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云:“……”楚问荆明明说他写的很好看,大有进步。
第一次被批评,还是一位不能反驳的老人,萧天云拿着毛笔的叶子手僵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
老大夫先批评完了,才拿起字条来看。老大夫捂着腮帮子的手放下来捋了把胡子,只是他的习惯,不能因为牙疼就有所改变。
同样也保持着的习惯是,老大夫一边看还要一边说出声:“你的意思是,你们两个人早就认识了,他还要你瞒着我?”
萧天云点点叶子,然后乘着老大夫不注意,搂紧了“灵芝”的伞柱。
老大夫揪着自己的胡子,又问萧天云,“你刚见到他时候,他有没有害怕?”
萧天云立刻摇了摇叶子,示意没有。
萧天云成j-i,ng以来只有两个人见过他从从本体里化出人形,一个是楚问荆,另一个就是书呆/子。这两个人都没有害怕过他。萧天云不能理解老大夫和楚问荆的心理。
为什么不要让别人看到他是j-i,ng怪?为什么会吓到别人?
老大夫放下心来,他想到一个事情,需要和子恒商量,老大夫收起那张字条,转身就往徒弟屋里走,没走两步又转了回来,萧天云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揪掉一片叶子。
萧天云:“……”
老大夫:“问荆早就知道了,你也不说一声,害的老头还得帮你打掩护,哼!”
给自己揪叶子的行为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然后老大夫就转身进屋了,他要找子恒商量一下问荆的事情。
然而被突然袭击的萧天云随风飘了片刻,就更紧的搂住“灵芝”,他颇为委屈的想到:这师徒两个都要互相瞒着对方,自己一句话也没说,一个字也没答应,为什么总是受到伤害?
……
老大夫去了徒弟的房间,先给子恒上了一炷香,然后把萧天云写的那封信烧掉了,一是想给子恒看看,二是想毁尸灭迹,他还不清楚要不要和问荆坦白,先还是假装不知道人参成j-i,ng的事情吧。
老大夫坐在垫子上,靠着墙,静静的等香燃尽,屋外传来一些响动,应该是问荆从前面医馆回来了。
老大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站了起来,悄悄的走到窗户边半蹲着身子,小心的把窗户支起一小条缝隙,低着头仔细听着窗户外院子里的动静。
这时候,他才发现徒弟屋子里的窗户一直都没锁,早上这么冷,不可能是大早上起来把锁扣/弄开的,只可能是一晚上就没锁过。老大夫想起刚才人参叶子相当熟练的从窗户口探进来,再看纸张和笔都摆在这个窗户口下的桌子上,也是方便那个人参j-i,ng取用么?
老大夫又蹲下去一些,从桌肚子里找到一些已经用过的纸张,最上面的几张不知是写的还是画的什么玩意儿,慢慢往下翻,总算是能认出来写的什么字来了,最后一页和刚才在院子里人参j-i,ng写的字迹一模一样。
哦,原来那个狗趴字还是练过的,老大夫心想。
“哑——”
院子里突然传来声音,还是楚问荆的!
立刻就吸引了老大夫的注意力,老大夫把纸张原位放回去,顺着窗户缝隙看向院中,问荆端着一篮子的菜叶还有土豆,快要巳时了,问荆在准备早午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