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即将分别,李从嘉干脆跟着释雪庭跑到骊山那边去泡温泉,两个人每天过的那叫一个醉生梦死,颇有一些抵死缠绵的味道,如果不是这么多年尚药局各种补身体的方子不断,李从嘉觉得自己大概要交代在骊山。
释雪庭走的那天正好下着小雨,之前自从立春以来,大唐就没怎么下过雨,搞得李从嘉很是担心今年会是大之年。
结果盼阿盼,好不容易盼来了,却不是时候,搞得李从嘉都不好多送送释雪庭。
在丹凤门前,释雪庭看着颇有些依依不舍的李从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他倒是很有冲动亲李从嘉一口,只不过到底是大庭广众之下,虽然没有其他官员,但总是有侍卫在站岗的。
释雪庭低声说道:“太子成亲之前我必然会回来。”
可那至少还有多半年的时间!
然而李从嘉忍住没说这句话,只是应了一声:“嗯,一路小心,记得多传消息……算了,你看着来吧,别断了音信就行。”
李从嘉说到一半又想到释雪庭频繁跟他联系的话,恐怕很容易被人盯上,只好半途改口。
释雪庭终于是忍不住拥抱了一下李从嘉,顺便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咬了对方脖子一口,低声说道:“等我回来。”
李从嘉忍住了没喊出声,嗯了一声,释雪庭放开他再不多说什么,转头上马走人。
李从嘉站在那里目送他一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些人的背影,这才叹了口气,转身回宫。
回去之后总觉得有些空荡荡的,虽然释雪庭在长安的时候也不是时时都守在他身边,但那时候李从嘉知道总能见到对方,而如今……他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李仲寓过来跟李从嘉学习的时候,发现父亲今天叹气的次数直线上升,忍不住问道:“阿爹,朝上可是有难事?”
李从嘉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情绪外露到了儿子都发现的地步,只好说道:“没什么要紧的事情。”说到这里,他忽然又问道:“契丹最近是不是有些异动?”
李仲寓点头说道:“是的,之前情报部上报耶律贤似乎跟喀喇汗国的穆萨接触频繁。”
李从嘉冷笑一声:“与虎谋皮。”
说完之后,他就开始思考,契丹绝对是大唐的一个心腹大患,不能因为它现在已经衰弱而轻视,吐蕃那边有释雪庭过去,相信就算不能搞定也能搞残,契丹……要怎么搞他们呢?
李仲寓一看李从嘉陷入沉思,不由得心中一凉,觉得有人要倒霉了。
李从嘉正想着怎么收拾契丹的时候,鸿胪寺那边忽然传来消息,倒是耶律贤派人送来国书。
李从嘉有些意外,严格来说新年刚过,契丹刚派使臣送来贡品,使臣回去都没多久,怎么又有国书来了?
杨新拿着国书,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释雪庭一直担心杨新承担不起重任,然而他做了许久的鸿胪寺卿,渐渐的也似模似样。
李从嘉问道:“国书上说了什么?”
杨新一脸的匪夷所思:“契丹……想要加入联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