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活在梦里, 可不可能, 也只有我一个人说了算。”
蒋正霖拿来的手电筒s_h_e 出的光正好打在柯北身上, 他们两人可以清楚的看到柯北脸上的表情。
他姣好的面容带着笑,唇角勾起的弧度刚刚好, 但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温度, 而是浓浓的怨毒之气,他手里的枪有一下没一下的磕着塑料桶边。
柯北就像一朵罂粟, 艳丽却剧毒。
樊逸清看着蒋正霖摇着头说:“你听好,别想着自己硬撑, 有什么事我跟你一起承受, 况且我不可能对你下手。绝不会!”
蒋正霖却一直盯着柯北,柯北笑的越欢他越不寒而栗。
他曾经见到过柯北的这种笑容。
那时俩人刚去英国不久, 在路边柯北捡到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幼犬,他兴奋的抱起来要拿回家自己养。蒋正霖以为他是真的喜欢小狗就点头同意了,谁知有次蒋正霖原本跟朋友约好打球, 但是朋友临时有事取消了约定, 他提前回到家却听见浴室里面传来幼犬的哀鸣声,当他赶到浴室时就看见柯北坐在凳子上淡漠的看着盛满水的浴缸里面的幼犬不停挣扎。
当时柯北的脸上就挂着现在的笑容, 一种嗜血的兴奋。
那是蒋正霖第一次对柯北心生惧意,他连忙冲进浴室从浴缸里抱出幼犬。后来, 他搬出两人共住的别墅, 将幼犬送给了其他朋友。
当初的自己有能力反抗他,可现在……
蒋正霖将视线从柯北脸上移开,安抚樊逸清说:“好, 我不一个人承受,我们一起面对。”他拍了拍樊逸清的肩膀,示意他稍等,然后他主动走到一旁,捡起地面上的两把水果刀。
拿着刀子回到樊逸清身边,递给了他一把,樊逸清的右手手腕受伤有些握不住,于是他用左手握住。
樊逸清握着刀子笑道:“正霖,你别担心,我真不怕…”
“疼”字还未出口,蒋正霖突然抓住樊逸清的握着刀的左手狠狠c-h-a入自己的大腿上,怕樊逸清反抗,蒋正霖单手搂紧他。
蒋正霖的眉头瞬间皱紧,满额冷汗,但硬是一声未吭。
樊逸清呆了半天,直到蒋正霖腿部的血顺着刀柄淌到自己手上他才反应过来。
“第一刀。”柯北笑道。
樊逸清的脸刷的一下铁青,唇苍白失了血色,他颤声骂道:“蒋正霖你混蛋!”
他开始挣扎着想要推开蒋正霖,下一刀他必须自己承受,但由于右手受伤,左手被蒋正霖紧紧握着,本就与蒋正霖体力悬殊较大的樊逸清根本推不开他,也挣脱不开自己握刀的左手。
“你放开我,求求你别这样…”樊逸清又开始哽咽起来。
蒋正霖用苍白的唇蹭了蹭他的额头,苦笑着安慰他,“乖,你乖,别怕,老公不疼,真的不疼…”他答应过樊母,会保护好樊逸清,否则他将失去拥有樊逸清的权利。
失去他,比死了更可怕。
樊逸清又挣扎了几下,狠心道:“蒋正霖!你要是一意孤行,就算出去了我也不可能原谅你,我会再一次离开你,走的远远的,让你一辈子找不到!我不是个女人,不需要你这样保护!”
我和你一样,也有能力保护自己的爱人。
蒋正霖亲了他两大口,沉声说:“我知道,就当是为了我们的幸福,你可不能受伤,等出去了我要狠狠地艹你!如果两个人都受伤,那谁来动?”
樊逸清直接听愣了,趁他发愣,蒋正霖握着樊逸清的手将c-h-a在他右腿上的刀拔了出来又一次捅向另一处,依然是右腿。
蒋正霖疼的发抖,下意识抱紧樊逸清,依旧一声未吭,但脸色已经苍白如纸,下唇被他咬出血。
柯北:“哈哈哈,第二刀,正霖你真让我感动。”
樊逸清快要心疼疯了,“蒋正霖你快放开我,我真的要生气了!”见蒋正霖丝毫没有松开他的迹象,樊逸清怒吼:“你他妈疯了!我说话你听到没有!你是不是忘了曾经答应过小清要一辈子听话!你的誓言都他妈喂狗了?”
“嘿嘿”,蒋正霖在他耳边说:“媳妇别生气,我听,你说的我都听,但这次你就听我的。”
樊逸清转头向柯北吼骂道:“你不就是想让我们死吗!开枪吧!我陪他一起死!来啊!你他妈的畜生!”
“闭嘴!”蒋正霖抱着樊逸清侧了侧身,将自己的背部完全暴露在柯北面前,樊逸清则被他挡住。
“柯北真的会开枪,别惹恼他!”
蒋正霖轻声说:“他有精神分裂症,不要跟个疯子生气,只是在浪费时间。”
樊逸清:“不,他拿了一张检查报告给我们看,他没有精神病啊?”
蒋正霖:“假的,帮你治疗的arvin医生亲口告诉我的。虽然他现在不一定是在发病期,但是他的疯狂足以让他头脑混乱,也足够害了我们。”
樊逸清懂了,那张虚假的检查报告只是为了骗过林野,让他主动承认自己罪行的幌子。
柯北站起身,在灯光的作用下他的影子拉的很长,而且又细又扭曲,就像传说中的妖魔。
“我没那么不讲道理,我说话向来算话,还有10刀,我一定放你们走。”
蒋正霖忍着剧痛思考该怎么让樊逸清放下防备,因为现在只要他的手一动,樊逸清就一脸“你敢”的吃人表情,而且他握着刀的左手力气也大了些,也可能是自己的身体由于疼痛分散了力气。
樊逸清越过蒋正霖的肩膀能看见一脸y-in笑的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