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师傅家出来,董传林收获满满。除了专业的理论和经验知识外,李师傅还赠予他一块上好的木材和几根弦。
按李师傅的原话,木材和弦都是之前多出来的,做不了大用,不如赠给需要之人。感激难于言表,董传林只能把恩情铭记在心,日后慢慢回报。
带着满满当当的东西,两人不好多停留,各吃两个肉包子填饱肚子,两人回家。
董传林抱着木头,身后背着背篓,走到韩家时后背出了一层薄汗。他接过韩婶倒的水,一口饮尽才痛快些。
“慢点,小心别呛着。”韩婶在一旁着急,“怎么了这是,出去一趟累成这样。”
董传林口干舌燥得厉害,还在大口饮水。
韩松轻笑一声道:“爱逞能呗。”
薏cao堂的大夫给韩松开了十天的中药,再加上韩婶的药,占背篓的一大半。背篓是韩松带来的,一开始由他背着。后来董传林争着抢着要背,韩松争不过就随他去了。
只是半篓子药,也不是很重。
谁知从李师傅家出来,得到一块木材。木材不好搬运,也没有合适的容器放置,无奈之下,董传林只好抱着它回家。
韩松让他把背篓放下自己背,好说歹说,董传林都不愿意,非得自个承受全部。
他那瘦小的身板,没习惯干重活,突然这么一折腾,能不气喘吁吁嘛。
休息一阵,董传林缓过劲来,却总觉得肩膀酸痛得厉害,忍不住用手去捶打。
见状,韩松招手唤他进屋。
董传林不明白他的意思,懵懂地跟着他进屋。
进屋后,韩松去柜子里拿出一瓶药酒,示意他坐下,说道:“把衣服脱了。”
“啊?”董传林瞪圆眼睛,脱……衣服?
韩松扬了扬手中的药酒,“帮你搽点药酒,不然明天有你疼的。”
“哦,好。”董传林乖乖脱去外衣,他看着灰色的里衣问道:“这件也要脱吗?”
“不脱怎么搽药酒?”韩松挑眉问道。
别看董传林平时脸皮厚如城墙,但真正更近一步时,他有些退缩。“要不……你把药酒给我吧,我睡前自己弄。”董传林弱弱地说道。
“赶紧脱。”韩松正色道,“光搽没用,我帮你捏一捏好得快。”
董传林不吭声,垂头动作缓慢地解开里衣的带子。
他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让韩松觉得自己像是在逼良为娼。
一件薄薄的里衣,让董传林弄成是在脱繁杂的礼服,韩松等的有些不耐烦,催促道:“赶紧!”穿一件衣服也不嫌冷得慌。
“松哥”,董传林颤声道,“窗户露缝了,进风好冷。”
韩松看一眼窗户,杵着拐杖过去关紧。
趁韩松离开的小段时间,董传林快速地将里衣扒了,背过身子去。少年清瘦,两侧肩胛骨明显,他微微弯腰两侧骨头形如蝴蝶展翅。
听到身后沉重的脚步声,他有些打颤。
不是害怕,也不是害羞。董传林将这股莫名的感觉归为紧张,是期待引来的紧张,抑制不住。
韩松动作利落,将药酒倒在手心,揉搓几下后大掌覆在少年不算宽厚的肩头。
韩松已经有意控制手劲和速度,可董传林还是忍不住缩脖子拒绝。
“别动。”韩松轻声道:“惹烦了我,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第40章 第 40 章
经韩松的一通威胁,董传林整个人颤抖得更厉害。
脖子紧紧缩着,脊背弓成弧线。
好在韩松的狠话只是说说而已,他并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
董传林听到身后的人轻叹一口气,随后拿起药酒瓶,又往手心倒了一些,他宽厚的大掌正在反复搓。
掌心摩擦的声音让董传林安心,弯弯的脊背慢慢直起来。搓手声停住时,他嘴唇抿得紧紧的,试图控制住强烈的生理反应。
韩松一片热心,如果自己一直排斥,多伤人心。
可能是身体已经适应韩松的接触,又或是韩松宽厚温热的手掌让他觉得心安。这回,董传林不仅没有排斥,而且享受其中。
韩松的捏揉手法不算精湛,董传林却莫名觉得舒适。
一捏一揉,肩颈的肉放松又绷紧,反复如此,乐此不疲。
浓烈的药酒味渐渐消淡,大掌传递的温热渐渐增加。
寒冬天气,屋内的温度不算高,董传林光着上半身丝毫不觉得冷,反倒从骨子里散出一股热,遍布全身。
享受一阵,原先肩颈强烈的酸痛感慢慢淡去,董传林舒服的昏昏欲睡,他轻阖着眼,声音变得低沉。
“松哥”,在身后人“嗯”一声后,他又说道:“可以了,已经不疼了。”
话语是在让韩松停止动作,身子依旧十分配合,以最放松的姿态承受掌心传递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