼里闪现出一丝精光。
军饷的事情已经快收网,丘他们已经备好了,今日,就是诛杀幕后人的时候。
“阿哑!”正是这时候,身后有人叫道。
西楼应转身。
“我们走吧。”轻轻立在一颗桃花树下,桃花初开,映水而立。
他只是看了一眼,转身去了书房。
“臭阿哑!”见状轻轻是知道她又不去了,跺了跺脚,那就自己去吧。带回山野的食材,做些好吃的,阿哑也在长个子呢,窜得飞快,都和她差不多高啦,只是阿哑似乎很挑食呢。
西楼应远远听到这句骂声,微微停留了脚步却还是进了书房。
二月底,春寒已去,春暖初来。凤陵郊外。
轻轻坐在马车上,看着树上出了新芽,心情也因此好了不少。又陡然想起自己埋在梅花树下的酒还没拿出来,于是也想着什么时候挖出来。
“我们就在这里停下吧。”附近是小山,树木不多也不浓密,山坡上碧草茵茵的,煞是喜人,于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