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半个子儿花出去都心疼,眼下舍得给?”他一语道破,“收回去,我用不着。”
“你真不要?”
“不要。”他哼笑了一下,“看你这样子也舍不得。”
“我可不是吝啬。”书辞耐着性子的解释,“吝啬的是我娘。”
沈怿唇边含着弧度,缓缓别过头去,不再言声。
觉得自己可能被他看扁了,书辞没好气地把钱收回来,“不要就算了。”
她将银两放到小匣子里,盖上盖锁好,外头还给搭一层布,做完这些才回到桌边继续干活儿。
“你还不睡?”他问。
书辞拾起针线,“我有事要忙。”
两个人中间隔着扇花鸟屏风,床只有一张,沈怿也不打算上榻,索性倚墙而靠,闭目调息。
一觉睡醒,梆子已敲了三回,再睁开眼时灯还亮着,单薄的烛光从绛帛里透出来,隐隐约约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沈怿刚要起身,腿上的疼痛丝丝缕缕地蔓延,逼得他又跌了回去。
在原地缓了些时候,他才扶着柜子起来。
屏风后面是铺得满桌的绣帕和络子,灯下的少女正在穿针,丝线长长的拈着,因为视线不佳,比对端详了很久才敢动针。
昏黄的烛光将她面色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