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他们也不会来姜家村。
“就凭我是你爹!”
姜大叔一看,急了,心里对自己的大儿子彻底绝望,如果一直下不了狠心,老二铁牛和小丫,都要被牵连,有这样的哥哥,传出去,不是光彩的一件事。
“铁柱,咱们老姜家,从祖上就没有给人做上门女婿的,你还是不是个爷们?”
姜大叔憋得脸色通红,他隐隐约约看到门口围着村里的邻居,正在张望。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他家的丑事,十里八乡都知道,没必要遮遮掩掩,正好,让邻里们做个见证。
“今儿我把话说清楚。”
姜大叔轻轻地咳嗽一声,挺直了腰板,金氏是家里给了聘礼娶进门的媳妇,没有儿子入赘之说,过门几年,没干过一件孝顺的事,隔三差五来打劫一番,欺负小丫,上次被铁牛看到阻拦,金氏就大呼小叫,说铁牛非礼她这个嫂子。
铁牛伤心,只得到外做工,一个月回来一次,送点银钱。以前他这个当爹的,总想体谅儿子,现在看,他真是糊涂啊!再这样下去,肯定让铁牛和小丫和他离了心。
“铁柱,你休了金氏,回家来,你干不了活计也没关系,我和你娘养你一辈子。”
话音刚落,姜婶频频点头,她也是这个意思,家里多赚点钱,苦点,以后万一能开个小铺子,就让铁柱去看铺子,他们二老再帮他找个贤惠的,寡妇也没啥,只要人好,柔顺,不挑刺。
“哎呦呦,你们养铁柱一辈子,啧啧!”
金氏撇撇嘴,这老两口疯魔了吧,站着说话不腰疼,姜家什么家底,她嫁过来多年,早就摸透了,家里只有个一二两银子,就撑破天去,还要给老二娶媳妇,给小的攒嫁妆,差点就穷的揭不开锅。
穷就穷呗,老太婆宝贝她那几只鸡,金氏上门讨要多次未果,家里来了两个陌生人,还有个吃过牢饭的,老太婆就穷大方,宰了一只鸡!
“铁柱不休我,你们能咋地?”
金氏咯咯地笑了两声,好像听到了什么有有意思的笑话,她靠在铁柱身上,指着姜大叔和姜婶,“你看看,你爹娘逼你休了我呢!”
“断绝关系。”
姜大叔咬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他最不想看到这样,心也疼,为了家宅安宁,如果儿子真的这么不孝,他也没办法了。
断绝亲缘关系,以后就是陌生人,这样的后果似乎有些严重了,连金氏都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们能这样说。
“铁柱啊,你爹娘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不容易,你出生那会儿,你娘没奶水,大冬天的,大雪封路,你爹走几十里去泸州城给你讨要牛奶,回来那牛奶都冻成了冰坨。”
村里最有地位的村长进门,他也忍不住了,养儿方知父母恩,铁柱也有了儿子,怎么就不能体会爹娘的苦心呢?金氏若是个好的,他们也不会如此说。
姜大叔和姜婶,是村里有名的实在人,没有人说一句不好。
“生了孩子不下奶,有啥用?难怪我家铁柱这么瘦。”
金氏就看不上这群跟着瞎起哄的人,她有信心,铁柱不会离开她,家里有铺子,夫妻二人吃穿不愁,总比回来住这破屋子,和一大家子挤在一起好。
姜婶被金氏的话气得够呛,她用手顺着前胸,看向铁柱的方向。
“爹,娘,我和金氏过的挺好,为啥让我休妻?”
铁柱决定装糊涂,不接茬,自家什么都没有,如果休妻后,哪个女人肯嫁?他又要回来过苦日子,他可不想。
在家里,金氏虽然为人霸道,有时候却也温柔小意,让他快活的很,外人都说他受了大委屈,可他一点不觉得,日子乐呵呵的。
儿子不随自己的姓,那就不是他亲儿子了吗?再说家里还有铁牛,肯定不会断了香火。
莫小荷很震惊,她以前以为,铁柱是迫于无奈,因为自己没本事,吃岳家的,所以挺不直腰杆,现在来看,是她想太多,姜铁柱分明是有受虐倾向,纯纯的s向!
对于这个回答,姜大叔和姜婶没有任何意外,他们老两口,早已经总好了心里准备,只是这话从姜铁柱口中说出,还显得有点残酷。
“大哥,你傻了吧,喝什么mí_hún汤了,母夜叉不孝敬爹娘,我都听她和别人摸黑咱娘好几次了!”
一年四季,该有的孝敬一点没有,时而像蝗虫过境一般洗劫,小丫被他的傻儿子欺负了好多次,不敢开口,她十岁,懂事了,知道断绝关系意味着什么,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你小小年纪,就听长舌妇人嚼舌根,以后能学出什么好?”
姜铁柱很尴尬,但他不会骂自己的媳妇,只能把气撒在小丫身上,好一通训斥。
周围人频频叹息,有人想跳出来说几句,都是那么无力,既如此,他们支持老姜和姜铁柱断绝父子关系,全村上下派出代表按手印,做证人。
金氏眼睛转了转,这门婆家,穷的叮当响,她不稀罕,但就这么断绝关系,以后不能随便上门,她很吃亏,不如趁着这一次,狮子大开口,要点补偿。
“二十两银子,我就同意让铁柱按手印。”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铁柱和老姜家再也没有关系,金氏不会再踏入门槛半步。
没关系,上门不打招呼就拿东西,可以到衙门告官,这是抢劫,大越一项重罪!
“二十两,你不如去抢!”
这下,村里人沸腾了,有一个同样嘴快又泼辣的大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