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探问道:“小姐……小姐要我说什么?”
寻仙冷笑,“你这样害怕,定是心中藏着鬼事,怕晚上梦中说出来被同屋子的人听见。”她垂下眉眼,不经意的抚了抚自己的袖口,在那袖子理平整,又声音款款的说道:“府里头腌臜的事情多的是,你以前在楚云中那如何我不管,可今日……你这样胡闹,可有没有人在背后替你出主意?”
喜婆先前见这小姐还娇软得很,年纪又小,她总以为自己哭上一通总也好糊弄过去。谁知道她转眼之间变换了脸色,自己也被她这样词严厉色吓唬住了。“……”喜婆吞咽了几口唾沫,又抬起眼小心打量着方寻仙,见她神色异常凝重的逼视着自己,仿佛自己心中的那些小伎俩都被她看穿了一样。
“小姐!都是珊瑚,都是珊瑚那丫头!”喜婆欺瞒不住,立即将珊瑚如何交代她这样胡闹的经过都一五一十的招认了出来。
寻仙皱了皱眉,珊瑚竟然是见到薄氏同她一道进来的时候就起了心思,那个时候就立即去找了喜婆胡闹好趁机偷听。寻仙有些诧异,她这样处心积虑的偷听自己又是为了谁,难道为了楚云中?
隔了片刻,寻仙望着底下的婆子,心中略有所动。这婆子不是有多大心机的人,不然不可能这样简单就听信了珊瑚的主意,当真闹腾了一下午。更不可能是三两句就泄了自己会说梦话的老底。她这样忌讳旁人听见她的那些梦话,难不成真是先前知道或是做了什么事情?
这婆子先前是楚云中那边的人,恐怕知道事情也同楚云中有关。
寻仙一时并不想将这些都从她口中的撬开,既然这会已经知道了偷听了她和薄氏谈话的是珊瑚,那其余的事情可以先缓缓。
“……你今后仍住在你先前的屋子。”寻仙垂眼从她脸上扫了过去,又平缓的说道:“不论你以前做了什么,可今后若是不安分……也别怪人不狠心了。”说完这话就出屋子,寻仙将这应允下来的事情同引录交代了两句,又问道:“今日怎么不见珊瑚?怎么翡翠也见不到人了?”
引录围着那婆子闹了一下午,这才刚刚得空,经寻仙这样一提醒,果然也意识道好些时候没见到翡翠和珊瑚了。她探出头去问了站在寻仙另一侧的袖袖,“袖袖你瞧了吗?”
袖袖道:“我整日都和小姐在一块,小姐没看见我自然也没看见。”
引录心细,见方寻仙才单独见完那婆子出来就问翡翠和寻仙两人心生奇怪,立即问道:“小姐找她们两个有事情吗?”
“是有些要问的。”方寻仙迟疑了一下,又道:“她们都不能轻易出府的,喊个丫鬟在院子门口守着,人一回来就立即喊来我屋子。”
引录不知道为何,想着或许是紧要的事情,就立即去找个粗实丫鬟去了。还没走出两步,就瞥见那翡翠从院子外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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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方话
? 翡翠脸色发白,还没站定就开口道:“小姐,不好了。”她喘了口气立即说道:“奴婢、奴婢看见珊瑚死了!”
引录见她神色慌慌张张,方才四小姐才要找她们两人,立即觉得这里头有事情。“你仔细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了。”寻仙略沉了声音,目光在翡翠身上打了两道转,不急不缓的说道:“回屋里再说。”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她稍迟钝了下,说道:“叫厨房给我熬些粥就成了。”
回到了暖阁屋内,袖袖手脚麻利的多拿了几盏灯盏在桌前。一脸的严肃持重,拿出要开堂审问的翡翠的架势。那翡翠饶是回到了屋子仍然在瑟瑟然打着冷战,神情也有些呆滞。
寻仙朝着她看了眼,问道:“怎么回事。”
翡翠面色为难的纠结了片刻,似乎思虑如何开口。
“今日见小姐出去了,奴婢……奴婢就想着偷偷叫人将这两个月月银和做些针线都带回家去。正往回走就看见……就看见珊瑚从院子往外跑,奴婢就跟着。却没想到她出了府就径直往城郊去,最后进了个庵子。奴婢不敢进去,又怕自己出来时候长,就又往后走。谁知道,回来时候走岔了道花了好些功夫竟又是绕回到了先前的山路。谁料在那道上,竟又遇见了珊瑚。珊瑚一见大惊,将手里拿着东西也掉了下来。奴婢上前要看,她却拾起那包裹转身就跑了。奴婢就去追她,谁知她……拐弯的时候竟是被一架疾驰的马车撞了,人当场就不行了!”
回想起当时的情状,翡翠面上仍是带着惊骇,不能平静心绪。寻仙不动声色的扫了眼这仓皇不定的少女,又垂下眼睫毛端了桌上半温的茶抿了一口。“官府来人了吗?”
翡翠白着脸道:“奴婢……奴婢当时害怕得进,见她倒在地上吐了好些血,又见四下山野没旁人,怕那马车上的人动歪心思就立即跑了回来。”说到最后隐约带了哭腔起来。
袖袖闻言沉默了许久,忽然开口说道:“小姐,咱们城郊只有一座庵子,就是淹月庵。咱们府里也经常去庵子里头捐香火钱。”
寻仙搁下茶盏,尤觉得肚内空空荡荡,没有个饱腹的感觉。又对着翡翠道:“这事情,如今也只能同二太太说,可到底人是不是出事了也说不准。你先去喊院子里的护院,将这事情说一遍,紧叫人去出事的地方看一看,若是真的出事了。再回来回禀二太太这事情。”
翡翠已经双腿发软,可也知道这事情非同等闲,随即转身