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易家人有联系吗?”
黄得胜道:“早没联系了。坐牢的时候那姓易的就没管过我,他那个狗东西,不是人。”黄得胜点燃一根烟,吸了两口,吐出烟雾,“姓易的心太黑了,我在里头没说他一句不是,他居然还叫里面的人恐吓我。”
时兆伟掏出自己包里的烟,丢给黄得胜:“给你,抽这个。”
“哎,这烟贵。”黄得胜笑眯眯地把烟收下。
时兆伟道:“那倒下去的那个易家人呢?”
“不都死光了?”黄得胜道,“我听说易正远到现在还不敢把那栋豪宅收过去,是不是怕见鬼啊?”
时兆伟笑了笑,摇头说:“易欢的你认识吗?”
“谁?”
“易欢。”
黄得胜摇头:“谁是易欢?没听过。”
“易欢,易正峰的女儿。”时兆伟道,“知道吗?”
他把照片递给黄得胜。
“擦,这我哪儿知道。”黄得胜摁掉烟头,拿起照片,眯着眼看着,“长得挺标致的啊。不得不承认,这基因啊就是强大。”
“这个易欢有点麻烦。”时兆伟蹙起额头,点了一根烟,“藏得挺深的,我总感觉她知道不少事。你最好拿照片问问东子,有没有在地方见过她。”
黄得胜问:“要是见过呢?”
时兆伟深吸一口烟,“是个祸害。留不得。”
说着,他把手里的手提袋递给黄得胜。
黄得胜一看傻眼了,里面是一摞一摞的现金。
看着有二三十万。
“不急,你先想办法摸摸她的底,我现在不好涉水这些事。”时兆伟吩咐他,“如果让她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了。如果知道,哪怕一丁点儿和那事的相关的……”他微微一顿,“记住,要干净利落。”
黄得胜看着钱,看着照片,感觉手心发烫。
他摇头叹息:“真狠呐你们,这么漂亮的丫头,毁了多可惜。”
时兆伟坐进车里,准备离开的时候,接到了他父亲的电话。
“兆伟,唯一在美国遇的事,你知不知道?”
时兆伟完全不知道时唯一去了美国,“我妹去美国干什么?”
“是沈家那个小子跟我说的,估计是去找他的吧。”
听完父亲的转述,时兆伟气得把手机甩在车座上。
过了一会,他又气急败坏地给芷园的小廖打电话:“明天我没法去你那儿吃饭,有点事。”
廖老板也没问怎么回事,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知道了。
☆、第40章
易欢像只猫一样卷着腿,窝在总统套房客厅的沙发上。
时唯一说的对,那块表的确是出自钟表设计大师马丁希洛尔。
yh两个字母是她名字的首字母缩写,极具设计感的数字18堆摞成的表带是指她十八岁了。
她告诉沈霃宽,马丁希洛尔和她的母亲陶曳是好朋友。
她十八岁那天,马丁希洛尔专程从意大利飞过来给她庆祝生日,并说这块表他花了三年功夫设计,就是因为三年前答应了陶曳的请求。
当时,易欢感动得不行,抱着母亲撒了好一会娇。
其实,她觊觎马丁希洛尔的表很久了,本来母亲答应等她上了高中,就送她一款。
但不知道为什么,父亲易正峰很是反感,并曾很严厉地警告她,在她十八岁之前,绝对不许买超过一百万的奢侈品,尤其是钟表珠宝跑车之类的,特别是顶级的马丁希洛尔表。
母亲大概觉得父亲的话很有道理,于是跟着教育她:“钱毕竟不是你自己赚的,所以你不能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易欢失落极了,小小年纪感受到了什么是家长权威——说话不算话,完全不顾忌她幼小心灵的承受能力。
陶曳见她情绪不佳,便柔声安慰她说:“妈跟你说,其实那一百块钱的表和几百万的表功能差不多的。如果你真的想要买个手表的话,就拿你自己的零花钱随便凑合着买一个吧。”
于是易欢带着一肚子的不服气,听了母亲的话,真的去商场里买了一个标价一百二十五块钱的手表,戴了两年多才丢掉。
丢表的那一天,她还一脸我最乖的表情,跑到她父亲易正峰跟前,说:“爸,这表坏了,时间不准,修表的人说没法修,建议我扔了。嗯,我已经接受了修表人的建议。”
她摆明了只是跑过来通知父亲一声,让他看看你的女儿多听话,多节省,多么持家!
把她爹郁闷的,好几天没敢问她功课怎么样,只能委屈地同自己的老婆陶曳抱怨:“欢丫头真记仇,两年了还不忘跑来笑话她老爹。”
之后,易正峰还好好查了查她的零用钱,生怕她会真的没钱用。
结果一看,嘿,这丫头,挺会省钱的,还知道零存整取,怪不得每个月月初要零花钱要得那么勤快,敢情她都是要过去存起来的。也不知道一门心思地存钱到底想买什么。
十八岁成人礼过后,易欢就放弃了存钱。
她戴上表,在家里嘚瑟得不行。她父亲易正峰想看不到都难。
当她告诉父亲这表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父亲脸色就不太好了,凶了她一顿,告诫她不能拿这么贵重的礼物。
易欢不解:“这是你老婆陶曳送我的。”
“那也不行,陶曳女士给人钱了吗?”易正峰黑着脸,“表给我,没收。”
“爸,你干嘛啦,讲道理行不行。”易欢撇嘴,一脸委屈,“我就是喜欢马丁希洛尔表。而且,这可是专门给我量身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