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按住白小飞：“梅师弟亏欠你，我天晴宗补偿于你，却不代表天晴宗亏欠你。白小飞不仅是梅师弟最后一个亲传，也是我天晴宗亲传，今次没事就好，若白小飞出事，天晴不会饶你！走！”

潇真君带着霜月，莲真君卷起白小飞，化光消失，留下脸色铁青的师乐菱以及心情不错的墨栀。

“你笑什么？”师乐菱抬手就要教训墨栀，却见眼前黑影一闪，就见一个脏兮兮的老疯子在她的眼前抓住墨栀，嘻嘻哈哈遁入一片烟雾中。

师乐菱此时的脸色几乎化成了万年玄冰，但在推开师清欢疗伤的房间时，脸上的笑容恰似春暖花开。

第23章疯少白

“嘻嘻，小墨栀，又长大了！”老疯子带着墨栀来到一处还算干净的小院中，绕着墨栀一句又一句的念叨。

“老疯子，你究竟是谁？”墨栀一脸嫌弃，这老疯子全身脏兮兮的，令人厌恶。

“嘻嘻，小墨栀忘记我了。”老疯子看起来很开心，就转念又揪起了头发，“老疯子是谁，老疯子是谁，嘻嘻，小墨栀，老疯子是谁？”

“老疯子是你，你又是谁？”真是疯了，她居然和一个疯子说了那么多话。

该死的疯子！

墨栀突然想起来身上的禁制就是这可恶的老疯子下的，不让她动用真元，以至于她变成凡人一般。

“老疯子是我，我是谁？嘻嘻嘻，真好玩。”老疯子蹦蹦跳跳，指指自己，又指指墨栀，“老疯子是你，你是谁？”

墨栀觉得她要疯了！

药灵之香？

墨栀神色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老疯子，她身上有药灵之香还是最近才知道，而拥有药灵之香的除了丹师、药师外，其他人极少能拥有。这说明在记忆遗失前，她可能是一名丹师，而老疯子全身散发出的药灵之香比起她的要浓郁不知多少倍。

“老疯子，你是个丹师？”

“丹师，丹师……什么是丹师？”老疯子反问道，“哈哈哈，小墨栀是丹师，对，小墨栀是丹师。”

“疯了！”

“少白，丹师少白，这是谁的名字，嘻嘻，疯少白，疯少白！”

墨栀扶额，要换其他情况，她恨不得把老疯子杀掉，可不知为什么，她感觉老疯子很亲近。

“墨栀！”老疯子的眼神变回正常，但仍可以看到有混乱的意志在挤压他清醒的神智，“我能清醒的时间不多，长话短说。”

“你……正常了？”墨栀后退一步，不知道为什么，对清醒过来的老疯子有种熟悉而又亲近的畏惧感。

“我是你失忆前的师尊，你应该都忘记了，这些都不重要，以后我就叫疯少白。”疯少白知道墨栀想要问什么，出手阻止，“时间不多，你只需记住体内的剧毒务必等驱散完才能动用真元，这事关你能不能找回以前的修为。”

“在你失忆前，你的师姐、师兄、师弟都在天晴宗修行，你也在天晴宗修炼过一段时间，也许你可以从天晴宗找回部分失落的记忆。”

“寂寒霜是你的师弟，小树枝。”疯少白的眼中流露出一线哀伤，“这些年我只见过他，其余人都找不到了……我……疯少白……是个懦……嘻嘻，哈哈哈！”

疯少白拍着双手，眼神散离，倏尔看向屋外，信手一抓，就抓过一只黑影。黑影在手掌中拼命的挣扎，却抵不过疯少白随意揉捏，几下后，黑影就被捏成一粒弹珠大小的黑珠，直接被他吞入腹中。

疯少白，又疯了……

疯老头，师尊？

墨栀的眼中露出迷茫之色，天晴宗可以找回她的部分记忆，曾是她修炼过一段时间的地方？

墨栀想起白小飞对她的称呼和态度，莫非是真的，她误会了天晴宗？

冷静下来后，墨栀确实发现她并没有事后听过天晴宗的任何解释。

“好吃，好吃！”疯少白又抓了几道黑影吞下，没有丝毫的顾忌。

……

封魔城的另外一处院落内，假山鹅石，曲水流觞，零陵香静立在假山后的湖心，湖心处有六朵冰莲浮出，她就站在最中心处的一朵之上。

寂寒霜沿着空气中残留的淡淡霜痕找到这里，停留在湖畔，平视湖心的零陵香：“前辈……”

“我很老吗？”零陵香没有转身，语气不善。

“额。”寂寒霜一愣，很快回神过来，鼓起勇气问道，“请问你是我梦中的师姐吗？”

“你的记忆果然恢复了一些，只可惜，我不是。”零陵香侧身，“但我可以告知你，你的师姐已渡劫飞升，进入仙界。”

“仙界！”

虽说修仙界有很多的修士，可真正飞升的记录却是少之又少，寂寒霜更是从未相信有什么飞升一说，对他而言，剑就是一切。但是，眼前这位告知他，他的师姐飞升了，要见师姐就飞升吧。

寂寒霜努力回想梦中见到师姐的形象，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我有两位师姐，对吗？”

“嗯，还有一个就是墨栀，她失去了本命仙器的护持，能否恢复记忆还是未知，但你们如果贸然刺激她恢复记忆，后果不堪设想。”零陵香解答。

“最后一个问题，你能不能为我们夺回寄魂珠？”

“寄魂珠已落入羿九狂手中，我不会去夺寄魂珠，也不会去阻止魔君复活，正道、魔道与我无干，救你和墨栀，只是遵守当年的约定，偿还人情。”

零陵香的身影渐渐淡去，寂寒霜依稀注意到她的满头金发正渐渐变回黑色，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