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楼上年级b组的学生。”跑a组区域躲着抽烟,免得被老师撞见。
蒲娇“哦”了一声,“可他们知道我名字,还知道我是哪个班上的。”
钟旭不觉得奇怪,他说,“我们年级很多人认识你。”
就像读初中时一样,她依旧是男孩子眼里的焦点。
蒲娇抿嘴,感到苦恼,“真烦人啊!我也不想这样。”
“你别理会就行了。”
“嗯,我懂。阿旭,咱俩去食堂吃夜宵吧,好饿啊!”
“想吃什么?我排队去买。”
学校只有一个食堂,初高中学生加一块儿能有一万人,到了饭点,拥挤不堪。
平时午饭和晚饭,他俩都一起。钟旭腿长,一下课便直接去食堂打饭,她则上二楼占了座位等他。
这样就完美解决了吃饭问题。
“炸土豆。”
今天晚上食堂人多,钟旭排了近五分钟才买到,幸好没卖完,他刷饭卡。
蒲娇见他过来,“怎么只买了一碗?”
他把手里的炸土豆递给她,“我不吃。”
蒲娇没说什么,拆开筷子,伸过去,“你吃一口。”
“我不饿。”钟旭说。
蒲娇坚持,“尝尝味道,当零食。”
相处快半年时间了,钟旭摸清她的脾气,顺从的拿过筷子,吃了一口。
就是普通的土豆煮熟了,炸的蕉酥酥,捣成一坨一坨,和上各式各样的佐料。
味道还成,并不特别,不知道她哪那么爱吃。
钟旭小心翼翼,没让嘴唇和牙齿碰着筷子。
蒲娇在对面支起下巴,笑眯眯的,“多吃点,别这么小心,我不讲究。”
钟旭没动筷子,还给她,不吃了。
她吃东西像猫,一小口一小口,还十分慢。
他耐心十足,等到她吃光,擦干净嘴巴,起身。
她跟着起身,他把她送到女生宿舍楼大门口,俩人才分开。
进入高中后,他们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关系特别亲密。
原先两个班上的同学还以为钟旭和蒲娇在偷偷谈恋爱。
有一次,混熟了的同学开口问,“你们是不是……”
虽然没有说破,但那暧昧的表情,摆明意思。
钟旭当即回答,“不是,我们是……”
他准备对这人解释他和她的关系,被她掐断了,她说,“我们是初中同学,玩得好。少年,你的思想太复杂了。”
钟旭没搞清楚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但他没问,她也没提起。
后来有同学再问这问题,他就照着她的说法回答。久而久之,大家就真以为他俩只是玩得好。
不过,似乎也没毛病。
作者有话要说: 早起上山。
☆、第7章
没过几周就迎来了期末考试,高一上学期没分文理科,所有科目都得考。整整三天,最后一堂是物理。
蒲娇做完题,检查了一遍,抬头去看正前方墙壁上挂着的钟,离交卷还有一刻钟。她把笔放回文具袋,支着下巴,从右手边的窗户看出去。
在落大雨,已经连续落了一星期,玻璃上水流直淌。
乌云密布,天色昏昏沉沉,这会儿四点不到,却像快黑了。
蒲娇心想,这雨赶紧停了。
也许是她意念太强,第二天起床,发现雨竟然真的没有下了。
要带回家的行李昨晚就收拾好了,和室友道别后,蒲娇拎着行李箱下楼。
一共五楼,东西沉,费了不少力气。
她走出宿舍楼,大门前的叶榕树下,一道笔直而高的身影笼在冬日浓烈的晨雾中。
他看见她,大迈步走过来,顺手接过行李箱。
蒲娇盯着他另一只手中的黑色行李包,喘着气,“你东西这么少呀?”
“嗯,就带了两件衣服。”他看着她脸,晕着两团红,鼻尖也红。
一阵风吹来,蒲娇缩了缩脖子,围巾洗了,还没干。
她把羽绒服领子竖起来,拉锁拉到顶。
她的羽绒服领子不算高,露出一小截光脖子。
钟旭看了眼,白生生的。
蒲娇说,“真冷啊!早知道就不捆头发了。”
钟旭笑了声,单手取下围巾,给她。
“我不用……”
“我不冷。”
“真不用。”
“围上吧,我们该去汽车站了。”
蒲娇接过来,柔软的布料,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她戴在脖子上,裹严实了,真暖和。
钟旭把自己的行李包搁在箱子上拖着走,蒲娇只背了,问他,“重不重?”
轮子摩擦着地面,早晨清净,发生响亮的声音。
“不重。”他答。
她又问,“这样方便吗?要不我自己来。”
“不用,方便。”
“哦。”
没走几步,蒲娇突然说,“阿旭,有你真好。”
钟旭呼吸停了停,默了两秒,扬起嘴角。
城里所有高中都放寒假了,今天回家的学生多,几个售票窗口全部排了长队。
他们先去候车厅,这会儿早,空位置很多。
钟旭去买票,因为和张辛张婉约好了一起,总共买四张。
蒲娇问他,“身上钱够么?”
钟旭点头,“够。”
他转身走了,身影很快不见。
蒲娇笑了笑,心里暖洋洋的。先前那句话,发自肺腑。
钟旭,他太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让她感到安定。
有他在,好像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不必害怕。
钟旭买完票过来,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