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土不服,还躺了几天,还好有顾峥在身边不离左右,尽力尽心的照顾她。
“徐雁回,听名字就好美,要是有机会,能见识下就好了。”
莫大丫到底还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娘子,听说了边境第一美人的名号之后,眼里充满好奇,瞬间就把自己的苦涩忘了个干净,她以前在没出嫁之前,在村里就很喜欢八卦。
东加长,李家短,莫小荷消息灵通,多半得益于这位包打听的堂姐。
“小荷,你和大块头同房了吧?我和你说,你身子还没长开,过两年再生娃不迟,千万别着急。”
顾峥面无表情,看着又冷又硬,让人直哆嗦,莫大丫和顾峥一句话没说过,打个照面,只是点点头而已,她还是看不习惯这种凶狠的长相。
“恩。”
说起房事,莫小荷扭扭捏捏,她觉得应该打岔,找个新话题,房事上,真的没办法和莫大丫交流。
阳光直射进入窗子内,刺眼的很,莫小荷喊来伙计,放下窗户上的竹帘,又叫了两壶茶,瓜子,花生,蚕豆,许久未见,姐妹二人亲近不少,有太多话要说。
“唉,李二那个废物,真不到当初怎么和张翠花搞到一起的。”
伙计走以后,莫大丫才缓过神来。村里人都知道,张翠花对大块头猎户垂涎已久,主动勾引多次,就想找个身强体壮的汉子,李二太虚,几分钟就完事,一点不能让人快活,也就是嘴上会哄人,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这么一想,莫大丫又觉得自己万分憋屈,她就是太傻了,才听信老虔婆的话,以后是一家人,让她交了嫁妆,现在,老虔婆和李二还是一家人,而她混得比伺候人的老妈子还不如。
“堂姐,我看不如这样,你也别回李家了,咱们一起回村。”
莫家老宅着火,已经变为一片废墟,莫小荷想把莫大丫先安排在娘家住几天,调养身子,顺便观察下情况,她粗略算了下,族人要迁族,说不得这几天就回来了。
莫大丫很纠结,爹娘还没回来,她一直躲着不是办法,李家她一天都待不下去,又怕老虔婆找堂妹的麻烦。
“找我麻烦?让她来好了,我在山里等她。”
明知道回去吃不饱,要干活,没准还要遭毒打,还忍着干啥?作为女子,从古至今,只要不把钱财握在手里的,大多都是悲剧,莫大丫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堂姐,论理,小产这件事,我不该揭你伤疤,但是得说明白,让我心里有底。”
莫小荷还是把话题转移回去,尤其是莫大丫说这件事有猫腻,她心里就好像被猫抓一样,瞬间涌出好几个猜想,李家能那么狠,害了亲儿孙?
“我不想说,是怕恶心到你。”
沉默良久,莫大丫突然笑了,但是笑容里充满苦涩和悲怆,眼泪顺着眼角流淌,无数个日子,她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一个人在冰冷的床榻上,哭湿了枕巾。
那个肚子里的孩儿,是她支撑下去全部的希望,就那么没了,开始她也以为是自己运气不好,福薄,而在偶然的机会,偷听到了老虔婆和李二的对话,才明白来龙去脉。
虎毒不食子,天下怎么能有这么狠的人?
莫大丫在忍耐,想寻找机会报复,如果杀人后,自己后半生也毁了,她闹了几次,最后都无疾而终。
“小荷,你听说过一个偏方吗?”
莫大丫压低了声音,眼神中闪过一道流光,她幽幽地道,“民间的偏方,吃未足月而流掉的婴儿,对驻颜有奇效。”
“没听说。”
莫小荷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般,所谓民间偏方,很多是百姓们从生活日积月累中提取的精华,而有些却是迷信,她只听说吃胎盘的,那个东西的确大补,虽说口味有些重。
“我的孩儿,就是被吃了。”
莫大丫说完后沉默,她看着堂妹一副掉了下巴的模样,无奈摇摇头,她没有撒谎,这就是事实。
孕期前三个月还没有成人形,也不够稳定,最好是六个月左右的婴儿,这样的最能卖上价,几十两银子到上百两不等,有银钱作为诱惑,老虔婆和李二做出畜生不如的事,也没什么好惊讶。
“五个月以后,镇上的郎中又说我这一胎是女娃,老虔婆和李二的态度莫名其妙就变了。”
那个时候,莫大丫很敏感,她能感觉到和肚子内孩子的联系,无论男女,都是她的骨肉,她自己根本没多心,那段时间以后,李二变得很神秘,开始冷淡了几天以后,又对她的态度好了不少。
没过几天,她婆婆就开始做野菜,顿顿都有,在莫家村叫蚂蚱菜,也是马齿苋,她连续吃了十几天,然后在某一天早上,感觉到下体不适,硬生生小产了。
“马齿苋?”
莫小荷惊呼一声,那是村里随处可见的野菜,孕妇是不能吃的,极易引发宫缩!她以前也不懂,在路上,闲来无事看些杂书,倒是明白不少生活常识。
“呵呵,是个男胎。”
莫大丫痛哭,当时老虔婆和李二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可能也没想到,郎中骗了他们,他们以为是个闺女,谁想到竟然是小子。
“后来我偷偷去药铺,问了小童,才知道怎么回事,难怪天天让我吃马齿苋,还说对身体好。”
爹娘不在身边,没人教她这些,莫大丫一直被无耻李家母子坑骗,这些事,是她过了半个月才知道,半夜里睡不着,听见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