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事吧?”有人担心地问。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说不准是吃坏了东西。”
……
谁也没有注意到边上提着茶壶的小丫头正发抖了。
花妈妈的确很倒霉,她从厕所回来以后,大家围过去刚想慰问表示关心一下,没想到还没等大伙儿开口,她也还没有落座,又抱着肚子往外跑,“哎哟,老娘的肚子。”
“不会是真的吃坏了肚子吧?”
“我看是被对面的气坏了肚子。”
萧堇颜哭笑不得,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被气得直往厕所跑。或许花娘子只是想要如厕而已,这些人也太大惊小怪了一些。
可等花娘子几乎走不动还玩厕所里跑的时候,她就再也不这样认为了。
“哎哟,我走不动了。”几次跑下来,花娘子的脸色苍白,走路的腿都在发抖。“痛死我了。”
“赶紧找郎中过来给妈妈看看。”荷花焦急地催促小厮。
“等等,还是让月公子过来给她看看吧。”萧堇颜发话。
“小人过去。”王平看到花娘子不像是在装,连忙过去找人。
随着王平出去,一会儿的工夫,月满楼就从另外一个院子过来了。
他坐下来,细长的手指搭在了花娘子的手腕上,然后微微皱起眉头,“吃了巴豆,给她一颗药。”收回手,他吩咐身边的小厮。
小厮连忙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褐色的药丸递给了花娘子,花娘子连忙将药丸塞进了嘴里。
“妈妈,你怎么吃起巴豆玩呢?”芍药惊讶地问。
“你脑子坏才吃巴豆玩。你们中间谁想害老娘,给老娘站出来?”身体还没有好利索,花娘子就开始精神抖擞地找起了凶手。
“以你发作的次数,应该刚吃下巴豆不久。想一想,最短时间内你吃了什么?”月满楼冷声问。一个老鸨还不足以让他出手,可现在花楼有他月满楼的股份,而且他和萧堇颜在其中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他绝对不允许有人破坏。
要是这一次不将凶手纠查出来,只怕那个人以后还会出手。
站在墙角的丫头腿抖得更加厉害了,丁丁也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没想到一次小小的恶作剧,月满楼居然也跟着掺和进来。
“奴家从吃完早饭以后就没有吃任何东西了。”花娘子苦恼地想了一会儿回答。
“入口的东西?”月满楼淡淡地问。
“茶水,刚才老娘喝了两杯茶水。”花娘子猛地跳起来,凶狠地目光对准了墙角的丫头。
“我没有,没有。”小丫头脸色苍白发抖。
“你敢害老娘,你这个白眼狼。”花娘子差点儿背过气去。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花楼中居然会出这样的人来。
“不,不,我没有。”小丫头提着茶壶噗通给她跪下来哭着解释,“大家喝得都是一个壶里的水,其余姑娘少爷并没有任何事情。”
花娘子冷笑着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让她糊弄过去。作为花楼中的老鸨,即使原来花楼中的生意一直不算火,但该有的见识还是有的。
“阴阳壶吧?”
这一句一出,地上跪着的丫头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脸色变得一点儿血色也没有,她看着花娘子的双眼中也带上了恐惧。
“说,谁派你谋害老娘的?”花娘子当了多年的老鸨,岂能对她心软。
周围的姑娘和小倌们听后,脸上全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进入花楼中的姑娘和小倌,谁没有经历过悲惨的境地,有的是被父母因为生活卖进来的,有的是因为父母双亡被所谓的亲人算计来的,也有的是得罪了主子被发卖的,当然也有打小就被拐卖的。总之,没有人是心甘情愿进来的。
一般来说,京城里南街的花楼,哪怕是最低档次的花楼,里面的姑娘和小姑娘的长相都很不错。同样的,花楼中的老鸨一般也是最凶狠恶煞的黑心肝。
可百花楼在这些花楼中算是个异数,别看花娘子为人凶巴巴的,不过实际上却是个心软之人。她对花楼中的姑娘和小倌们一向比较宽容,这也导致了花楼中的生意竞争不过别人。
可惜人善被人欺负,花楼中的姑娘也不并全是知恩之人,像对面的头牌冰卿姑娘原本就是百花楼的台柱子,却被怡红院给挖走了。还有小倌洪尚也是!
花娘子为此还曾经病倒过了。
能留在百花楼中的人,大多数都是知恩图报之人,就像四大花朵,对面的怡红院就曾经来挖过人,但她们全都没有走。她们的举动,让花娘子受伤的心终于暖和了不少。
哪知道今天居然又出来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而且更过分的是,一个小小的奸细居然还敢对花娘子下毒,所有的美人、小倌看着小丫头的眼神全都带着敌意和愤恨。
“不,我不是。”小丫头吓得浑身发抖,可她又说不清楚,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花娘子。
丁丁眉头微微皱起来,他倒不是怕小丫头供出他来,换而言之,就算小丫头将他供出来,他也无所谓。以他的身份,萧堇颜即使知道了事情真实的原因,也必须忍下这口气。
“那杯水应该是我喝的,你真正想谋害的是我对不对?”萧堇颜冷冷地看着小丫头问。
就算她萧堇颜的脾气平日的确不错,可她也不是非不分的人。她不是圣母,不会对一心想谋害她的人心软。
“公子的水?”吃了月满楼的药以后,花娘子虽然脸色不太好,但已经不用频繁往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