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夏颜儿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灵光一闪,她瞪大双眼:“你,你是那个在树林中见死不救的人!”而她被这个人绑架了!
许凌风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正要解释,忽听门外一女子问道:“风儿,你回来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许凌风闪身堵在门口,对外面的女子说:“不用那么着急,上官云臣没事。”
“风儿,辛苦你了,这么多天你也累了,注意休息。”夏颜儿听到女子声音中焦急语气淡了几分,暗自猜想女子和上官云臣交情不浅,或许可以把自己带回侯府,便大声求救:“姑娘,救我!”
“屋里是什么人?”女子的声音充满诧异。
“一个故人。”许凌风皱了皱眉。
“他胡说!我不认识他!”夏颜儿连忙跑到门口,却被许凌风堵住,“姑娘,你认识上官云臣对不对?你帮帮我,把我送回侯府吧!”
“你是朝廷的人?”女子声音充满阴冷,夏颜儿诧异看去,女子一身水绿纱衣,鹅蛋脸上有着精致的五官,整个人充满英气,看她的眼神却充满仇恨,“朝廷的人,不该在这里!”
话音未落,女子身形一晃,一掌朝夏颜儿劈去,夏颜儿还没有反应过来,许凌风便将她护到身后,与那女子厮打在一起。
许凌风渐渐不敌,女子闪身到夏颜儿面前,抬手在夏颜儿左肩一击,在夏颜儿倒地的时候,女子从腰间抽出匕首,刺了下去,夏颜儿吓的闭上眼睛。
“朝廷的人,都要死!”
“姐!”
两个声音在耳边回荡,有液体滴答滴答跌落在地,但是疼痛感没有传来。
“风儿!”
女子惊呼出声,夏颜儿睁开眼睛,心里猛然一跳:许凌风半跪在她前面,把她护在身后,一只手紧紧的握住匕首的刀刃,血顺着刀尖流下。
“风儿,她是朝廷的人。”
女子松开了握着匕首的手,许凌风也松了手,匕首“叮”的一声落在地上。
“上官云臣也是朝廷的人。”许凌风语气淡淡。
“表哥不一样!”
“对你来说,上官云臣不一样,对我来说,她也不一样。”
一阵沉默。
“罢了,不要让祖父和爹发现她。”
女子看了夏颜儿一眼,离开了。女子刚走,许凌风急忙转身查看夏颜儿的伤势:“你怎么样?有没有扯到伤口?”
自己血流不止,还关心她的伤势。夏颜儿看着许凌风,有些感动:“我没事,你的手......”
“这点小伤,无妨。”许凌风一脸笑意,“她是我姐姐,许浅月。你不用担心,有我在,任何人都别想伤害你。”
许凌风扶着夏颜儿在床上坐好,轻声道:“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弄吃的。”
他走到门口,忽然又回头对她说:“那天我有要事在身,后来我回去找过你,你已经不在树林了,抱歉。”
夏颜儿看着许凌风离开的背影,她有些不明白,仅仅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许凌风为什么宁可和姐姐敌对也要保护她。那天许凌风没有救她,她并不怨他,也没有理由怨他,没有谁规定许凌风必须救她。她惊讶他竟然回去找她,她惊讶他在给她解释,她最惊讶的是,他竟然可以舍身护她。
看着地上的血渍,夏颜儿内心涌起一股感动。
许凌风送来饭菜,又急急忙忙的走了。
在床上躺的无趣,夏颜儿起了逃跑的念头,虽说许凌风对她很好,但是她感觉得出来,这个地方不欢迎她。
穿上床边放着的一套雪白的纱衣,夏颜儿披散着墨发,偷偷的溜了出去。
逍遥阁依山而建,嵌在半山腰,一条石阶连通山脚,有弟子看守。避开巡逻的人,夏颜儿胡乱的走到后山的一个巨大的石洞中,洞中很干燥,也很明亮。
大石洞中还有好几个洞口,通向不同的地方。一个洞口传来声响,是铁链在地上拖拽的声音。反正也找不到下山的路,不如去碰碰运气,夏颜儿想了想,慢慢的走了过去。
垂下的藤条半掩着洞口拨开藤条,视线豁然开朗,是一块平地,远处浩瀚的云海在翻滚。
“原来是悬崖,果然别有洞天。可是为什么会有石凳石桌呢?”夏颜儿有些疑惑,石桌上放着笔墨纸砚和一些尚未抄写完的经文,身后忽然传来铁链碰撞的声音,她回头,一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是什么人?”一个身穿紫衣的妇人质问。
脖子上的力量强大到似乎要把她的颈椎捏碎,夏颜儿喘不过气,翻着白眼,悬空的双脚乱蹬。
窒息感忽然消失了,夏颜儿跌在地上不住的咳嗽,吸了几口气,胸口的疼痛感越来越浓烈,许浅月的一掌,加上刚才的挣扎让她的伤口又裂开了。
血腥味从喉咙袭来,夏颜儿生生呕出一口血。
“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竟有这么重的伤。”妇人点了夏颜儿身上几处穴位,帮她控制住伤势,语气有些惊诧。
夏颜儿疼的脸色惨白,抬头看着眼前的妇人:一袭紫色纱衣,美好的容颜充满沧桑感,四十多岁年纪却满头白发,一双眼眸仿佛看淡尘世,没有任何光彩。左脚上戴着脚铐,顺着远处看去,粗粗的铁链另一端没入石壁中。
妇人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会被囚禁在此?
“颜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颜儿循声望去,发现喊自己的竟是那天和小舞在街上遇到的白衣男子,正提着食盒站在不远处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