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清吧。”霍星叶平静地打断他。
魏易一愣,随即有些不敢相信:“霍哥儿你的意思?”
“字面。”
“可你之前没解释……”
“绯闻炒热度需要我一个圈外人来教?”霍星叶半眯着眼,薄唇勾得不疾不徐,“魏易……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两边沉默,半晌后——
“所以,霍哥儿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拉我一把?”
电话那头的男人试探了这么多天,眼看着卖出一大步在舆论上燃起希望的火苗,还没烧起来就要被掐灭,明显不甘又不敢发作,小心翼翼问:“我们在剧组朝夕相处那么多天,就真的没有一点点,那么一点点?”
霍星叶反问:“你在这么勇敢地宣誓主权之前,就不会查查许旭于莫远他们早期的成名轨迹?”
魏易沉默。
“或者,你的经纪人应该告诉过你,”霍星叶心下冷笑,把玩着涂有精致二维码的小指指甲,漫不经心地学人家说自己,“霍星叶一看手二看脸,对你感兴趣的时候,自然愿意在二爷霍总面前多提你两句……”
“但很遗憾,”她语锋一转,“我这人朝三暮四兴趣期短而且害怕纠缠。”
霍星叶说这话的时候,隐约听到飘窗有响动,抬眸去看,窗外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视线飘忽着收至墙面的挂钟,方才外露一瞬的凌厉已然消散,她出声,好似携着股雾气,又渺又淡:“现在五点五十,凑个整,晚八点前……你想把恋情坐多实,就给我洗多白。”
“哦对了,”霍星叶想到什么,捋卷发的素指一顿,“你要牛角尖钻深一点,我不介意这通话录音爆出去,你自愿陪-睡有多少人关注我不知道,反正别人说我无所顾忌仗势欺人也不是一两天了,就这样。”
说罢,直接挂断电话。
小鲜肉要上位,她要欣赏美。
霍星叶以前爱玩这种纯洁的各取所需,不知道为什么,方才打个电话满脑子都是某人,越想,越觉得这些游戏无味又无趣。
————
明天一早要出湾,杨姨晚饭做得早,见霍星叶下来,招呼她去洗手:“阿珣呢,他刚刚不是上楼叫你吃饭吗?”
“他上来了?”霍星叶的回答淹没在“稀里哗啦”的水声里,“我没看到啊。”
“哦,我在阳台收标本,见她先下来了就没叫。”楚珣正好从楼上下来,见霍星叶冲自己做鬼脸,面无表情地避开视线,正常得……让霍星叶放下心来。
晚上八点。
霍星叶洗完澡出来看手机,满屏弹窗几乎都是“魏易长微博致歉炒作,祝霍哥儿生活顺遂觅得良人”。她大致扫了一眼,正想给闺蜜打电话,纪苒柚视频邀请恰好进来,霍星叶接通——
“心疼我草,你以后可能要多背个负心汉的锅了……当初看着眼神挺干净,怎么现在戏这么多。”
“这圈子本就一染缸,自己绷不住坏了色而已。”霍星叶懒洋洋地朝脸上拍水,又聊了一会儿,道,“我明下午的飞机,来接我?”
“成啊,你哥公司新签了几个小鲜肉,陪你看看换换心情。”
“别了,不如约烤肉……”
“……”
两人说话间,楚珣推门进来,长手长脚屈坐到小木板床上叠被子,霍星叶瞧着那四平八整的豆腐块,赶紧和闺蜜道“回见”,面膜都不顾上撕:“你不是说明天走吗?怎么今晚就要走?!”
楚珣背对着她,淡淡答:“我搭了个帐篷,去外面睡。”
“屋内不好吗?”霍星叶蹦跶到他跟前,皱着小脸问,“我一不磨牙二不打呼三不说梦话。”
楚珣本来都把枕头被子抱起来了,听到她这话,又放下来,转而清了清嗓子,垂着眼睫模仿得一本正经:“我要考植物系博……唔,教授爪子好,好看……吃白斩鸡……”
对自己那个梦印象深刻的某人小脸霎时涨红,抡起手里那片没撕的面膜朝他胸膛砸去,“滚”字落罢,那片薄薄的银色被他稳稳握在掌心,然后,缓缓反扣到桌面。
“哒”,微响,无疑挑衅。
霍星叶气得要回床,楚珣缓缓抬指,递一个眼神给她,霍星叶皱眉,转脸顺着那截白指望出去——
夏日的晚天赤火鎏金,滚云把远处弯曲的山脉照得通红,庭院里的槐树梢好似点了朱色美人痣,树下的黑色帐篷搭得四平八稳,帐篷旁的男人身形颀长,淡泊的绰影朦胧一地。
霍星叶注视他的时候,他正好把枕头被子放好从帐篷出来,抬眸撞了视线。霍星叶朝他挥手,眉眼弯弯做口型:“等我敷个面膜,下来睡你。”
楚珣微绷着下颌,也不知道听懂没有,同样回了三个字口型:“神经病。”
霍星叶不管,扬手抛给她一个飞吻,楚珣假装接住。
然后,面无表情扔给了腿旁伸舌头哈气的大黄,霍星叶转身进屋,没看到的是,楚珣凝视着一脸懵懂的大黄,神色不明……
本来难得有一天可以不化妆,况且澡都洗了。
然而,霍星叶还是秉承说到做到的原则,美美地上了个裸妆,又换了条吊带碎花裙,站在镜子前转了两圈,还挑了双同色系的豆豆鞋,这才下楼去……
即便睡不到,调戏一下也不错。
楼下楚珣正在陪杨叔杨姨看电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和搞笑节目的笑声背景一起传来……
“阿珣啊,”杨姨戳了一下杨叔,杨叔状似无意地提起,“我瞧星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